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留香:生命中情感的呼應

再說阿旺這邊,雖然說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阿志去了,而後又是主要負責種植管理的阿惠病退回家後又病逝,而現在又是傑帶著俊去了東北;雖然有點應接不暇,不過好在從開始跟阿志一起按部就班的規劃下,再加上這次傑臨走的時候,交代好的一些事情,公司發展還是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還是阿志在的時候就說好的新的中藥加工設備,因為中間一個驗證以及原料零件難以採購等原因,也是耽誤了到了現在,才真正的開始在工廠安裝,這一塊以前是由阿志負責,阿志走了以後,就由傑接手開始張羅著。在傑遠行前,重點針對這個問題,跟竹交代了好多:不管是從設備安裝、調試、試生產各方面都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同時也重點強調了,使用新設備後人員的培訓方面的問題,因為這也是通過公司會議研究決定的一個重要工作方向。

而竹,受到傑跟俊離開的一定影響,也是很少說話,除了自己負責那部分工作之外,也是跟爸爸把傑規劃的一些事情,能夠做起來的先做起來,並且開始展開具有針對性的培訓,從公司內部和公司外部找來專業性強的人,進行單獨授課,再加上綜合素質方面的培訓。按照傑的思路就是:沒有綜合素質能力強的員工,一個企業就不能具有深遠的發展潛力。

也就是在傑的辦公室幫忙整理一些以前的文件或者是打掃房間的時候,竹才能感覺到傑就在身邊,想著小的時候,自己領著傑為首的幾個男孩子,時不時的跟她這個大一點點的姐惡作劇,有時候弄得她也會哭,而那個時候,傑便會想辦法把她逗樂,想著想著,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在遙遠的北方,天氣寒冷,忙了一天加上大半夜的傑,坐在床上,依然是沒有睡意,想著許多人、許多事,自然也會想到竹,還記得一次,自己把竹好不容易種起來的花摘下來送給竹做賄賂她的禮物,結果,那次竹是好幾天沒有跟他說話,還是自己好不容易想辦法,才讓竹原諒了自己,並且用那軟軟的小手打了他好幾下,一絲溫暖,讓傑的臉上得以舒展。

而俊也是沒有睡著,自己躺在床上,蒙著被子,想著以前的一幕幕:雖然自己生活中家人對自己並不溺愛,自己卻也是無憂無慮,但是接連發生的事情,讓他成熟了許多;想著以前奶奶總是會想辦法做好吃的給他和哥哥吃,而這哥倆也是會約上竹跟青一起去享受得來的美食;媽媽總是會教給他們很多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讓他們感覺到媽媽那的知識,真是取之不盡;爸爸總是會堅持讓他跟哥哥進行鍛鍊,從來沒有間斷,有時候還會因為他們不認真,而受到爸爸的處罰,這個時候,媽媽也僅僅是在一邊看著,雖然內心心疼他們哥倆,但是也不會為他們求情;姥爺、姥姥,現在年紀也都大了,雖然都退休在家了,但也是時刻掛念著他們,這次他們出來,而且也都不能聯繫,兩個老人自然是更加擔心。

而傑的姥爺和姥姥,年紀大了,這個時候覺更少,兩個老人躺在床上,都說睡吧,但是誰都沒有睡著,便開始唸叨起來這兩個外孫,說不聽話、說不讓人省心,又說,懂事了、知道自己的責任了;也嘮叨起來他們的女兒,雖感覺悲傷,也是感覺無奈,而說到阿志這個女婿,雖然是讚不絕口,但也是很惋惜,來來回回叨叨這些,也不知道叨叨到了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就在遙遠北方城市的另一端,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是沒有睡著,在猶豫不決,在思前想後,在斟酌、在定奪,......

忙了一天的竹,快下班了,在辦公室休息了會,便又想起傑,因為一直都不能聯繫,只是有一個電子郵箱,傑也是很少用,便打開了傑以前留給她的一個網址,一看,全部是一些小廣告之類的東西,自己納悶,傑給她這個網址幹什麼呢?也是心情無聊,便慢慢毫無目的的看起來,突然看到了一條廣告信息,感覺裡面的文字風格好熟悉好熟悉,便仔細看起來,看了一會,竹高興的笑了,知道傑跟俊他們都沒事;而後便慢慢的在這個廣告的後面,留下了採購信息。這是自從傑走後,竹最開心的時候了。為了第二天能夠去傑的姥爺、姥姥那邊去看看,便緊張的安排了一下明天的工作。

而在遙遠的城市,俊本身就在廣告公司,利用上班時間可以隨便瀏覽一些廣告網站,當他看到一個廣告後面的留言後,開心的笑了,下班回家便開心的告訴哥哥:“哥,姐留言了,家裡都很好,姐明天就去看姥爺、姥姥。”傑聽了後,說:“這個姐,終於知道看了。這就好,以後大家也就方便了。”傑接著說:“俊,我今天在南嶺轉悠的時候,看到了很熟悉的一個標誌,我又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其他的,而這個標誌,是在兩三年前留下來的,我懷疑是不是爸爸出事前在那邊留下的。這樣的話,說明我們分析的區域沒有錯,但是那邊不遠,就是深山野嶺的,很少有人去過,我也問了周圍的村民,都只是據老人們說,以前的時候有過部隊進駐裡面的山林,現在雖然還說裡面有什麼其他的神秘的東西,但是也都僅僅是傳說,誰也沒有肯定什麼。”俊開心說道:“那麼,我們可以去看看了?”傑說道:“不行,雖然我們掌握的信息看起來夠多了,但是裡面很多信息都是那個神秘郵箱裡面的,我們現在也沒有能夠把這些信息串聯起來,沒有理順裡面的關係,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有可能讓這些信息隨時散開,而後我們可能就是徒勞,而且也會更加危險。還有,就是,你還記得那個神秘眼神嗎,我們始終都沒有發現什麼,但是這確實是存在,我想我們也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弄明白,不管他是什麼人,都要弄清楚。”俊答應了一下,便開始跟傑安排吃晚飯,而後又開始整理起來那些整理了好幾遍的資料。

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裡,哥倆把手頭無關緊要的事情暫時都推掉,他們除了用心整理和歸攏這些資料外,其他時間全部用在了繼續尋找必要的線索方面,因為他們感覺到事情進展很好,也是怕時間一長,線索丟失或者中斷,那樣,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

傑依然是在南嶺附近琢磨,到了年底了,不管是誰,因為年前,都需要備一些年貨,而且,各處還是有雪,其任何活動的蹤跡,也都好掌握。這天,傑從在附近借住的農戶家裡出來,獨自揹著包,繼續往山裡走著,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看著依稀的腳印,因為是雪地中,而且自己感覺也是越來越有一種預知感,便沒有再敢做自己的標記,只能憑著記憶往前走。在一處小斷崖下,小路上的腳印變少了,而且另外一個方向上的雪地中,像是被什麼清掃過的痕跡,傑小心看了看四周,雖然覺得有可能有危險,但還是決定繼續去探尋什麼。就在傑小心翼翼往那個方向走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彈出一根鐵棍,自己躲閃不及,被鐵棍打在了後背上,就是這一個躲閃,由於重心不穩,身體也滑向了下面的山溝,就在傑滑向山溝的同時,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奔向鐵棍彈起的地方,與那邊兩個人廝打起來。

傑雖然想起身去探一個究竟,只聽那邊傳來一聲低沉卻也感覺熟悉的聲音:“趕緊走,別猶豫!”再加上自己身體實在是難以支撐,只能是順著山溝繼續向下滑去,最終滑到了山溝低,滑到了一個小河邊,自己躺在結冰的小河中半天,才緩過神來。稍微一定神後,傑便快速起身,看了看環境,判斷出小河流水的方向,然後便沿著小河流水的方向前行。大概前行了三四里路遠的時候,看到一個明確的熟悉標誌,指示一個安全方向,雖然自己還是懷疑什麼,還是決定沿著這個標誌方向走,就這樣又走了大約有三四個小時,終於到了公路邊上,傑便攔下了一輛返回城區的長途車,盡一切可能快的回到居住的地方。到家後,天已經是快黑了,但是俊還沒有回來,傑開始擔心起來。

雖然傑擔心著,但是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雖然自己看起來悄無聲息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別人肯定也在做著什麼,所以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會遇到,而且應該是會經常遇到的。但是就是俊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坐立不安的傑,等到天黑後,自己換了衣服,吃了點東西,然後把房間整理好了,在窗臺放好了一個背影模特,開著一盞燈,便出了門,先到俊的廣告公司那邊轉了轉,沒有發現什麼,也沒有看到俊;然後便又到其他幾個相關的地方轉轉看看,始終都沒有發現什麼,對於俊的擔心更是有增無減。傑知道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要複雜的多,所以,又轉身趕緊往回走,在一個城內小河邊,傑感覺有點小內急,便轉到一個昏暗的角落解決一下。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小別墅院中傳來吵鬧聲,好像是兩口子吵架,又不像,又像是一個父親在罵自己的執拗的女兒。傑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往回走。

就在傑快到自己住的樓下的時候,在昏暗的街燈映照著的路邊上,一個人趔趔趄趄的走著,看著很像俊,便快步走過去,一看果然是俊,而且俊的衣服也都破了好幾處,臉上帶著少許恐慌。傑也沒有顧得上說話,扶著俊趕緊回到住處。傑讓俊趕緊換好衣服,然後做點吃的給他吃了,把燈關好後,便到了臥室。俊也是害怕,跟著傑一起到了傑的臥室,傑問俊是怎麼回事,俊便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俊所跟蹤的線索那邊,為了弄清楚所關注的那個副省長的父親更加詳細的資料,不得不去省檔案館想法弄到資料,根據資料,來到一個老舊的住宅樓那裡,循著資料裡面的標定,來到一家看似平常的住戶那邊,開始因為是白天,對於這邊的環境和裡面的情況也不瞭解,只能是在附近一直觀察,感覺裡面一定有人,但是不確定幾個人。俊想到,要是到了天黑,更是不好辦,如是便藉口是送快遞的前去敲門,結果剛一進去,便被幾個人按住了,隨後又被轉移到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一個老舊廠區那邊。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始終都沒有人再出現,應該是隻留了兩個人在廠區門口看著吧。就在俊一直為自己擔心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幾聲打鬧後便再無聲息了,不一會兒,把自己綁在大鐵柱上的繩子被遠處飛來的一把斧頭砍斷了。俊當時也沒有多想,就趕緊跑出來,一看門口的兩個人已經昏過去了,自己就往回跑,跑了大概二十多里路,終於跑到了熟悉的街道,沿著街道回來了。

傑也跟俊說了自己上午遇到的事情,哥倆更是擔心也是思考起來,看來事情,還要複雜的多,遠遠超過了原來的預料。

一晚上,對哥倆來說,自然又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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