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摳姐給大家說一部戛納電影節的片子——《聖鹿之死》。
這部電影的導演是曾經憑藉《狗牙》名聲大噪的希臘導演歐格斯·蘭斯莫斯。
電影講了三個被禁錮在高牆之內的子女,因與世隔絕而失去語言能力,映射出一個恐怖的集權主義國家。
他的另一部電影《龍蝦》被稱為“2015年最惡毒的電影”,講述了一群人拼命脫單,但最終變成了各種動物的怪異故事。
看的出來歐格斯電影的風格非常另類,他非常喜歡用動物來隱喻某種環境以及反烏托邦的重要信息。
《聖鹿之死》同樣延續了他以往的荒誕風格和極端的故事設定,本片也獲得了戛納的最佳劇本獎。
男主依舊有憑藉[龍蝦]獲得金球獎最佳男主提名的科林·法瑞爾擔任。
他的妻子是我們的女神妮可·基德曼飾演。
他們有一對兒女,生活幸福美滿。
可是男主史蒂文卻經常偷偷見一個叫馬丁的男孩,給他買手錶,一起吃飯,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很密切。
所以你以為這是一部“基片”?
不不不,沒有這麼簡單,原來史蒂文是一名心臟外科醫生,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男孩是他曾經一個患者的兒子,因為手術失敗,患者去世,史蒂文出於愧疚一直想彌補。
等等,這估計不是簡單的醫療事故吧,要不然史蒂文怎麼可能一直補償馬丁?
沒錯,史蒂文上手術檯前喝了酒,導致病人不幸身亡,他把責任怪罪於麻醉師。
這個秘密他死守著,誰都不知道。
事情能這麼輕而易舉的翻篇?這不,問題來了,馬丁開始變得越來越詭異。
他的目標也逐漸暴露,他要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史蒂文起初並沒有當回事,一個小屁孩能掀起什麼風浪。
突然一天,史蒂文的兒子突然跌倒,下半身開始漸漸癱瘓,並且東西也吃不了,只能靠營養液維持。
史蒂文以為是小兒子在惡作劇,強迫他站起來,但是根本沒用。
沒多久,同樣的事兒也發生在了女兒身上。
馬丁告訴了史蒂文,他知道自己父親真正的死因,這麼做就是要讓他體會失去親人的痛苦。
史蒂文的妻子找到了馬丁希望他能停止報復,若要報復那就去找史蒂文,嘖嘖,多好的妻子啊。
馬丁卻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樣算是公平,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事,最接近公義。讓他體會我的感受,這就是公平。”
馬丁提出了一個終結詛咒的辦法就是讓史蒂文在自己的兒女妻子中選擇一個人殺掉,這樣其他家人就能得救了。
史蒂文想殺了馬丁,但即使他死了也救不了自己的家人,史蒂文只能用抽籤的方式決定殺誰。
他讓三個人蒙上頭,自己在中間也蒙上頭,轉圈開槍,殺死誰算誰。
結局就不劇透了,留給你們自己看。
看完這部電影摳姐的頭皮都發麻,真的是細思極恐。
這部它更像是一部現代神話,其實電影的片名[聖鹿之死]就是出自希臘神話:
希臘聯軍的司令官是國王阿迦門農(Agamemnon),率軍出征,這位愛好打獵司令官,誤殺了阿苔密斯女神(Atemis)的一匹聖鹿。
她一怒之下用狂風巨浪將他的希臘艦隊困在奧利斯港口,軍隊船隻根本無法前行。
並提出只能用他最心愛最純潔無瑕的女兒伊菲吉妮婭(Iphignia)當做祭祀,才能結束這一切。
無辜的伊菲革涅亞成了犧牲品,她的悲劇命運也成了古希臘劇作家青睞的主題。
在這個故事中,“女兒”是父權社會的犧牲品。
《聖鹿之死》其實就是對“伊菲革涅亞悲劇”的現代化再現,男權的控制與支配也在片中展露無疑。
比如妻子和丈夫XX時,會以全身麻醉的形式任其擺佈;
女兒也會向馬丁獻出自己的身體;
包括掌握生死的也是父親,妻子和孩子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說這部電影只是改編融入了希臘神話,那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聖鹿之死》再套用傳統神話故事還找到了一個新的角度,就是對人性的拷問。
當父親要殺其中的一個家人,你看每一個人是怎麼表現的:
妻子表示殺一個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女兒說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說這話之前他還對弟弟說“你死了以後,你的MP3可以給我嗎”。
甚至會跑到馬丁面前和他做交易,只要能讓她重新站起來,願意拋棄家人。
小兒子為了討好父親,剪掉了自己的頭髮,因為父親不喜歡他留長髮。
這些背後意味著什麼?:殺誰都行只要不是我。
努力討好的一切都是因為想成為活下來的那個。
都說“血濃於水”但在史蒂文一家看來,死亡面前親情是如此不值一提。
他們面對親情和死亡時的冷漠人性,遠比馬丁的詛咒,更驚悚恐怖。
《聖鹿之死》就是這樣赤裸裸的將人性的陰暗面和醜惡暴露在大銀幕之下,看完後真是讓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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