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对她恨之入骨,把她扫地出门

“烈,我累了,你背我!”

逛了一整个下午的街,穿着高跟鞋的唐悠然,在出了百货的大门后,就感到自己的脚酸痛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徒烈,撒娇要求。

司徒烈盯着她的脚,没好气道:“早跟你说了,穿高跟鞋对脚不好。”

“可是穿着高跟鞋,女人的曲线才会显露出来啊。”

司徒烈登时眯起眸子,眼里寒芒四射,“你的曲线难道还想给别的男人看?”

唐悠然笑眯眯地,软软地抱住了他,“除了你,我哪想给别人看哟?”

司徒烈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软糯着声音撒娇:“你背我嘛!”

司徒烈虽然还是冷着脸,但却是像忠犬一样把背给了她。

她脱了高跟鞋,用手提着,眉开眼笑地爬了上去。

那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第一次背了她。

“烈,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哦!”那时候的她虽然不怀好意地接近司徒烈,但当时的幸福和花好月圆都是真实的。

真实得一度让她忘记了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只愿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

她笑得甜蜜蜜的,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把脸颊蹭在他的背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幸福,幸福得胸口都发疼。

“做我司徒烈的女人,能不幸福吗?”司徒烈心里和她一样深感幸福,嘴上却傲娇得很。

他背着她一路回到了公司,全程半个小时,不曾把她放下来过。

回到公司后,他和她躺在他办公室后面的那个休息室的大床上,看着她的身体,黑眸里涌动着一把欲望的火苗,“现在可以让我看你的曲线了吗?”

……

五年前,他对她恨之入骨,把她扫地出门

司徒烈的背一如五年前宽阔结实。

唐悠然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想着五年前的那些回忆,眼中突然就溢满了水光。

过去他们多么快乐啊,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司徒烈背着她,也想起他第一次背她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

真是应了那句话,过去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虐。

上了车后,他问唐悠然:“你住哪儿?”

唐悠然住的地方就在CBD附近,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地址。

反正司徒烈也不会有空去找她。

司徒烈把她送回了她家。

她租的地方是一栋高级公寓,屋内简单整洁。

把她从自己的背上放下来后,司徒烈感觉自己的背空了同时,自己的心也有些空荡荡的,忽然对即将到来的离别产生了不舍。

唐悠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她轻声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司徒烈听着这礼貌疏离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开口的话却是嘲弄的:“想不到你还会跟我说谢谢!”

唐悠然淡然一笑,反问道:“我如果不说谢谢,你是不是会骂我没良心?”

司徒烈嘲讽:“你本来就是个没良心的人。”

“你一定要对我冷嘲热讽吗?”

他的目光冷而严肃:“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算了,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吵,你怎么骂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不觉得累就好。”唐悠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司徒烈也没说话了。

谁喜欢吵?那是身心俱疲的事!

唐悠然突然觉得口渴,又见他没说话,于是拿起桌面上的水壶递给他,诚恳地要求道:“能帮我烧点开水吗?”

司徒烈眼神犹豫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地接过水壶,去了厨房。

开水烧开后,司徒烈拿着水壶从里面出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唐悠然用开水过了一遍杯子,然后把杯子递给司徒烈,“能帮我倒一下吗?”

她一副指使自己却还心安理得的样子,让司徒烈的心理不平衡,“我是你保姆?”

唐悠然冲他笑:“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司徒烈恶劣地瞪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乖乖地去了。

他把杯子拿回来的时候,唐悠然温柔地看着他:“多谢。”

看着她温柔的眼神,听着这番客套的话,司徒烈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五年前,他对她恨之入骨,把她扫地出门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是宋思文打来的。

他握着手机,看着唐悠然,没有立即接。

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却让敏感的唐悠然一下子就读懂了。

她的胸口荡开一抹苦涩的情绪,嘴上却淡淡道:“我这里没事了,你回去陪你的女友吧!”

她的语气是若无其事的,听在司徒烈耳里,却有一种赶人的味道。

司徒烈心里不爽,脸色也随之冷下去,他长指在手机上轻轻一划,电话就被接通了。

“思文!”他故意叫得很温柔。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唐悠然心神一荡。

刚才周亭说让他陪她和思文一起吃饭,这个和她姐姐重名的思文就是他的女友吧?

世界真小。

“烈,伯母刚才和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突然眩晕了,你快点回来看她吧?”那边宋思文语气很焦急。

司徒烈眉心跳了跳。

他垂眸看着唐悠然,唐悠然却在低头玩着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的胸口仿佛被扎进了一根细针,有些疼,面色也更冷了,但嘴上还是用温柔的口吻说道:“在家里等我,我现在就回去。”

说罢,他迈开步伐,大步离开了。

“砰”关门的时候,他甩得震天响,让唐悠然的耳朵都震了震。

她看着那道关起来的门,感觉自己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有一种无以名状的苦涩,在她的胸口里渐渐地蔓延了开来。

……

司徒大宅。

司徒烈一回到家,就立即去了周亭的房间。

周亭的房间没有关门。

他直接就进去了,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周亭和坐在床边的宋思文。

宋思文听到动静,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只见来人正是她和周亭心心念念盼回来的司徒烈,眸子里染上了喜悦。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柔柔地唤着他:“烈!”

司徒烈朝她点头,走近了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周亭,问道:“我妈怎么样?”

这几年周亭心里积压的负能量太多,身体也差了很多。

宋思文这会儿的语气没有刚才打电话那么焦急了,平和了许多:“家庭医生看过,也吃过药,好多了。”

司徒烈微蹙的眉宇这才渐渐松开,看着宋思文的目光也有些柔和:“谢谢你把她送回来。”

宋思文大方得体地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司徒烈没有接话了,气氛安静下来的同时,也变得有些尴尬。

宋思文找话,主动化解这种尴尬:“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刚才一直在照顾唐悠然,哪有时间吃?

“这会儿都过了饭点,你的工作那么忙,应该要按时吃饭的,不然容易搞垮自己的身体。”

宋思文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淡淡的关怀,却又不给人压力,司徒烈并不反感。

他抬眸,默默地看着她。

宋思文大大方方地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带着浅淡的笑。

视线的交汇,让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可司徒烈的心里却像死海一样,毫无波澜。

“阿烈……”周亭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司徒烈和宋思文同时看向了大床,只见周亭已经睁开眼睛,醒了。

司徒烈弯腰下去,关怀地问道,“您醒了?”

周亭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他的大手,眼里噙着泪水,哀求道:“阿烈,我老了,可能没有几年命了,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结婚,给初菱一个完整的家庭,同时为我们司徒家开枝散叶,你和思文尽快定下来,好吗?”

宋思文听着这话,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就像被什么用力地撞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司徒烈。

五年前,他对她恨之入骨,把她扫地出门

其实周亭并没有犯眩晕。

周亭在司徒集团里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烈把唐悠然抱走后,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她和宋思文碰面后,一点都提不起心情来,对着宋思文就噼里啪啦地抱怨,“我本来打算叫上阿烈的,没想到他却和唐悠然纠缠不清,他忘了他爸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了吗?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宋思文听到“唐悠然”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跳突然漏跳了半拍,脸色也隐隐泛白。

她怔怔地看看周亭:“阿姨,您说什么,唐悠然回来了?”

“可不是,那个贱女人她回来了,她还把店铺开在我们司徒集团的斜对面,这不是就是为了方便再去勾引阿烈吗?”周亭咋呼咋呼的

宋思文大惊失色。

心里有一个声音轻飘飘地响了起来。

唐悠然,你还回来干什么?

之后她们去吃了晚饭。

吃晚饭的时候,周亭向宋思文说了她的提议。

她说吃完饭后就装眩晕,让宋思文把她送回家后,就打电话给司徒烈,把司徒烈给叫回来。

于是就有这么有一出苦肉计。

但是司徒烈并不知道,一是因为周亭这几年的身体差了很多,二是因为周亭装得太像了,完全蒙蔽了他。

听着周亭这番哀求的话,司徒烈心中百转千回,并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对周亭说:“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送宋思文回去!”

……

司徒烈一向寡言,再加上他的心不在宋思文身上,送宋思文回去的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宋思文倒不觉得尴尬,她知道司徒烈是这种性子,她也不是话多的人,很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

15分钟后,就到了宋家。

司徒烈把车子停在宋家门外,看着里面灯火通明的别墅,淡淡地对宋思文说:“到了。”

宋思文并没有立即下车,看着他的英俊的脸庞,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司徒烈,我想问问你,你对阿姨刚才的提议是怎么想的?”

问出这个问题后,宋思文有点紧张。

司徒烈对上她的视线,他的表情如死海一样平静,毫无波澜。

过了半晌,他徐徐开口:“对不起,思文,我现在没有心情。”

宋思文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唐悠然的脸在她的脑海里划过,她心头万千思绪。

她轻抿了唇,问道:“是因为唐悠然吗?”

司徒烈听到她说的话,怔了怔,似乎没料到她也知道唐悠然回来了一样。

不过下一瞬他就恍然大悟了,一定是他母亲跟她说的。

“你就算再对她念念不忘,可是你们还有未来吗?”宋思文的声音低低的。

司徒烈听着这话胸口里积压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以名状的苦涩。

他脱口就说:“不是因为她。”

似乎就这样说,就能骗倒自己一样。

可胸口那股苦涩,仍然没有因此减去半分。

宋思文的眸子里却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

她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淡的笑意,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既然不是因为她,烈,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交往。”

她倒是挺大胆的,司徒烈心想。

“你不要误会”宋思文解释,“其实我是被父亲逼得紧,你知道的他想和司徒家联姻,我呢,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我们身份地位相差太远,我爸妈不同意。和我交往后,我们可以互不干涉地过彼此的生活。”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喜欢的人?为了让司徒烈和她在一起,她豁出去了。

司徒烈的眼神如同静水深流一样,幽深得让宋思文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心里忐忑,嘴上却是一副故作轻松的口吻:“司徒烈,我是认真的,你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

司徒烈还是没有应她,眼波深深,还是让她看不懂他的心思。

………………

五年前,他对她恨之入骨,把她扫地出门

周末,唐悠然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本来伤得不是特别严重,再加上她积极地进行物理治疗,所以三天后就能下地走路了。

萧辞远也从香港那边过来了。

她的店铺选择在周日正式开张。

初菱一大早就过来了。

她是被司徒烈亲自送过来的。

司徒烈本来不想进去的,可被初菱拉了进去。

“妈妈!”一下车,初菱就飞奔着走向了唐悠然。

“初菱。”唐悠然兴奋地把她抱起。

和她寒暄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旁边的司徒烈。

他英俊的脸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主动打招呼。

他亦没有。

之后,唐悠然把他们带去了二楼的休息室。

进去后,初菱把礼物交给了唐悠然。

唐悠然拆开来看。

是一块中等大小,却质量上乘的天然玉石,玉石的正面写着蒸蒸日上四个大字,寓意生意蒸蒸日上。

初菱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她就算智商情商再高,也应该不可能自己去买这块玉石。

唐悠然心里有些想法,她看了看她身边的司徒烈,小声地向初菱打探道:“宝贝,谢谢你的礼物,你怎么知道要送这么好的礼物给我呀?”

“是我老爸带我去挑的,”初菱看着司徒烈一脸自豪,“他说你开店,就应该要送这种寓意吉祥的礼物,是祝你生日蒸蒸日上的意思哦。”

“多嘴!”司徒烈不想唐悠然知道这些,冷着脸呵斥她。

初菱笑道:“怕什么哟,老爸,爱就大声说出来!”

司徒烈险些被气死。

唐悠然有些尴尬,没敢去看司徒烈。

初菱觉得又是时候给两人制造一些独自的机会了,所以对他们说:“爸爸,妈妈,我想去上厕所,厕所在哪里?”

唐悠然立即说:“妈妈带你去吧?”

她不想和司徒烈独处。

“不用,我都五岁了,我能自己去,厕所在哪里,你告诉我就好了。”初菱一副大人的语气。

“让她自己去!”司徒烈也不希望女儿连上个厕所都依赖别人。

唐悠然抿抿唇,“就在这个房间的左边。”

初菱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初菱走开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司徒烈盯着唐悠然的脚看,似乎是想看她的脚是不是真的好了。

唐悠然注意到他的目光,淡淡地解释道:“都好了。”

司徒烈听她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却不饶人,“以后就不要再去找我母亲的麻烦了。”

这种话让人不爱听,唐悠然微微板起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找她的麻烦了?”

司徒烈冷勾了下嘴角,“要不是我用那篇文章威胁你,你恐怕早就找她的麻烦了。”

“那也是她先挑衅的我,你与其警告我,还不如教教她怎么做人!”唐悠然反唇相讥。

司徒烈的脸紧紧地绷着,他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唐悠然,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你放开我!”她讨厌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

司徒烈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捏得更用力了,几乎要把她下巴上的骨头都捏碎。

唐悠然也是气了,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痛,司徒烈皱眉,他的眼里遍布怒意,就在他想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和敲门声一起响起的,还有萧辞远的声音:“悠然!”

此文来自网络,图片来自互联网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