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进山撞死傻狍子,吃完它后身体开始起变化

父子俩进山撞死傻狍子,吃完它后身体开始起变化

1

越野军车驶进茂密的原始森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遍是十几米的高大树木,像一头头怪兽,张牙舞爪地要把越野车裹入怀中。

老丛悠闲地点了根烟,“这地方好啊,天然的大氧吧,不像家里那面乌烟瘴气的。”

雪亮的车灯穿不透路边丛生的蒿草,儿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曲折的土路,不忘了提醒他爹,“爸,别把烟灰往外弹,这里是林场,危险。”

老丛赶紧用手把烟掐灭,吹了吹燎疼的拇指,“对对,不能给我儿子惹祸,忘了这茬儿了。”

中午的时候,老丛在伊春办完公事,给儿子的部队上打了个电话,得知可以去探望的消息高兴得不得了。他赶紧去街上置办了一些好拿又金贵的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到五星镇等儿子来接。

部队离着伊春有着近百公里的路程,藏于莽莽大山之中,儿子在这里已经当了4年兵,没回过一次家。

伊春的纬度较高,夏天太阳都落下去有一会儿了,外面还是天光大亮的。正当老丛有些着急时,儿子开着车姗姗来迟,见到老爹连忙道歉,“前几天连着下了几场雨,路不好走,耽搁了。”

父子俩寒暄了几句,也顾不上吃饭,儿子给部队上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爷俩坐上那辆越野军车往回赶。沿着国道走了半小时,车子拐向了一条窄窄的渣土路。

儿子说,这是条近路,难走点,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要是顺国道绕着走,得绕出去一倍的路程。

说话间,天已经大黑了。

2

老丛已经见到了儿子,反倒没有了刚才的着急劲儿,瞅着外面怪物般的林子唰唰从身边掠过,说:“小子,这就是所谓的深山老林了吧,看看这些大树,值老鼻子钱了。儿子,视线不好,不急,慢点儿开。”

小丛笑了,“爸,放心吧,怕您受不了,已经比平时慢很多了。这要是我们连长在边上,能催我开得飞起来。”

儿子的话音未落,前面是道急转弯,车灯刚一扫过紧挨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就见几米外的土路当中,站着个半人来高,全身金黄的东西。

小丛倒是年轻,反应快,手脚麻利,一边紧打轮,一边踩刹车。耳边听到一声闷响的时候,越野车已经窜下土路,掠过几棵一抱粗的大树,顺着一段陡坡扎进十几米外的溪水中。

水瞬间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随后车灯挣扎着闪了闪,灭掉了。

小丛惊魂未定,急急地问:“爸,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也没看清,大概是动物吧。”小丛不敢肯定地回答。

溪水不深,刚刚没过大半个车轱辘,浸入车内的水没过脚脖子就停了。老丛和小丛老半天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摸出手电打着,下了车,蹚过刺骨的溪水,爬上土路。

一只半大的狍子瞪大了混沌的眼睛倒在路边捯气儿,脑袋被撞得裂开,脑浆混着血水流了一地,眼见活不成了。

小丛长长吐了口气,“吓死我了,这要是人可就毁了。”

老丛没见过狍子,迟迟疑疑地用脚踢了踢它还在抽搐的后腿,“撞死鹿不会有事吧?啧啧,国家珍稀动物啊。”

小丛拍了拍他爹的后背,“爸,放心吧。这是狍子,不是鹿,我和连里的领导每年都要进林子打狍子,这东西傻得很,不怕人和车,部队的车也总有撞死狍子的时候。”

老丛蹲下身子,用手捅了捅垂死的狍子,“可惜了。”

儿子扯了狍子后腿提了提,“可惜啥,明儿连里又有狍子肉吃了,这是头年的小狍子,肉嫩得很。”

一提到吃,老丛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刚才在镇上就没吃饭,颠簸这一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小丛说:“爸,我去看看车,鼓捣着了好赶紧赶路。”

老丛注意力都在狍子身上,他抿了抿嘴唇,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小丛去了好半天,浑身湿漉漉地返了回来,“爸,车坏了,可能是发动机或电瓶进了水。”说话间,他看见月光下,老丛正矮着身子拿着把电工刀,费力地卸狍子的一条后腿。

“爸,你干吗呢?”小丛不解地问。

“看你半天不回来,就知道车子坏了,我弄条腿下来,咱爷俩一会儿烤着吃。”老丛说着划开最后一块连着的皮肉,一条十几斤的狍子腿拿在了手上,“别忘了,你爹我可是卖过肉的人,庖丁解牛这一手还没忘,哈哈。”

小丛很无奈做了个随便的手势,他的肚子此时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林子深处野兽的嚎叫声格外瘆人,最要命的是蚊子,疯了一样往身上扑。

林场里的蚊子最是厉害,连蜻蜓也不敢和它抗衡,何况是人。大半夜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可能过车,手机又没信号,只好等着部队来找,或者等明天天亮,至少也要三四个小时。

在路上等救援无意就是喂蚊子和给野兽当猎物,不如下到溪水边生堆火,路过的人老远就能看见。虽说森林里坚决不能点火,可也得分情况,溪水边危险系数相对小很多,有情况可以第一时间浇灭火种。

爷俩意见统一了,老丛扛着狍子腿,小丛拽着狍子,回到溪边生了堆火,没一会儿,一条油滋滋的狍子腿烤熟了。

老丛买的东西里有白酒,开了一瓶,就着喷香的狍子肉喝起来。这狍子肉闻着香,可吃起来一股子土腥,没调料,不好吃。

两人把身子喝暖了,肚子吃饱了,按小丛的指示埋了骨头和火堆,又用水浇得通透,确保了没有火灾隐患。外面的蚊子又扑了上来,爷俩扑打着前后脚上了车,前座因为进了水,便一起蜷在后座里。

小丛说:“爸,你眯一会儿吧,我听着外面的动静,估计一会儿部队就会来人找的。”

老丛“嗯”了一声,没言语,再看,竟然已经睡着了。

3

小丛把他爹的身子摆得舒服些,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多,按说一小时前部队上发现自己未按时归队,肯定会联系自己,联系不到就会派车派人来找,估计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

听着老爹沉重的呼吸,小丛也有些犯困了,继续琢磨事儿的同时,他点燃了一根香烟。

第一口烟下肚,小丛突然感觉很恶心,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恶心,如同胃里塞满了臭烘烘的淤泥,一点点地往喉咙里面拱。他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那干呕的感觉就堵在咽喉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还感觉到,胃里的淤泥是从体外涌进来的,从后背,像一道泥石流,缓慢但很坚定地穿透肌肤,一寸一寸地渗入到胃里。

小丛想回过身子去看,可脖子僵硬得一点也动弹不得,每试着努力一次,后背淤泥的力量和数量便加大一分。

几次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那团淤泥的包围之中,身体变得非常渺小,像堕入洪流中的一片树叶到处乱撞,整个人晕晕乎乎,完全身不由己了。

小丛整个人都在发抖,想叫叫不出声,想动手脚不听使唤,只能是瞪大了眼睛,拼命急促地呼吸着。

忽然,他听见车外有哗啦哗啦的蹚水的声音,绝对是蹚水的声音,和流水声完全不同,就在他坐的这一侧,就在他依靠的车门边上。

小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把脖颈转向车窗外。

一只狍子,一只巨大的狍子,一只一人多高全身泛着金光的狍子,就站在车外。狍子的前蹄时不时在水里划动一下,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车里全身发抖的小丛。

当小丛的眼睛和狍子的目光对上的时候,那狍子忽然扬起前蹄,身体完全直立起来,全身的金光幻化成一团火焰,越扩越大,直烧向呆若木鸡的小丛。

小丛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去挡,手如同探入火盆般地刺痛起来。

他浑身一震,猛地一下坐起身来,坐起来才发现,外面什么也没有,天还是黑洞洞的。

他浑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心脏拼命地怦怦乱跳,一只手上还夹着已经烧到了手指的香烟。

小丛长长地出了口气,趴在驾驶座位的靠背上,身上虚脱得没有一丝力气,只有汗水还不停地从毛孔中拼命地钻出来。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是中暑了?小丛费力地理顺着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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