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史可法,馬士英,阮大鋮,誰該爲南明覆滅負主要責任!

南明總是讓人扼腕嘆息,作為最後一個漢人封建政權,面對同為女真後裔的金和滿清軍隊,

為什麼南明沒有像南宋那樣抵抗住金人的軍事進攻,統治南方150餘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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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被清廷派到南京任招撫江南大學士時,有人在烏龍潭寫了一副對聯:“史冊流芳,雖未滅奴猶可法;洪恩浩蕩,未能報國反成仇”,事實究竟是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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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畫像

一、定策問題動搖了南明的政治根基

由於崇禎皇帝自縊煤山,三個兒子全部被大順軍俘獲,南明的皇位虛懸,擁立哪位藩王繼承皇位在南明引起了軒然大波。史可法作為南京兵部尚書位列南都大臣第一位,在當時擁有擁立的決定權。然而史可法的作為卻讓人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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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畫像

以血統親近而言,崇禎帝的祖父神宗朱翊鈞的子、孫還有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潤、桂王朱常瀛,神宗兄弟的兒子則有潞王朱常淓。按照封建倫序觀念,自然應該首先考慮福王、桂王、惠王。

而在福、桂、惠三王中朱由崧又處於優先地位,這是因為:第一,三親藩中福藩(即老福王朱常洵)居長;第二,桂、惠二藩比崇禎帝高一輩,不如朱由崧援引“兄終弟及”繼統更為適宜,這是有先例的,嘉靖皇帝也是以正德皇帝的堂弟的身份繼統。第三,桂、惠二王在崇禎十六年(1643)張獻忠部進入湖南時逃往廣西,距南京較遠,福王卻近在淮安。福王朱由崧在倫序和地理上佔了明顯的有利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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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畫像

然而史可法卻出於東林黨的私念置國家安危於不顧,拒絕擁立福王朱由崧。原因是朱由崧的祖母是萬曆皇帝的鄭貴妃,鄭貴妃與東林黨關於是萬曆皇帝的長子朱常洛,還是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繼位進行了長年的鬥爭,最終東林黨支持的朱常洛得以繼統,鄭貴妃和朱常洵自然記恨東林黨,那麼朱常洵的兒子朱由崧自然不會對東林黨多麼友善。東林黨害怕福王上位後會大搞“翻案風”,造成東林黨的失勢,於是他們就提議立潞王朱常淓為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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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淓畫像

史可法作為東林黨左光斗的弟子站在一黨私利的立場拒絕了朱由崧,而史可法為了各方平衡,又不願意擁立東林黨擁護的潞王朱常淓,於是到鳳陽與馬士英商議,兩個人商議的結果是,既不立福,也不立潞,而是“以親以賢,惟桂乃可。”於是史可法就要擁立桂王朱常瀛。

可是這時候的朱常瀛在廣西梧州已經病入膏肓,在當年12月就病死他鄉了。而從南京出發,迎接桂王朱常瀛的乘輿卻已經備好。

福王近在淮安,桂王遠在廣西,福王當然不會甘心。福王朱由崧策劃讓鳳陽守備太監盧九德聯絡總兵高傑、黃得功、劉良佐決定擁立福王朱由崧。於是得到武將支持的福王朱由崧到南京就監國位接著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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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得功畫像

而高傑、黃得功、劉良佐的積極參與擁立顯然是為了攘取“定策之功”增強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江北四鎮的軍閥悍將於是飛揚跋扈,不聽調遣,動搖了南明的政治根基。

二、定策問題嚴重損害了皇家威信,使南明陷於內亂

正是由於東林黨人的自私自利與史可法的舉措失當,導致四鎮武將有機可乘。弘光既然是被武人擁立繼位,武將既是有功的擁立之臣,又是他的皇位的保障,既然他們過去有功,未來還要倚靠,大加封賞也是順理成章。

從此江北四鎮正式形成,他們的跋扈與擁兵自重也成了理所應當。在崇禎時期,諸如毛文龍賀人龍,只要武將稍有自雄的端倪就會遭到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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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四鎮形勢圖

除了一個深受崇禎信任的人渣左良玉外,其他武將無人敢如同弘光朝的四鎮這樣跋扈囂張。而造成江北四鎮擁兵自重的重要原因就在於史可法在擁立這件事上的舉棋不定。

而史可法此次失算,不僅造成了尾大不掉的江北四鎮,也導致了東林黨與原本親東林的馬士英之間的對立,為後來弘光政權的覆滅埋下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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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士英畫像

緊接著,即使弘光登基為帝之後,東林-復社人士出於私心仍然繼續攻擊弘光皇帝。諸如“蛤蟆天子”之類的無端抹黑數不勝數。其中對弘光帝攻擊最甚、影響最大的就是南渡三案,大悲案、童妃案、假太子案,這都嚴重衝擊了皇權,對於中央的權威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和威脅。

於是左良玉叛變,藉口“清君側”攻向南京,這對於弘光政權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接下來世人就看到了五千年曆史上也很少見到的一幅奇景,阿濟格部大軍沿著長江一路追擊李自成的順軍,李自成的順軍一路追擊左良玉的明軍,而左良玉的明軍成功的打了友軍弘光政權一個措手不及,順江而下一路攻破明朝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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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大順軍

古語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史可法多少有點門戶之見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他的致命弱點是缺乏雄才大略,總想處處應付,八方妥貼,最後落得個事與願違。

三、史可法缺乏雄才大略,終致弘光政權覆滅

史可法督師淮揚,導致諸將不和。主要體現在史可法擔心高傑蠻橫不法,派黃得功在儀真駐軍防備他,最終導致黃得功與高傑兵戎相向!雖然高傑不是什麼好人,但史可法直接面上就打壓四鎮最強的高傑,幼稚的御下能力可見一斑。

史可法一向討厭高傑,高傑為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打流寇打韃子還是很積極的,江北四鎮裡高傑是北伐最積極的,可惜被許定國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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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傑死後其部本來有機會和史可法等修好,高傑之子願意認史可法為父,但結果是史可法讓本來打算歸心的高傑兒子認太監做乾爹。導致最有戰鬥力的高傑部叛明降清,成了南征急先鋒。後期大半個南方都是高傑部的李成棟打下的,可以說,滿清還未南下,南明已經讓史可法和東林黨搞的離心離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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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守揚州對於史可法的誓死不降,應當充分肯定他的民族氣節。長期以來,許多學者和文人墨客受明清門戶之見的影響,對史可法存在著一種特殊的偏愛,不顧史實作了過分的渲染。

四、史可法要為弘光政權的覆滅擔負主要責任

綜觀史可法的一生,在整個崇禎年間並沒有多少值得稱讚的業績。他的地位和名望迅速上升是在弘光時期。作為政治家,他在策立新君上犯了致命的錯誤,導致武將竊取“定策”之功,大權旁落。

作為軍事家,他以堂堂督師閣部的身分經營江北將近一年,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卻一籌莫展,毫無作為。直到清軍主力南下,他所節制的將領絕大多數倒戈投降,變成清朝征服南明的勁旅,史可法馭將無能由此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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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墓

即以揚州戰役而言,史可法也沒有組織有效的抵抗。某些史籍說他堅守揚州達十天之久,給清軍重大殺傷,也不符合事實。真可謂“平日袖手談心性,臨難一死報君王”。自己一人之死難,倒是成就了個人氣節,可是揚州八十多萬軍民的生命又有誰來負責!

史可法自己在四月二十一日寫的遺書中說:清軍於十八日進抵城下,“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來”。多鐸下令攻城以前,史可法即已“自覺憒憒”,把軍務交幕僚處理。二十四日清軍開始攻城,不到一天揚州即告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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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作為南明江淮重兵的統帥,其見識和才具實在平凡得很。比起江陰縣典史閻應元、陳明遇率領城中百姓奮勇抗清八十三天,相去何止千丈。

順治十年(1653)談遷路過揚州,曾經專程到梅花嶺尋謁史可法衣冠冡,回首往事,不勝感慨,寫道:“江都地多陵阜,故名廣陵,城堅濠廣,四野曼延,正利步騎,雄聞晉唐,今西門摧頹,豈史氏尚不逮李庭芝耶?”於惋惜之中也指斥了史可法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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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遷《國榷》

總之,史可法的一生只有兩點值得肯定:一是他居官廉潔勤慎,二是在最後關頭寧死不屈。至於他的整個政治生涯並不值得過分誇張。明清易代之際激於義而死焉者多如牛毛,把史可法捧為巨星,無非是因為他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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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官高任重,身系社稷安危,史可法在軍國重務上決策幾乎全部錯誤,對於弘光朝廷的土崩瓦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稱史可法為南明第一罪人或許過於嚴重,但是從以上分析來看,史可法要為南明的覆滅擔負主要責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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