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她竟成身中寒毒的病弱千金,未婚夫要將她貶爲賤妾……

迷迷糊糊中,慕容雪感覺胸口尖銳的疼,每呼吸一下,就像千萬只鋼針在心臟上狠狠的扎,痛得她緊緊皺起眉頭,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卻被映入眼簾的情景晃的一怔。

白玉臺幾,紫檀座椅,金碧廳柱,錦緞玉榻,金碧輝煌的大殿極盡奢華,角落裡擺放的絞絲紫金爐是極為名貴的古董,窗前那兩株一米多高的紅珊瑚更是珍貴至極,在現代幾近絕種,還有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一顆一顆讓人目不瑕接。

慕容雪不由一怔,現代社會到處都是電燈照明,這裡竟然佈置的這麼古色古香,便是京都紫禁城裡的皇宮大殿,也不及這裡高雅奢華。

“皇上,微臣懇請皇上賜玉煙公主為微臣正妃,慕容雪為側妃……”

冰冷男聲傳入耳中,破壞了入眼景緻帶來的剎那驚豔,慕容雪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絳紫色錦袍的男子站在大殿中央的紅毯上,墨錦般的發用紫金冠束起,神色淡淡,年輕的容顏俊美無籌,犀利的目光冷酷無情。

慕容雪只覺轟的一聲,一股陌生的記憶突然湧入腦海,與她原本的記憶迅速融合,她不願相信,卻不得不承認,她魂穿了。

身體的主人也叫慕容雪,是鎮國侯府的嫡出千金,自小與靖王夜逸塵定婚,三年前,靖王帶兵前往邊關對敵,慕容雪苦苦在京等候。

好不容易等到未婚夫班師回朝,卻不料,他竟是與漠北公主秦玉煙相攜而歸,更在洗塵宴上,當著文武百官及家眷的面,公然請求迎娶秦玉煙為正妃,將她貶為側妃,她猝不及防,驚怒交加下舊疾復發,香消玉殞。

夜逸塵為了給秦玉煙正室名份,不惜藉著軍功向皇帝請婚,可慕容雪又有什麼錯?她只是遵父母之命與夜逸塵定了婚,都沒和未婚夫說過幾句話,就被他貶為了低賤的妾室,她高門貴女的尊嚴被無情的踩進了塵埃裡。

慕容雪眼瞳裡浮現一抹冷銳,迎著眾人同情,憐憫,嘲諷不屑,幸災樂禍的目光,緩緩抬頭看向夜逸塵:“我與王爺定婚在先,玉煙公主和親在後,王爺貶我為側妃,不覺得太過份了?”

眾人震驚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慕容雪身上:夜逸塵是戰功赫赫的戰神王爺,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對他禮讓三分,慕容雪不過是一名病弱閨閣千金,竟然敢毫不留情的斥責他,真是膽大包天!

黃金龍椅上的中年皇帝也抬起了頭,淡淡看向慕容雪,犀利,威嚴的目光在白玉垂旒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慕容雪視若無睹,冷冷凝視夜逸塵。

“玉煙是漠北皇最寵愛的公主,若她為側妃,便是對漠北的羞辱,青焰,漠北兩國必會再起戰事!”夜逸塵冷聲回答著,看都沒看她一眼,眉宇間透著幾不可察的輕漫與不耐煩。

慕容雪不以為然,冷聲道:“青焰國國力強盛,兵力充足,如果漠北膽敢進犯,派兵剿滅就是,王爺何須懼怕他們?”

“本王不懼征戰,只是不想讓邊關將士無故枉死!”夜逸塵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容雪,眼角眉梢盡是冷然:“兩國和親就能解決的戰事,為何還要激烈交戰,犧牲諸多將士?”

漠北軍隊兇悍,輕易不會服輸,他們肯答應停戰和親,十有**是三年交戰讓他們損耗良多,必須停戰休養生息,就算秦玉煙做了側妃,他們會惱怒,會氣憤,會厲聲指責,卻不會輕易派兵壓境。

夜逸塵和漠北交戰三年,對漠北的困境肯定了解的一清二楚,還用兩國和平做藉口,無非是因為他喜歡秦玉煙,想娶她做他的正妃!

慕容雪嘴角彎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嘲諷,冷冷看著夜逸塵:“皇室皇子們皆年輕有為,京城貴族也多的是青年才俊,玉煙公主隨便嫁一人,便可結兩國之好,不一定非要嫁給有婚約在身的王爺吧!”

夜逸塵在大殿上毫不留情的貶慕容雪為側妃,根本就是在羞辱她,完全沒將她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原主被夜逸塵氣死了,她這百年世家的嫡系千金可不會任人欺凌!

“兩國停戰時,漠北皇曾請求本王親自照顧玉煙公主,本王答應了!”夜逸塵淡淡說道,聲音平靜無波。

一個小小的條件能換來青焰,漠北兩國二十年的和平,怎麼算都非常划算,夜逸塵是為了整個青焰國迎娶秦玉煙,將慕容雪貶為側妃也是不得已,如果她再因此而斥責夜逸塵,就是自私自利,不識抬舉。

三言兩語就駁回了她的指責,夜逸塵的手段真是乾脆利落,深不可測,戰神之稱名不虛傳!可她慕容雪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弱羔羊:“如此說來,靖王爺與玉煙公主的婚事勢在必行,再無更改的可能?”

看著慕容雪幽潭般清冷的眼瞳,夜逸塵心中驀然一悸,就像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將要發生,他蹙了蹙眉,冷冷的道:“當然!”

“既然如此,我請求與靖王爺解除婚約!”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慕容雪要退婚,不嫁年輕有為,戰功赫赫的戰神王爺?她沒病糊塗吧?青焰國的青年才俊是有不少,但比夜逸塵優秀的幾乎找不到!就算做他的側妃,也比嫁別人做正妻強。

夜逸塵眸底也閃過一抹詫異,他決定向皇帝請婚時就設想過慕容雪會有的各種反應,也早早想好了各種應對之策,卻怎麼都沒料到,她竟然會提出退婚,劍眉微挑,冷冷的道:“不行!”

“為何不行?”慕容雪冷聲質問。

夜逸塵沉下眼瞼:“如果退婚,你的名聲會受損……”

“靖王爺在這麼多人面前,毫不留情的貶我為側妃,讓我成為京城笑柄,我的名聲已經被毀的一乾二淨了。”慕容雪冷冷打斷了他的話,眼角眉梢盡是輕嘲。

“你在怪本王?”夜逸塵看向慕容雪,眼瞳裡閃著危險光芒。

“不敢!我只求與靖王爺解除婚約,男婚女嫁再不相干!”慕容雪漫不經心的回答透著說不出的嘲諷與敷衍。

一朝穿越,她竟成身中寒毒的病弱千金,未婚夫要將她貶為賤妾……

夜逸塵面色陰沉,眼瞼垂了垂,耐著性子道:“你患病多年,身體羸弱,退婚後也不可能嫁到多好的人家,你與本王定有婚約,又等了本王那麼多年,本王絕不會虧待你,嫁進靖王府,你會是第一側妃,地位僅比正妃稍遜半籌……”

“第一側妃也是妾,我堂堂鎮國侯府嫡出千金,嫁的再差也絕不與人為妾!”慕容雪厲聲回絕,眸底隱有怒火翻湧,她已經說的這麼直白了,夜逸塵竟然還想納她為側妃,他是真聽不懂她的意思,還是在裝糊塗?

夜逸塵是年輕英俊,戰功赫赫,手握兵權又得皇帝看重,京城不少名門貴女願意捨棄正室之位,嫁他為側妃,但那些人裡絕不包括她慕容雪!

冰冷聲音透過耳膜鑽入心臟,夜逸塵身體僵了僵,皺著眉頭看向慕容雪,只見她身著一襲香妃色的軟煙蘿,裙襬輕垂於地,益發顯得身形玲瓏有致,如瀑的青絲以一支綠雪含芳簪輕輕挽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明媚小臉略略蒼白,漆黑的眼瞳如黑夜裡的星星,清冷而堅定!

三年未見,記憶裡那個柔柔弱弱,風一吹就會倒的病女孩出落成了絕美少女,溫和性子也變得冷漠寂然,看他的目光更是冷然一片,不見了半分愛慕與依戀,這樣的她,高貴冷傲,優雅淡然,就像寒冬臘月裡的紅梅,靜靜綻放著自己的美麗,無聲無息卻格外引人著迷。

她說的退婚,是真的想和他解除婚約,不是欲擒故縱的引他注意!

她的倔強更是讓事情朝與他預想相反的方向發展,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夜逸塵眸底閃過一絲陰霾,抬頭看向慕容雪:“你與本王的婚約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豈能輕易更改。”

“父母定的婚約,是讓我嫁靖王爺為妻,不是給王爺做妾的,王爺貶我為側妃,已是違背了父母之命!”夜逸塵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譭棄婚約在前,竟然還敢指責她不遵父母之命,真是無恥至極!嫁給這種人,別說是做側妃,就是做正妃,她也不稀罕。

夜逸塵眸底浮現一抹意味深長:“你還是在怪本王!”

這麼絕情絕義的人,怪他根本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她現在只想和他徹底劃清界線,再不相干!

“靖王爺迎娶漠北公主,是為青焰國黎民百姓,我怎會怪罪王爺,我主動退婚,是想成全王爺和公主,以期青焰,漠北兩國和平,難道不對?還是說,靖王爺娶了心愛的玉煙公主為正妃不夠,還想納我這個前未婚妻為妾,坐享齊人之福?”

最後幾字,慕容雪加重了聲音,聽到夜逸塵耳中,說不出的嘲諷,他一張俊顏瞬間陰黑,眸底暗芒閃爍,齊人之福他從不稀罕,他允慕容雪為側妃是為了……

“慕容姑娘不要生氣,一切都是本宮的錯……”一道溫婉女聲突然響徹大殿

慕容雪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美麗女子在玉臺後亭亭玉立,小巧精緻的追星逐月髻上簪著琉璃色的蝴蝶簪,長長的流蘇垂下,與身上高貴典雅的長裙交相輝映,裙襬上繡著清新的海棠花,腰間盈盈一束,襯得她身姿纖若扶柳,傾國傾城的美麗小臉上滿是歉意:“本宮不知慕容姑娘與靖王爺有婚約,方才前來青焰,害你們有了誤會,實在報歉。”

秦玉煙,夜逸塵情深意切,相互愛慕,肯定早將自己的一切向對方全盤托出,秦玉煙會不知道夜逸塵和她有婚約?

況且,自己和夜逸塵就婚約一事辯論了大半天,秦玉煙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在夜逸塵被自己駁的無話可說時出言,分明是在替夜逸塵解圍。

慕容雪心中冷笑,神色淡淡的道:“玉煙公主言重了,公主來青焰和親,是為了漠北,青焰兩國和平,公主嫁靖王爺為正妃,更是為了兩國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又不是為一己之私,故意破壞別人姻緣,不必為此事感到報歉。”

秦玉煙面色尷尬,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

慕容雪視若無睹,繼續道:“我身為女子,又身患重病,不能為國分憂,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靖王解除婚約,成全玉煙公主和靖王爺,稍稍幫幫兩國百姓,這門婚事我退的心甘情願,無任何人逼迫,公主真的不必自責!”

秦玉煙輕輕笑笑:“慕容姑娘大義,本宮卻是心有愧疚,如果慕容姑娘不介意,本宮願意做側妃,慕容姑娘為正妃。”

慕容雪柳眉輕挑,他們這是強迫不成,改利誘了,讓她做正妃?說說而已,進了靖王府,當家作主的就是夜逸塵,府門一關,誰會知道她被貶成了側妃,姨娘,還是侍妾。

再狠些,賜她一碗湯藥讓她‘重病身亡’都有可能,她才不會蠢的跳進狼窩,自取滅亡:“公主心善,慕容雪甚是感激,只是雪也不忍公主受委屈,我與靖王爺的親事,還是退掉的好!”

“慕容姑娘……”

慕容雪擺手打斷了秦玉煙的話,定定的看著她:“堂堂漠北公主,豈能與人為妾!就算公主不在意,漠北皇也會在意,靖王爺更看不得公主受委屈……”

“王爺是好人,娶了慕容姑娘,定會善待。”秦玉煙急聲解釋著,滿目真誠。

慕容雪心中嗤笑,冷冷的道:“可我不想夾在公主和靖王爺之間,阻礙你們的姻緣,更不想被百姓嘲諷愚蠢沒眼力,妨礙了你們這對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侶,公主就不要再阻止我退婚了!”

言畢,慕容雪朝著皇帝微微俯身,一字一頓的道:“臣女墾請皇上下旨,解除臣女與靖王爺的婚約!”

清冷,堅定的聲音傳入耳中,朝臣們滿目驚詫:慕容雪是真的要退婚!青焰京城無數少女愛慕的戰神王爺,她卻像扔什麼令她討厭的東西一般,毫不留戀的甩給秦玉煙,不要了。

秦玉煙身體一僵,溫婉動人的笑容尷尬的凝在了臉上。

夜逸塵更是面色陰沉,眼瞼遮掩下的黑眸裡暗芒閃掠。

一朝穿越,她竟成身中寒毒的病弱千金,未婚夫要將她貶為賤妾……

皇帝眸底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犀利目光輕掃過夜逸塵,落到了慕容雪身上:“你和靖王的婚約是兩家長輩定下的,不是朕賜婚,朕下旨解除婚約,於理有些不和,你們還是讓兩家長輩出面退婚吧。”

皇帝不想插手臣子的家事!

慕容雪雪眸微眯,她有辦法說服鎮國侯府的長輩同意退婚,可夜逸塵的直系長輩們都遠在千里之外的封地,諾大的靖王府只有夜逸塵一名主子,如果他隱瞞此事,不請長輩前來京城,她這親事要到哪年哪月才退得掉……

彷彿看出了她的顧慮,皇帝淡淡道:“朕立刻命人傳書給老靖王,請他火速進京!”

“多謝皇上!”慕容雪微懸的心瞬間放了下來,皇帝親召老靖王回京,夜逸塵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做手腳,她只需在京城安心等待,老靖王一到,就可以商議退婚了。

看著她上揚的嘴角,以及眉宇間難掩的淡淡喜色,夜逸塵眸底浮上一抹陰霾,和他退婚,她就這麼高興!

“散宴!”皇帝銳利目光輕掃過神色各異的文武百官,起身走下了黃金龍椅。

“恭送皇上!”百官跪地恭送!

目送皇帝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慕容雪站起身,在眾人的注視下施施然向外走去,看都沒看夜逸塵一眼。

望著她絕決的纖細身影,夜逸塵銳利眼瞳微微眯了起來,三年不見,慕容雪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身體虛弱,笑容羞澀,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他的慕容雪了……

“王爺,您和慕容雪的婚事絕不能退!”謀士許天佑急步來到夜逸塵身側,低低的提醒著,眼瞳裡閃著只有他們才懂的凝重之色。

“本王知道!”夜逸塵收回目光,墨色眼瞳深不見底:“你去靖王府,吩咐王管家,讓他代本王到鎮國侯府下聘,本王要在三日後,迎娶慕容雪為側妃!”

“是!”許天佑點點頭,闊步走出了大殿!

夜逸塵再次看向慕容雪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他是手握兵權的靖王,而慕容雪身患重病,又沒有什麼高絕的才華,讓她為靖王側妃,已是抬舉她,正妃之位,他已許給玉煙,慕容雪休想染指半分!

慕容雪不知夜逸塵心中所想,出宮後便在丫鬟的接引下,坐上了回鎮國侯府的馬車。

馬車是沉香木打造,車廂裡衣櫃,玉桌,茶水,棋盤,書架等等一應俱全,就像小型的起居室,桌上器物十分精緻,每一樣皆是價值不菲的上品,角落裡的紫金爐裡燃著名貴的蘭香,低調的奢華看的慕容雪沉下了眼瞼。

她記得,她應閨蜜寧卿卿之邀前往夏威夷遊玩,不想,專機行至半路遇到了超強風暴,經驗豐富的機長拼盡全力也沒能避開風暴,新型飛機被風暴絞的粉碎,至於她那血肉之軀,肯定是被毀的連渣都不剩了

黑暗襲來的瞬間,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再睜眼,她竟然重生了,還重生在這麼一個古色古香的世界裡,真是不可思議……

“咦,那名小廝可是雙喜?”少女不確定的嘀咕聲傳入耳中,慕容雪抬眸一望,只見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站在一座宅院的大門裡,年輕的臉龐愁雲遍佈,確是雙喜無疑。

慕容雪目光閃了閃,輕聲道:“停車!”待馬車停穩後,她扶著丫鬟紅袖的手下了馬車,緩緩走向那名少年。

察覺到有人靠近,少年急忙轉身,正對上慕容雪明媚的容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道:“大……大小姐!”她怎麼會來這裡?

慕容雪淡淡嗯了一聲,問道:“大少爺在裡面?”雙喜是她雙胞胎哥哥慕容燁的貼身小廝,雙喜在這裡,慕容燁肯定也在。

“呵呵……”雙喜不自然的乾笑兩聲,目光閃爍:“那個……那個……”

見他吱唔半天說不出所以然,慕容雪挑挑眉,徑直越過他,走進了大院:在原主的記憶裡,慕容燁是個慣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經常玩的忘記時間,夜不歸宿是家常便飯,一個月裡有二十多天住在外面,難得今天遇到了他,自然要去見一見。

踏進大門,慕容雪看到演武場那麼大的一片空地,邊上擺著數十隻鐵籠子,裡面關著黑色,白色,灰色的狗,最中間用漆了紅漆的柵欄圍出一個二十平米左右的圓形空地,一黑一灰兩隻大狗正在裡面惡鬥。

它們身上橫一道,豎一道的皮肉外翻,鮮紅的血打溼皮毛,灑得東一片,西一片,矯健的身軀血跡斑斑,可它們就像毫無知覺一樣,緊緊糾纏在一起瘋狂廝咬。

一名青衣少年站在柵欄外,緊盯著惡鬥的兩狗,興奮的大叫:“咬啊,咬啊,使勁咬啊……黑將軍,咬死它,咬死它……”

“咔!”黑狗似是聽懂了他的話,兇狠的咬到了灰狗脖子上,將灰狗咬斷了氣。

青衣少年看著灰狗殘破的屍體放聲大笑:“慕容燁你又輸了,哈哈哈……鬥狗鬥了大半天,你是買一隻,死一隻,你那挑東西的眼光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慕容燁俊顏微黑,不服氣的道:“不就是連贏了幾場,有什麼可得意的,小爺馬上買一隻厲害狗,殺得你片甲不留。”

“這話你已經說了幾十遍,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也沒見你贏過一次。”青衣少年撇撇嘴,手指上下翻飛,歡快的數著贏來的銀票。

慕容燁被戳中痛腳,面色漲紅,惡狠狠的道:“以前是小爺大意了才會屢戰屢敗,這次小心仔細些,肯定能贏你,雙喜,拿銀子來,小爺要挑狗。”

雙喜捏捏癟癟的荷包,苦著臉走上前:“少爺,咱們沒銀子了。”

慕容燁眉頭一皺:“小爺不是讓你帶了五、六千兩銀子嗎?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

雙喜苦笑:“少爺,您買了四隻狗,每隻五百兩,再加上每次一千兩的賭注……”

“行了行了,別細稟了,快回府拿銀子!”慕容燁不耐煩的打斷了雙喜的話,許天安敢嘲笑自己沒眼光,自己就砸銀子多買強悍狗,讓他輸的身無分文,看他還怎麼囂張。

一朝穿越,她竟成身中寒毒的病弱千金,未婚夫要將她貶為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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