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代價

陳文進


齊魯週刊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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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是第31個國際禁毒日。山東章丘普集鎮有一處特殊的戒毒場所—山東省戒毒監測治療所,這是我省唯一收治感染HIV(艾滋病病毒)戒毒人員的場所。在這裡接受集中隔離戒毒治療的幾十名“癮君子”皆因曾經靜脈注射毒品或由於生活不檢點而感染HIV。他們不僅要在這裡進行兩年的戒毒康復治療,還要接受不間斷的抗體檢測及抗病毒治療。

記者在戒毒監測治療所採訪拍攝時,近距離接觸了10名感染HIV的戒毒人員,每個人染“艾”均與吸毒有關,每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既讓人驚心又令人嘆息。經戒毒人員本人同意,記者為他們留影,並將他們涉毒染“艾”的經歷告訴更多的人。這些曾經的迷失者決心告別黑暗的過去,並以此提醒更多的人,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因為,生命只有一次。

(為保護戒毒人員隱私,他們的名字皆為化名;記者拍攝時,亦將他們面部主要特徵隱去。)

“艾”的代價

▲阿寶,25歲,雲南德宏人,未婚,高中學歷,從事裝修行業。吸食海洛因,2008年經老鄉誘惑吸毒,吸食5次左右上癮。吸毒後體力下降、肌肉萎縮,因吸毒離家出走,沒錢買毒品就入室盜竊。2016年9月進戒毒所,是第二次戒毒。心裡最想的事是想要個孩子,出去後最想結婚。

“艾”的代價

▲阿博,30歲,山東臨沂人,高中學歷,賣過服裝,開過寵物店。吸食冰毒,2015年因好奇初次染毒,5-6次後上癮。吸毒後出現幻聽,老感覺有人在偷聽和窺視自己。吸毒導致身體衰弱,牙齒鬆動。2017年9月進戒毒所,第五次戒毒。心裡感到壓力最大的事是跟大姐溝通困難,家裡人不相信自己能戒除毒癮。出去後想繼續開寵物店,帶女兒去她沒去過的地方遊玩。

“艾”的代價

▲阿遠,28歲,山東青島人,未婚,大專學歷,在商場工作。吸食冰毒,2015年在朋友家裡因好奇而接觸,吸食三次後上癮。吸毒導致身體很乏力,因為吸毒丟了工作、丟了前程。跟父母吵架後,自己離家租房子住。2017年9月進戒毒所,感到壓力最大的是失去自由,想念家人、父母,出去後想回家陪伴、孝順父母。

“艾”的代價

▲阿亮,33歲,煙臺芝罘人,大專學歷,從事美術設計。吸食冰毒,2015年初次吸毒,跟客戶喝酒後不慎染毒。吸毒第一次後就上癮,此後每天都吸。吸毒後最想做的事是賭博,三年輸了幾百萬,房子車子都賣了。吸毒後長期不回家導致離婚,因吸毒用刀誤傷過母親。2017年10月進戒毒所,出去後最想做的事是投入集體環境中,多參加戶外拓展,讓自己開心。

“艾”的代價

▲阿立,32歲,四川布拖縣人,中學學歷,幹過電氣焊、開過挖掘機。吸食海洛因,2014年在老家因為好奇涉毒,2-3次後上癮,吸毒後產生幻覺,想要什麼就有什麼。2017年12月進戒毒所。妻子懷孕孩子尚未出生,出去後最想抱孩子陪家人。

“艾”的代價

▲阿谷,32歲,四川美姑縣人,文盲,無固定職業。吸食海洛因,毒齡22年,1996年因為無知而染毒。吸食三次以後上癮,吸毒後向家人要錢未果,竟揮刀將父親左肋砍傷。2017年12月進戒毒所,已經是第八次進戒毒所戒毒。感到力不從心,出去後最想回家。

“艾”的代價

▲阿朝,32歲,山東濱州人,大學本科學歷。吸食冰毒,2016年在賓館染毒,三次後上癮。吸毒後出現幻聽,聽到有腳步聲;有自殺傾向,險些開窗跳樓,被媽媽在電話裡勸阻。2018年3月進戒毒所,最擔心自己吸毒造成不良社會影響和家人關係。出去後想做公益事業。

“艾”的代價

▲阿凝,35歲,山東禹城人,大專學歷,從事個體經營。吸食冰毒,2013年被朋友誘導開始吸毒,五六次後上癮,吸毒後變得多疑、暴躁。2018年4月進戒毒所,很擔心母親身體,出去後想跟家人在一起。

“艾”的代價

▲阿峰,35歲,山東泰安人,大專學歷,從事過臨床醫學。吸食冰毒,2014年因好奇染毒,第二次就上癮。吸毒後沉迷打遊戲,不想工作、脾氣差。來戒毒所一年五個月了,心裡最大的壓力是怕被家人拋棄,打算出去後努力掙錢,過平淡生活。

“艾”的代價

▲阿穆,23歲,四川布拖縣人,文盲,在外打工。吸食海洛因、冰毒,13歲時染毒,吸食三次後上癮。一次因注射毒品過量而昏迷,朋友通過給他注射鹽水、潑冷水、拍打才醒過來。2017年4月進戒毒所,是第二次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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