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杜拉斯: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杜拉斯: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曾經有人問我,你最喜歡哪種活法?我腦子裡就浮現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杜拉斯。

記得幾年前,在一個悶熱的夏日午後讀到那本《情人》,本來昏昏沉沉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激烈又刺痛。

打動我的不只是那個貧窮的法國女孩與中國富少爺的愛情故事,而是瀰漫在杜拉斯文字裡的那種掙扎、迷醉與激情,這裡面似乎有一種向死而生的力量,即使它顯得晦澀而絕望,卻仍能讓人不由地墜入她文字裡的黑洞中。

後來開始瞭解杜拉斯本人的經歷,終於明白,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的。

01

我想當個妓女

她向來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甚至這樣評價自己:“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就是這樣,她美得極端而驚人,她抽菸、酗酒,戒毒,自戀,暴躁,她的慾望和情感都過於強烈。

《情人》的故事,就是以她少女時代在越南與一箇中國男人的戀情為素材的。而在此之後,杜拉斯一生的情人從沒斷過。她曾公開地跟兩個男人同時生活,也決不會錯過跟別人偷情的機會。

直到70歲,她仍與30歲的大學生楊·安德烈亞熱戀,而且她強硬到什麼程度呢?她甚至企圖吧楊囚禁在家裡,不讓他跟別人見面。安德烈亞也成為她生命裡最後一個戀人。

杜拉斯和小她30歲的情人楊

杜拉斯喜歡年輕的身體,貪戀肉慾,她說過這樣的話,“我愛男人,我只愛男人。我可以一次有50個男人。”但她在每一份愛裡都傾注了過於濃烈的情感,她也說過,“發生一次愛情故事比上床四十五次更加重要、更有意義。”

後來,漸漸明白為什麼杜拉斯能寫出那樣拉扯、神秘而痛苦的文字。她本就是一個決絕的女子,從未與任何事物妥協,她用情慾與寫作,與這個不完美的世界死磕到底,一直到生命終止的一刻。她的活法,詭異、激烈、過癮。

02

我用身體探索世界

杜拉斯想做的,是用這一生,過完普通人幾輩子才會體會到的生活。所以在她70歲那年,才追溯她生命裡的初戀,慾望在她的筆下,流露出最本真的意義,我們來看杜拉斯是如何描寫自己年少時的慾望的。

“我叫他過來,我說,他必須再抱我。他移身過來。英國煙的氣味很好聞,貴重原料發出的芳香,有蜜的味道,他的皮膚透出絲綢的氣息,帶柞絲綢的果香味,黃金的氣味。

他是誘人的。我把我對他的這種慾望告訴他。他對我說再等一等。他只是說著話。他說從渡河開始,他就明白了,他知道我得到第一個情人後一定會是這樣,他說我愛的是愛情,他說他早就知道,至於他,他說我把他騙了,所以像我這種人,隨便遇到怎樣一個男人我都是要騙的。

他說,他本人就是這種不幸的證明。我對他說,他對我講的這一切真叫我高興。他變得十分粗魯,他懷著絕望的心情,撲到我身上,咬我的胸,咬我不成形的孩子那樣的乳房,他叫著,罵著。

強烈的快樂使我閉上了眼睛。我想:他的脾氣本是如此,在生活中他就是這樣做的,也是這樣愛的,如此而已。他那一雙手,出色極了,真是內行極了。我真是太幸運了,很明顯 ,那就好比是一種技藝,他的確有那種技藝,該怎麼做,怎麼說,他不自知,但行之無誤,十分準確。

他把我當作妓女,下流貨,他說我是他唯一的愛,他當然應該那麼說,就讓他那麼說吧。

他怎麼說,就讓他照他所說的去做,就讓肉體按照他的意願那樣去做,去尋求,去找,去拿,去取,很好,都好,沒有多餘的渣滓,一切渣滓都經過重新包裝,一切都隨著急水湍流裹挾而去,一切都在慾望的威力下被沖決。”

我想,很少有女作家敢用如此鋒利的筆去寫性愛,但如果你讀懂,你會發現那裡面的靈魂是如此脆弱、敏感,又是如此地決絕和勇敢。

傾盡所有,用盡全力,不只是為了愛情,杜拉斯活著的方式,就是用激情去探索生命的意義。

願你找到你自己的方式,有一個過癮的人生。

杜拉斯: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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