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彩照
“推拉”
昨天在游泳桑拿房看見玻璃門上寫的“推、拉”二字讓我感觸頗深,那門是可拉也可推的。
似乎中國大部分可以雙向開的門上都正反寫著“推、拉”二字,但大部分人包括我也都是以推為主。日本的玻璃門上也都寫著“押”和“引”,但是該“引”的你一定“押”不出去,是為了讓你少費力氣。
守規矩要有規矩,咱這兒的一切大小規矩都像是扯淡。
“俱樂部”
“俱樂部”這個詞很有意思。
日本人把club音譯成漢字“俱樂部”,中國人就直接搬過來用了。但這仨字怎麼看都是一堆傻逼湊一塊瞎逼樂呵的勁頭,也屬於很賤的詞。
其實原文很中性,中國本身也有這個詞,就是“會館”,你可以在裡面喝茶、聽戲、耍把式、搞文化、談生意,甚至鬧革命,很大氣。而俱樂部只適合做妓院的招牌。
“賣”
“賣”這個詞,我真正有體會是在新概念英語裡讀到了一篇短文,意思是所有人都在賣,教授賣知識,政客賣許諾,藝術家賣垃圾,白領賣時間,皇帝賣安全,貓賣溫存,狗賣忠誠——課文我不記得了,前面是我瞎編的。但是我記得課文裡說,只有拾荒者不買賣,他們不需要任何東西,不需要憐憫、施捨、神馬其他人可給予的。
明天我要去拾荒。
“肏”
過去的粗陋詞彙專用字是有道理的,比如“肏”,完全不涉及其他意思。紅樓那麼雅緻的書裡該“肏”也“肏”,老舍也用。
過去我記得有些字典都不收這個字,以前電腦也打不出來,於是流行用“操”代替,搞得“操”這個常用的多音多義字涉及的大量詞彙都看起來像脫了褲子運動似的。這種傻屄事都是因為看似正當的初衷鬧出來的。
“文藝”
滿屏都在聊“文藝”,其實這詞挺賤的。一個什麼都可以稱其為文學的文學,和一個什麼都可以稱其為藝術的藝術手挽著手,從業人員十幾億,濃妝豔抹鑼鼓喧天的……
藝術其實在任何時候都僅僅是文藝臉上的一個小小的粉刺,有時候還被忍痛擠掉了。
“逮”
“逮”字的意思可以是吃,大概是從東北來的,大連話老話吃飯叫“逮飯”。但“逮”在北京話裡發“dei”音,也可以是打炮兒的意思,估計是近些年發明的較斯文俏皮的說法,就跟廣州女孩把“丟”字用“小”字代替一個意思,“小喇叭”就變成了隱晦的罵人話。
“逮”字在口語裡很好用,中性又不色情地聊那點事的時候常用,例如倆北京姑娘微信聊天(一朋友當笑話告訴我的)。
已婚女:“哎!真沒勁!”
單身女:“沒勁逮啊!”
已婚女:“逮也沒勁……”
不過,當大部分人都知道“逮”字的這層意思的時候,估計也沒勁了……
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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