就這樣 飄逝
文丨水雲魅影
將童年的夢洗淨晾乾，
銀杏葉伸展透亮的手臂，
滲出一個平凡人歲月的滄桑。
他的心靈深處住著姥姥，
姥爺，奶奶，老屋，還有一條幹河。
在一個特別的季節歡喜一場，
看不見適合的出口，都說走就走，
出生的時節，奶奶話一說就長。
光陰的故事，起初有青草的味道，
後來是麥芒，接著有了歲月的一根刺。
生活中蘊藏著說不清的秘密，
最後，卻都成了母親生活中攆出的家常話。
曾經的光陰高過頭頂，葉影攪合，
忽然覺得，是一束光重疊的斑駁，
是一陣風含著沙，在睡夢中掠奪。
走過一道坡，穿過一道牆，再繞一道彎，
從山腳出發，咬住的記憶，瞬間無法自拔。
待我回來，樹洞交出了秘密，時間滑出生命的樹洞，
螞蟻已經搬了家，大小不一錯落的悲歡，
像零星的村落濃縮在一片葉裡。
搖搖晃晃的記憶，跌跌撞撞傻笑著，
一採摘果實。
時光向我以前的遺像致歉，一圈圈包裹樹的紋理，
而彼時，我也將化成一枚樹葉，
將光陰捏住，凋零在風暴裡，
彷彿重新復活。
2018.5.26晚
寫給出行半生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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