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央视的新栏目《朗读者》自去年播出后反响非常热烈,获得一片掌声和好评。而这个栏目第一期第一位出场的著名演员濮存昕,选择朗读的是老舍的散文《宗月大师》。在节目中,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濮存昕和董卿都把老舍的名字读作老舍(shè)。

看到这儿,很多人蒙圈了,不是老舍(shě)吗?为什么他们读(shè)?

很快,网上就有另一种声音出现,称“名从主人”,老舍先生自己就取shě音,央视和濮存昕又何必替人家改名字的读音?

后来,对这个问题一直关注的中国老舍研究会发声了,其官方微博上说:“央视的《朗读者》节目办得很好,影响也很大。但濮存昕先生确实将老舍先生的读音念错了,老舍的舍字读三声,舍弃、舍我的意思!”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其实,对于“老舍”先生的名字,之前先生的儿子舒乙曾经专门撰写过一篇文章《“老舍”这个名字该怎么念?》。

在这篇文章中,舒乙先生介绍了老舍本人、老舍的好朋友、语言学家对舍字的读音,统一都是三声。于是在文章末尾他说:综合以上所述,“老舍”这个名字的正确念法应该是“老shě”,第三声,而不是去声。老舍名字正确读音的这段公案,如此看来有了答案了。

说完老舍先生的名字,接下来,我们说说老舍本人。说到老舍,大家会自然的想到两个称谓:语言大师和幽默大师。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老舍的幽默在语言里,老舍的语言里有幽默。

没有了幽默的语言,肯定不是老舍先生的语言,他笔下的幽默是多少文人墨客细细咀嚼之物。

“张大哥是一切人的大哥。你总以为他的父亲也管他叫大哥,他‘大哥’味儿就这么足。”

老舍笔下的幽默是以不同的技法表现出来的。

“如果你是楼上票一定坐楼下,楼下票一定坐楼上,这样剧场才热闹。”

老舍通常打破语言表达常规自造一个“非凡”的语言体系,从而幽他一默。

“他,真的,不让何太太扛伞。真的,他也不能给她扛伞。他不佩服打老婆的人,加倍的不佩服打完老婆而出来给她提小伞的人,后者不光明磊落。”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冯内古特说:“逗他人发笑他妈的是一件费力的活计。”

但在老舍这里,一切都显得如此简单自然,毫不费劲。他说城乡往来路费与舟车不便:

“假如早一点下手,发点国难财,有多么好?悔之晚矣!”

一句“悔之晚矣”又有多少自娱、讽刺、怒其不争与悔恨抨击?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文学界里幽默的大师不少。鲁迅式的幽默是辛辣讽刺的,一针见血。冯内古特的幽默是黑色的,是荒诞不经,冷嘲热讽的。

老舍的幽默呢?他是直白而不加修饰的,却又是温和愉悦的。你不需要太多的文学素养,仿若谈话般,只要你听,只要你看,你就能明白文字背后的涵义。

他说《二马》是本小说,却没有马。他说《离婚》是本小说,却不提倡离婚。他说《易经》不是本小说,也不是他作的。

……没有一丝丝防备,笑意就不自觉勾上嘴角,深意在心底沉淀。

是“老舍(shě)”还是“老舍(shè)”?这也许是先生故意的

老舍不仅在他写的小说和剧本里充满了幽默感,令读者、观众时而莞尔,时而捧腹。他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妙趣横生。

在某种意义上,失去了幽默,就没有了老舍。也因为有了老舍,才有了新的幽默。

所以,回过头去看我们一开始谈到的“舍”字的读音问题。也许,这只是先生留给后人的一个段子,博君一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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