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公安助力28年尋親女子與親人團聚 可她父母和哥哥也離世

打開車門,50歲的韋小盆女士對周圍的一切顯得十分陌生,臉頰上瀰漫著些許失落,又彷彿回憶起28年前她迷茫無助的時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目光略過每一個“陌生”的面孔,努力的尋找著那一點點僅存的記憶……

盼了二十八年,等了二十八載,在民警的幫助下,韋小盆終於回到了她的家鄉。目光相接,但彼此都完全失去了映象,不過在下一秒,韋小盆終於與家鄉的親人相擁而泣。遺憾的是,她的父母和哥哥與在多年前離開了人世,剩下的只是堂兄弟姐妹。

5月20日,在紫雲自治縣警方的全力幫助下,一段相隔千里的親緣,一份長達28年的牽掛,這個在韋小盆的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終於夢想成真。跨越1000餘公里,這條路“走了”28年。

2018年5月17日,目前家住廣東省吳川市長歧鎮的韋小盆在兩個兒子的陪同下,乘車前往貴州尋找自己的家鄉,由於自己一直戶口,無法申領居民身份證,不能乘坐高速列車,所以母子三人只得乘坐大客,原本僅需7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卻坐20多個小時。到達貴州後,她們先是去了遵義,向當地警方尋求幫助,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家鄉。遵義警方因此開展了大量查找工作,但並未發現韋小盆親人的信息。

紫雲公安助力28年尋親女子與親人團聚 可她父母和哥哥也離世

50歲的韋小盆與親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通過口音判斷,在遵義警方的建議下,5月19日,韋小盆母子三人轉輾到達紫雲,可舉目無親,何處才是自己的家。只能再次向警方求助,當天上午11點過,母子三人走進了紫雲縣公安局交警大隊。“我叫韋小盆,現在住在廣東省吳川市,我是來找我的家人的……”韋女士向民警求助到。

經過民警大量查找,多方聯繫,終於打聽到韋女士的親人。次日上午10點過鍾,一輛警車載著她們母子三人到達了她思念了28年的家鄉——紫雲縣大營鎮百花村塘邊組,與親人見面的那一刻,她們終於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相擁而泣,久久不願分開,一旁的鄰居也熱淚盈眶!

28年尋親路,韋小盆終於盼到了頭。

花季之年無奈留居他鄉,再見親人時也年過半百

22歲,正直花季年齡,對於韋小盆女士來說,雖然沒有讀過書,但總有一種想出去闖一闖的衝動。1990年夏天,韋小盆與同村姐妹一拍即合,決定到廣東打工掙錢。到達廣東後,才知道現實並不像她們憧憬的那般美好,在當初,當地工廠的招工對象僅限於本地人。經過幾天的奔波,她們始終沒有找到工作。一天下午在外出找工作時韋小盆與同村失散,之後就一直無法聯繫。

“當時我們在家裡都不需要身份證,所以去廣東以後也沒有身份證,加上身上沒錢……”韋小盆告訴民警,當年和同村失散後,由於自己沒有文化,沒有錢,不知道怎麼回家,一直在當地流浪。後來才認識了現在的丈夫,結婚生子。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條件回來,不知道家人的情況,思念親人的時候自己就會站著發呆。

多年來,韋小盆無數次提起回家尋找親人,每逢春節,她就會特別想念自己的故鄉,兒子們知道母親的心事,都不願在她的面前提起。

一直飽受著思念親人的煎熬,韋小盆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愈來愈強烈,可是時隔太久,她甚至不知道曾經的家在何處,不知道親人是否都還健在,只是記得自己是貴州人……。每每情到深處時,韋小盆都淚如雨下!坐在一旁的兩個兒子也不住的抹著眼角。二十八年,當初的花季少女如今也兩鬢斑白。

紫雲公安助力28年尋親女子與親人團聚 可她父母和哥哥也離世

韋小盆與親人擁抱在一起早已泣不成聲

“母親一直唸叨著尋找故鄉,想和她的親人團聚,但是一直沒有錢出來尋找,每當想起親人的時候她就會哭,她哭的時候我們也會忍不住哭,我們現在長大了,就是借錢也要幫著媽媽尋根”,韋小盆的二兒子呂宏松說。

故鄉記憶模糊,尋親路在何方

由於時隔多年,韋小盆已經記不起曾經的家鄉,只依稀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經常到一個叫做“狗場”的地方趕集,還有自己的父親叫韋老六。雖然這只是韋小盆能提供的唯一線索,但對於紫雲縣公安局交警大隊民警來說卻非常高興。在紫雲縣貓營鎮轄區,正好有一個地方叫“狗場”,而且多年來一直是鄉村集市,每逢週末都會有很多商販前來售賣東西。

交警大隊民警隨即將情況向貓營鎮派出所作了通報,希望協助查找,但經過片區民警以及村警務助理的大量走訪,同時查詢了轄區人口檔案,但結果卻讓韋小盆再次失望了,在貓營鎮根本沒有韋老六的任何歷史信息,該轄區在二十八年前也沒有人口失蹤的歷史檔案記錄。

不過,雖然韋小盆離開家鄉多年,但說話時還略帶紫雲一些鄉鎮口音。根據這一特徵,交警大隊民警沒有也不想放棄繼續尋找線索。於是與韋小盆再次進行溝通,希望她能回憶起當年的一些地名。韋小盆一遍遍的搜索著年輕時曾經到過的地方。終於,一個離家時的記憶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韋小盆回憶到,當初和同村姐妹出去打工時,是從家裡走了六七個小時的山路,到一個叫“猴場”的地方才坐上了客車。

難道是“紫雲縣猴場鎮”,而且還要走六七個小時的山路。如果韋小盆的故鄉果真在紫雲猴場,那麼就有可能在位於猴場或大營兩鎮轄區。但是,在猴場和大營轄區根本沒有韋小盆之前說到的“狗場”。

柳暗花明又一村,幾經周折峰迴路轉

同時,猴場派出所、大營派出所戶籍民警也在緊鑼密鼓的開展工作,幫助查詢有關“韋小盆”及其父親“韋老六”的有關信息,但始終沒有發現任何信息。

大營派出所隨即通過村警務助理進行核實,最終確定了該條反饋信息卻有其事。

5月20日上午,在民警的護送下,一輛警車緩緩開進百花村塘邊組。28年,物是人非,韋小盆對自己的家鄉已經沒有印象,但她清晰的記得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曾經的同村夥伴的名字。讓韋小盆遺憾的是她的父母再也不能和她團聚了,堂兄堂妹告訴韋小盆,她的父母和哥哥多年前已經離開了人世。

至今任然是“黑人”,民警積極協調落戶

韋小盆的兩個兒子告訴民警,母親多年來一直沒有戶籍,身份證無法辦理,導致她一直未能享受到國家諸如“農合、養老”等惠農政策,甚至就連火車也不能乘坐。

這次從廣東到貴州尋親,他們只能乘坐長途大客。“我們還有一個心願:就是請您們幫助母親辦理入戶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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