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藍顏之淚 真心只是她寂寞時的點綴

流言——藍顏之淚 真心只是她寂寞時的點綴

晨雨穿粉色襯衣,西裝褲,戴著眼鏡,很瘦。他說話的時候很沉靜,但是當晨雨說到他的感情時,卻有一種不能自拔的無奈。再理智的人,在愛情面前,也不可能完全理智吧!

藍顏

平日裡對QQ沒太多感覺的我,那段時間,突然像著了魔,抽空就想上去“逛逛”。來武漢三年,一直做保險業,當我忙著找資料轉入廣告印刷業,於是花在網絡上的時間越來越多的時候,誤闖入一個白領交流群,頓時大開眼界。

過去我理解的人際關係只有兩種:要麼是因姻親形成的社會關係,要麼是因學習、工作以及業務合作而結成的生存、生活關係。而這種以網上交友形式出現的情感交流群讓我眼前一亮。群公告上說:QQ群是人際關係最後一片淨土,大家沒有利益衝突,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防範遮掩,所有的群員都是靈魂赤裸的部落天使。

QQ群不停地閃爍,曖昧會在任何一個你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時候,在一個個對話框裡滋生。其實剛開始,我很反感,反感群裡的那種浮躁的氣氛。可是我越是反感,群友卻越有興致撩撥我。漸漸地,我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嬉笑怒罵,引來無數歡呼,我被譽為“嫂子殺手”。

而每當我在群裡說了一句話之後,立刻就有頭像在閃爍,不用看也知道是她。“擁抱”“接吻”“敬禮”這些都是她的招牌表情。

走出網絡,我們群友一個星期會聚會一次,AA制。微微燈光下,我們交談甚歡,對群裡的人也漸漸從文字上的印象到實體的印象。但陌生的群員彼此從不打探對方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單位。網名就是我們的代號,我叫晨雨,她叫珍真。

對於珍真,最開始覺得她有些輕浮,誇張的表情曖昧的語句,讓我只想應付她。但是當跟她聊得多了之後,對她又是另一種看法,即便是網絡裡也有表象與內在。

珍真今年26歲,她老公43歲,結婚4年,她是全職太太。她的那些誇張曖昧的表情都是用來掩飾她內心的空虛。那段時間我跟珍真聊得很多,沒事總在線上掛著。她把我定義為藍顏,而在那個群裡,她有她自己的精神伴侶C。我們三人和平地相處著,我和C也各司其職。

有一次,珍真在做清潔的時候摔了一跤。我很擔心,那種擔心超過了我對一般朋友的關心。我想給她打電話,卻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她的聯繫方式。我一直是個稱職的藍顏,理性、規矩,不找她要電話號碼,不問她的家庭住址,不管她跟誰在一起。

我急切地想去看望她,我找她要電話,她不給,我只能找C要,他也不給。突然間我覺得自己行為異常了。我是一個喜歡反思的人,而那一次我反思的結果是:我已不再滿足於僅僅充當她的藍顏。

流言——藍顏之淚 真心只是她寂寞時的點綴

許你未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我喜歡珍真的開朗大方,喜歡她對感情的忠誠。她結婚4年,雖然跟老公關係不好,卻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老公的事,但是她老公提出那種要求,她寧死不從。她是一個肉體和靈魂統一的人。

有人告訴我,這僅僅只是遊戲,但是怎麼辦呢?我就是著迷於這場遊戲。

有一天晚上,11點鐘,珍真上線了。可是無論我怎麼給她發抖動窗口、開視頻、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我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正著急的時候,她發過來一串拼音“wokedale”她並不像她丈夫一樣嗑藥,所以我知道她是說喝大了。

後來,珍真主動點開了視頻,我終於看到了她。她打幾個字就默默地趴著睡一會兒,打幾個又趴下,後來便再也不起來。屏幕裡,她3歲的女兒還搖著她的胳膊哭鬧,她卻一動不動。我當時也是急瘋了,立刻就想到了老家曾有人醉死過的先例。

我要去救她,當時腦子裡真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奔跑在無人的街道,心裡只有她。電話、具體住址,我一概不知,只是記得一個從未聽過的小區的名字。我打114查她家小區物業的電話號碼,沒查到。後來,我報了警,因為沒有明確的緣由,警方沒有受理。

凌晨三點,當所有辦法都用盡的時候,我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以為自己瘋了。

開電腦、登QQ,輾轉找到了C,把情況跟他說了,當然隱去了我極力找她的那一段。C說會給她打電話,讓我不用擔心。果然,沒過一會兒,她又上線了,跟我視頻,很正常。我放心了,很開心,安安穩穩睡了一覺,那一覺睡了好久。

那一夜之後,我更加急切地希望珍真接受我,至少讓我有資格關心她。

C是那種女性心中有男人味的男人,她知道C是靠不住的,卻堅持要我和C的分工不同,不想打破目前這種穩定的關係。我一再地幫她分析,但她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放不下C,放不下她現在的生活。

過了一些日子,珍真突然就被我感動了,她也說不上來具體是為什麼。我猜是因為她也想改變了吧,她說她要尋找那種感覺,同意給我一個機會。

那幾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跟我說,我會認真考慮的。”我告訴珍真。她說:“我不想跟你回農村,希望有一套房子,我會給你生一個寶寶。”而我,承諾會為她好好奮鬥一番事業。我們甚至討論了是首付還是全付,怎麼還貸款,要買一個什麼樣的房子。

閉上眼睛的時候,我經常會暢想未來。我知道她要求的並不過分,只是一個女人最基本的需求。有時候那種幸福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我想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多麼希望不要醒來。

流言——藍顏之淚 真心只是她寂寞時的點綴

溫水煮青蛙

8月26日下午,珍真用手機上網,告訴我她老公回來了。她老公回家的次數很少,每次無非也是逼著她盡妻子之責,但是珍真卻總是誓死抵抗,最後自然是以珍真掛彩告終。

這一次,我教她,如果實在抵抗不了,就把眼睛閉上,既然改變不了現實就只能接受現實。畢竟珍真是他合法的妻子,他給她生活費。

我到了離他們家不遠的網吧,我只是想離她近一點,彼此的心靈更近一點,也許她就不會害怕。我在那個網吧包夜,一直守著電腦,不敢眨一下眼睛,我害怕那個可愛的頭像會趁我不注意變成灰色,我害怕電腦上沒有她。

幸好,珍真一直在線,可是,她卻一直嘆氣,一點都不像她平時的作風。我有種預感,她後悔了。我問她,她說:“你怎麼知道的?”我說我猜的,她平靜地告訴我,“你猜對了。”她跟我說,她老公回來之後查看了她的短信,意識到了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她的心裡還裝著C。

珍真不想破壞她現有的平衡,老公不在家,女兒上幼兒園,她又不用賺錢養家。除了男人的愛,她什麼都有。她害怕改變現有的生活狀態。可是她沒想到,日復一日,等到15年之後,她女兒18歲,她老公快60歲,她已40歲,那時候的她就必須挑起家庭重擔,那時候的她打算怎麼辦呢?這就像是溫水煮青蛙,青蛙終有一天會死的。

當她說出她的決定的時候,我很平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以為我會暴跳如雷。“我愛過的人,一定要幸福,不管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不容許你不幸福。兩年,兩年後我會把你從他們身邊搶過來。”我說的“他們”是指C和她老公。

最後,我提出見最後一面,就在那個網吧。那天,我一直等到九點,她還是沒有出現。我沒有等到珍真,卻等來了C的電話。他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吃飯,要在事業上幫我的忙。我被擊潰了。我會自己舔傷口,我不需要他同情我、憐憫我,我不能接受。

我的性格和家庭有關,12歲的時候,我爸爸就不在了,這讓我對很多東西看得比較重。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的手腳。”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晨雨有意無意一直低放在桌下的雙手,手指畸形。“正常人並不能體會到我遇到的歧視,我不想多講這個。”

珍真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她那麼善良,我希望她能走出來。

流言——藍顏之淚 真心只是她寂寞時的點綴

---end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