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人生路上無法避免的節點

人生是一場沒有主題、道具,甚至沒有終點的旅途,你可能是故事的主角或導演,所有即將發生的和已經發生的情節及所用到的道具都需要及時抓取,同時,因為你這場旅行沒有固定的模式和規模,那你的預期實在不用和成功與失敗直接掛鉤,直到走完你才有所頓悟。

光影,光影流轉,光影璀璨的世界,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接觸它,但愛上它並想走近它多出自偶然。我正努力瞭解,從基礎開始學起,所以在網上搜索劇本寫作的經典教材,最後發現了兩本:悉德·菲爾德的《電影劇本寫作基礎》和羅伯特·麥基的《故事》。我還特意搜索了下相關評價。有人這樣說:“《故事》對於激發創作靈感大有裨益,而《電影劇本寫作基礎》太過教條……”。不予置評,但悉德·菲爾德作為美國著名的編劇、製片人,在好萊塢二十世紀福克斯、迪斯尼等全球最頂尖電影公司長期擔任審稿人,其對於劇本寫作的貢獻都足以體現這本書的價值;何況,創意和靈感人人都會有,當將一個行業、藝術用準確、精煉的詞彙進行全面的總結,並獲得行業巨大認可的人更為難得。

無規矩不成方圓。《電影劇本寫作基礎》這本書對劇本及寫作的闡述,對於初學者都是不可多得的工具,所以首先學習它,之後再閱讀《故事》。“電影劇本就是通過影像、對話和描述來講故事,並且把這個故事放置在一個戲劇性的結構環境之中”,這是悉德·菲爾德對於劇本概念的闡述,並且總結出“三幕劇結構”理想劇本創作模式,即開端、(情節點一)、對抗、(情節點二)、結局。所有這一些讓我對劇本寫作有了初步的認識。

書中提到,劇本創作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先創作一個想法,把人物“裝”進去,有人物和動作來完成劇本,並最終實現戲劇性需求;一種是構建一個人物,讓動作、故事從人物中浮現出來。如果說人生是一幕戲,那通常按照後者來進行。

……

選擇,人生路上無法避免的節點

永敢從來沒有被任何事擊倒,倔強的性格讓他滿懷夢想堅持樂觀地走在希望的道路上,只是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希望要多久才會到來,而時間卻從不等人。如同所有有志青年一樣,在他24大學畢業那年,義無反顧的奔向了中國的大城市,來到深圳這座年輕人的城市找尋夢想;但無一例外的都成為了城市打工族的一員,白天西裝革履的擠著公交,來到深圳CBD某寫字樓做著光面光鮮的工作,晚上依舊回到城中村那十平米的房間,看著手機中剛拍下的並不屬於自己的璀璨星空。

小的時候由於身體弱,母親將他的名字改為“永(勇)敢”,並十分寵愛。不知道怎的,改過名字的永敢身體日益強健,性格也十分勇敢,在家裡、學校,乃至附近幾乎稱王稱霸,而父母經營著還算不錯的生意,也十分溺愛他。

十歲那年夏天,他帶著三個要好的小夥伴照例去到鄉間玩耍。那邊熟悉的地方,青草油油,蝶舞花香,而最讓他們開心的是一大片鮮豔到醬紫色的桑葚林,一看便知果香汁飽,在他們幾個能夠爬上這些樹的時候,他們每年夏天都會來這裡偷吃,雖然家裡並不缺少水果,但帶領小夥伴飽飽地吃上一會總是那麼有成就感。他們早已迫不及待的爬上桑葚樹,美美地採摘果子,他每次都爬的最快最高,小三身體較弱,只在下面接住被扔下的桑葚。他們一邊摘一邊吃嗎,正吃的高興呢,突然聽到了狗吠聲,聲音渾厚,越來越急、越來越大,永敢心想莫不是主人家養狗了,還是快跑,趕緊照顧幾個朋友快跑。他第一個跳下衝了出去,其他人緊隨其後,眼看著好大一隻狼狗,他奪路而逃,回頭卻發現小三因為想回頭撿寫桑葚不及跑開,被大狗追上。他們趕緊回家找大人,等去到那裡,發現小三已經不省人事,身上多處受傷。

等父母回來,小三的母親已經在家裡呼天搶地,他只得被父親狠狠的揍了一頓,皮開肉綻才算了事。雖說最後小三經過救治性命無虞,也不免留下多出病根,本來和睦的鄰里關係突然緊張起來,不是無故爭吵,加上父母生意做到了縣裡,最後他離開了生活十年的地方。

來到城裡,朋友突然沒了,父母又忙於生意,十二歲的永敢步入初中,也進入人生的叛逆期。整日留戀遊戲廳、怠於學習,本來成績拔尖的他逐漸成了教室裡無人問津的角落,而家裡也總是空空蕩蕩。很快在跟家人的爭吵中,他離開了陌生的學校、陌生的家。

一年以後,沒有人知道他怎麼生活,做過什麼、吃過什麼苦。當父母找到他的時候,他頭髮散亂,衣衫襤褸,消瘦地身影風塵僕僕,幾分落寞中又有幾分堅強。見到父母的時候,他沒有哭,只說了一句話:“我要讀書。”

父母只得多方找人託關係,最後永敢在當地一所不錯的學校的初三做起了插班生,雖說與班主任都關係,但他的位置一直在後面。還記得第一次模擬考,他考慮全班倒數第二,遭人齒冷。在父母失望的眼神中,倔強的他開始每天看書、抄題,一天完成二本書的速度往前追趕,終於在期中考試他考到全班第二十名,引人側目。但失去的歲月、犯過的錯誤沒有辦法快速彌補,英語上的薄弱讓他終於停留在中上游水準,但這也足夠父母親人另眼相看,足夠他憑自己的努力考上當地第二的高中,由此步入人生的關鍵期。

……

二十五歲的永敢,單身,有房,租的農民房;有車,按點不同牌的公交車;有錢,存款基本維持在四位數,屬於典型的屌絲青年、有三兩狐朋狗友的“追夢”青年。聽說他原也有女朋友,最早的一個在高中,叫寶寶,愛的天崩地裂、山盟海誓,之後的經常更換,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在戀愛步入高潮時戛然而止,令人費解。

原以為聰明的自己,憑著智慧在人生路上大步流星,成為父母驕傲,但現實的枷鎖總在最緊要時收緊,讓你跌倒在旅途中,當你奮力爬起,路已經不是原來的路,你只能選擇一條繼續前進,有時看著相似,卻常常謬以千里。你無法回頭,只能催促自己繼續上路,即使頭破血流。

淡入

家——高考後,7月15日

陽光漸漸地照進窗戶,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酒味,地上一邊狼藉,橫七豎八地放著十來個啤酒瓶子。突然被子掉到地上,一個人翻身的聲音響起,一隻手跟著低垂到地上,手裡緊緊拽著一張照片,那是永敢和名叫寶寶的女孩在高三上學期暑假去一間有名的寺廟裡遊玩的時候拍的,照片中心女孩手裡拿著一張紅紙,上書:上上籤,相伴到老。

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永敢不耐煩的翻著身子、揉著眼睛,鈴聲開始轉為震動。“寶寶”兩字在屏幕上顯示出來,永敢猛地一個翻身,不想摔倒地上,但死死地握住手機,接通了電話。

這是寶寶“消失”十天後的第一個通電話。

“寶寶,是你嗎?你去哪裡?現在在哪?現在怎麼樣啦?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你的消息……”永敢一疊聲地問著。

“我在機場,十一點就要走了,你要來嗎?”一個平靜地聲音傳了過來。

“我馬上……”,“去”字還未出口,電話斷了。

永敢看看手錶,八點五十八,還有兩個小時。連忙起身東找西找,兩分鐘後,一個穿著精神的人出現在了小區樓下。

路上——7月15日9:00

“機場,麻煩師傅快點”永敢順手找了一輛,不等一中年婦女詢問,搶上出租車,嘭地關上車門。

從這裡到機場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師傅,我有急事去機場,麻煩走最快的路,謝謝您啦”焦急地聲音從不時低頭看錶永敢的口中傳來。

景明路。一長串喇叭聲想起,讓人格外煩躁。

“又堵車了,這條路早就該重新規劃了”司機也按響了喇叭,“估計一時半夥走不了,小兄弟……”

“那我下車吧,我趕時間!”永敢有點焦躁地說。

“這裡不能停車開門”司機有點為難。

咔的一聲,門開了,永敢竄了出來,回頭扔了一張錢進去,一路向前狂奔。

汽車長龍的盡頭,氣喘吁吁的永敢都來不及調整,“機場,謝謝!”

車揚長而去,留下倒後鏡中不停閃動的車燈,以及煩躁的喇叭聲。

機場——7月15日10:58

永敢,如離弦之箭下了車,直奔登機口。

看看手上的表,時間定格在10:58,除了秒針永不停歇的轉動。

他開始左右張望,焦急地找尋,“寶寶、寶寶……”在旁邊人驚詫的目光中飄蕩。

陽光很大,心很冷。時間一秒秒地過,一架飛機劃過候機廳的窗戶,時間11:00。

全身無力,癱軟在地。全沒聽到漂亮地勤小姐的問詢聲。

良久問了句:“這架11點起飛的飛機終點是哪?”

“洛杉磯。”

是什麼讓人感覺頭暈目眩,忽覺天崩地裂?是什麼讓相愛的人各分東西,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淚如雨下……

陽光西斜,照在背上變成徹骨的寒冷。思緒斗轉,回憶如潮,都無法改變一切。傷心人終於決定離開這個帶給他巨大打擊的地方。

忍不住回頭望望天際那飛機劃過的地方,似乎想要找到殘留白色的痕跡。

剛邁出幾步,臨近入口,身體突然僵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狂喜的表情翻上臉頰。

一個身影近在眼前,上身淺粉色長裙,腰間束著白色蝴蝶結,腳上一雙白色水晶涼鞋,露出白皙的皮膚。秀美的長髮下,一雙清亮的明眸秋波頻傳,幾分憂鬱、幾分傷懷,卻掩蓋不了歡喜和激動。

兩個人,怔怔無語。

永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興奮的表情久久難以恢復,眼中千般欣喜、萬般柔情,四足生風,撒腿狂奔。

還未及跑到近處,一輛失控的出租車在一陣驚呼聲中衝了進來,包括永敢自己,口中念著的只有一個名字,寶寶……

幸福來的如此震撼,卻又如此短暫,化作一把尖刀,絞碎了炙熱的心。

……

機場——八年後,7月10日

依舊是機場,依舊是熟悉的廣播聲音,不同的只家鄉變成了異鄉。

八年來,永敢始終無法走出恐怖和噩夢的陰影,陽光開始照不進他的心靈,日子失去了應有的光彩,尤其是機場,是他不想觸及的地方。

“永敢,這個客戶對我們很重要,公司上下只有你適合去接待,這是個任務,也是個機會,別讓我失望。”永敢想起了老闆臨行前的囑託。

陽光看看手中的表,時間將近11點,猛地抬頭觀望,一陣刺眼的陽光,不禁略感暈眩。一架飛機緩緩下降,永敢振作精神,舉起手中的牌子,三個醒目的大字“關若婷”。

……

(此處省略幾萬字)

家——某客戶老闆別墅

幾經周折,永敢瞭解到客戶老闆家庭住所,前幾次辦公室拜訪均被告知老闆不在,這次他決定親自登門拜訪。

出租車緩緩停在了小區門口,保安死活不讓進去。東部華僑城天麓,深圳最豪華的別墅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政界、商賈、名流多不鮮見,讓許多初到此處的人頓感渺小和失落。

在跟保安多番理論不濟於事之後,突然朋友之前的一個客戶正驅車回家,永敢趕緊上前攀談,這樣才得以隨車入內。

穿過亭橋假山、湖泊小道,永敢終於找到了這棟位於海邊的別墅,四層小樓,前面花園、泳池,後面臨海,各色雕塑名株在所多有。永敢整頓衣冠按響門鈴。

良久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走了出來,白衣黑褲顯得人很精神。

“你找誰?”傭人問道。

“你好,我是某某公司的永敢,來拜訪珍娜女士。”永敢恭敬地回答道。

“夫人知道你要來,在三樓書房等你,跟我來吧。”傭人開門道。

永敢連聲稱謝,跟著走了進去。

……(此處省略描述文字,有空再寫)

“看來這家主人美國移民回來的吧,修養身份具是不凡啊。”永敢心理想著,上到三樓書房。

“夫人,永先生來了。”傭人說完後走了下去。

一身紅色絲質旗袍的女人端坐在椅子上,正對著窗戶看書,聽著聲音轉過身來,面對著永敢。

“怎麼是你!”驚訝的表情在永敢的面上一閃而過,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

(此處省略幾萬字,結局依然註定)

首映禮——市民中心禮堂

……

生命,無法複製之痛,讓我們一起重溫人生點滴。

首映禮,《再一次》,導演永敢。

淡出

選擇,人生路上無法避免的節點,有人藉此由盛及衰,有人重拾信心再世為人,有人貪多妄念停滯不前……,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永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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