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乘黄鹤去,这首诗被称作唐诗七律之最,连李白都自叹不如!

崔颢是与李白同一时期的唐代诗人,二十岁时便中了进士,可谓少年得志。但这光芒似乎只在中进士前后短暂的闪耀了下,之后就悄无声息了。他担任过尚书司勋员外郎,但政绩上没什么声誉。诗名也不是很好,时人评价他“少年为诗,意浮艳,多陷轻薄”。

当时著名的诗人、曾邀崔颢至家做客。谁知道崔颢来之后,献诗一首,第一句就是“十五嫁王昌”,李邕一听他走的还是淫词艳曲的路子,大怒说:“小儿无礼!”拂袖而去,再不与之交往。

在名家辈出的唐代,崔颢早年一直无籍名也许是注定的命运了。可不曾想,晚年之后,诗风突然一变:“风骨凛然”,让人称奇。

在武汉黄鹤楼,诗人为我们留下了堪称唐诗七律之最的《黄鹤楼》,这首诗写得意境开阔、气魄宏大,风景如画,情真意切。且淳朴生动,一如口语,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这首诗不仅是崔颢的成名之作、传世之作,也为他奠定了一世诗名的基础。

昔人已乘黄鹤去,这首诗被称作唐诗七律之最,连李白都自叹不如!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传说古代仙人子安乘黄鹤过黄鹤楼,又有费祎登仙驾鹤于此,诗人借传说落笔,然后生发开去。仙人跨鹤而去本是传说,但是世人每每将假做真,说它“一去不复返”,就有岁月蹉跎、生不逢时、岁不待人的无尽感伤;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唯天际间的白云悠悠千载。

“白云”变幻难测,寓托着诗人对世事难料的吁嗟叹喟。“千载”使人看到了时间的无限性,“空悠悠”更使人看到空间的广袤,时间和空间的组合产生了历史的纵深感和空间的开阔感。

古诗最忌用词重复,深知格律的崔颢不会不知道这点,但是在诗歌的前三句,诗人却兵行险着,每句都出现“黄鹤”一词。但是让人惊奇的是,三次重复的出现不仅不显得累赘,反而给人气韵上一唱三叹之感。

昔人已乘黄鹤去,这首诗被称作唐诗七律之最,连李白都自叹不如!

更令人叫绝的是,三句黄鹤楼似乎将前三句分成三节,但是气韵却一往贯通,似乎是诗人登楼望远,怀古思今,那一股沉郁之气在胸中历经百波千折,虽幽深隐晦却不绝如缕,终于在黄鹤之影已了无踪迹可寻时,自诗人的胸中突出。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这两句笔锋一转,由写传说转而写眼前之景,由虚入实。晴空里,隔水相望的汉阳城清晰可见的树木,鹦鹉洲上长势茂盛的芳草,描绘了一个空明、悠远的画面。

鹦鹉洲是三国时祢衡被杀之地,诗人借此典故是在悲叹自己命运多舛,还是按照当权者滥杀无辜,诗人没有挑明,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徐徐落下的太阳难免让诗人心生英雄垂暮之感;烟雾迷蒙的江面更人诗人茫然不知回乡路。面对着无限的江山,无限的空间和时间,诗人知道自己终究是渺小的,面对此情此景,谁人不生乡愁也无由。

昔人已乘黄鹤去,这首诗被称作唐诗七律之最,连李白都自叹不如!

严羽《沧浪诗话》说:“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虽然有争议,如胡应麟称杜甫的《登高》为古今七律之冠,但也确是代表大家意见的中肯之语。这样一来,崔颢的《黄鹤楼》名气就更大了。

《唐才子传》说:崔颢此诗出后,诗仙李白来到黄鹤楼,诗兴大发,突然看见崔颗的诗,长叹道“眼前有最道不得,崔顾题诗在上头!”

李白后来也模仿《黄鹤楼》写过两首诗,其中一首是颇有些名气的《登金陵风凰合》,这首诗借用了崔颢的韵脚,很多地方不乏模仿痕迹,后人认为两首诗各有千秋,这里姑且不提。但是李白模仿崔颢的的另一首《鹦鹉洲》,

则连很多李白的崇拜者都羞于提起了。

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

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

烟开兰叶香风暖,岸夹桃花锦浪生。

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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