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林念”的女孩,是林知薇給我留下的孩子嗎?”

林亦衡緊緊的攥著手指,股權協議在他的手中紙張幾乎是變了形,他猛地拿起搭在大班椅上的西裝,面色陰沉,大步往外走。

沈硯喊住了他,“你是要作什麼,去追林知薇嗎?她早就走了,你現在出去追也追不上的。”

林亦衡的步伐頓住了。

是啊。

他要做什麼?

出去追林知薇嗎?

他竟然想要出去追林知薇——

他是瘋了嗎?

林氏本來就是他的。

林知薇一直用股份來威脅他,心思歹毒。

“那個叫“林念”的女孩,是林知薇給我留下的孩子嗎?”

她往日把股份看得這麼重,這次突然把股份給了他,說不定是玩的什麼把戲,欲擒故縱罷了,想到這裡,林亦衡將西裝隨手扔在了沙發上,拿出手機,撥打著‘林知薇’的手機號。

沒有翻通訊錄。

男人的指尖本能的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個數字,手指突然一頓,他的心裡竟然已經將這一則號碼背的爛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將林知薇的手機號熟記在了心裡。

這一個認知,讓林亦衡有些懵。

不會的。

只是相處的時間久了而已。

他不會刻意去背關於她的東西。

簡直就是可笑!

撥通了這一則手機號碼,林亦衡嗓音低沉,隱忍著怒氣,還有莫名的其他情緒,“林知薇你什麼意思?嗯?你不是把股份看得很重嗎?欲擒故縱嗎?林知薇,我不想欠你什麼,這份股份我也不會白拿你的。”

“那個叫“林念”的女孩,是林知薇給我留下的孩子嗎?”

手機那端沒有出聲。

林亦衡握著手機。緊緊的。

心裡亂做了一團。

想到這個跟在自己身邊十多年的女孩,為了一個男人跟他離婚了,口口聲聲說沒有著愛他,他躺在手術檯上快要死了也不肯獻血救他!!

林亦衡的心裡,就異常的亂著。

那種憤怒的情緒,一股腦的湧出來。

他對顧夏雲只有愧疚之情,再加上顧夏雲長得跟顧夏熙相似,顧夏雲的眼睛瞎了,因為林知薇,所以他每次面對瞎了眼睛的顧夏雲,都格外的愧疚。

但是除了愧疚,也沒有其他的感情。

但是此刻,那種怒火種加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嫉妒,低沉的話語溢出來。

“林知薇我知道你在聽,我已經跟顧夏雲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打擾我跟夏雲的生活,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背後在耍什麼心思,對夏雲不利,我掘地三尺也不會放過你!!”

那端,掛斷了通話。

林亦衡看著手機,然後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地上。

雖然地面上鋪著羊毛地毯。

但是因為男人帶著憤怒的用力,手機頓時黑了屏,屏幕碎裂,躺在地上——

林亦衡的胸口起伏著。

“那個叫“林念”的女孩,是林知薇給我留下的孩子嗎?”

秦南楞了一下,沒有想到林亦衡生了這麼大的氣。

沈硯反應過來,彎腰將手機撿起來,按了一下,手機已經沒有辦法開機了,他皺著眉,看著林亦衡,還是第一次看見,林亦衡這麼失控。

因為林知薇。

林亦衡對秦南說道,“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按照市場價,一分不少的把錢匯給林知薇的賬戶上,這份股份,就當是我買來的。!她肯定又在心裡算計什麼,我不想欠她的!”

“是。”秦南離開了。

林亦衡坐在沙發上,抬手揉著太陽穴。

太陽穴拿處,突突的跳著。

沈硯將已經碎了屏幕的手機放在茶几上,“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因為林知薇,她說什麼了。”

林亦衡低啞著嗓音開口,“你說,林知薇為什麼要把股權給我,她以前最看重這個了。”

以前,他不論用什麼條件,林知薇都不同意把林氏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他。

現在怎麼...

沈硯隨意的開口,“她以前不是還不答應離婚嗎?你忘了你曾經有一晚上,林知薇威脅你回去,他生氣直接帶著一名小姐一起回到了碧月灣,林知薇都不答應離婚,她還說她死了都不離婚,現在不也離了,女人說的話,你當真做什麼。”

話說,沈硯也覺得,這個林知薇有些奇怪,沈硯是知道的,林知薇對林亦衡的感情,跟鐵打的一樣。

女人說的話,當真做什麼...

這一句話,落在林亦衡的心裡。

心裡突然刺痛著。

難道林知薇說的話,真的只是隨口說說嗎?

包括。

說愛他的話。

都是隨口說說...

所以也能解釋了,為什麼他躺在手術檯上失血過多快要死了,她也不給他獻血,如果沒有顧夏雲,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等到他死了,她好跟顧容風在一起。

呵——

想到這些,林亦衡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

——————

晚上。

‘辰宮’娛樂城。

包廂裡面。

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發小,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林亦衡打了兩局牌,一直再輸,他喝了一口酒,一連著輸了三次,唐時風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沈硯,用眼神問‘怎麼了。’

沈硯搖頭,他也不知道,林亦衡這是怎麼看了。

好像從林知薇離開之後,就不大對勁。

牌局還在繼續。

唐時風說道,“行了,衡哥,讓琳娜陪你喝喝酒,你先別玩了,你都輸了一輛跑車了。”說著,眼神示意一位年輕貌美身材火辣的女子。

書名: 憶沐薇之薄情

未完待續......







其他

虯龍閉目不言,那三個凡人坐下兩匹良駒有龍馬血脈乃是一看便知的事,真龍法眼可破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那龍馬血脈瞞不過他的眸子,然而有血脈是一回事,能不能過河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那個持槍的凡道講的,有龍馬血脈不是真正龍馬,如何能過鎖靈河?

在虯龍看來,這三人,兩個不過是凡間的道士罷了,此次怕是不知道從哪裡聽聞了倚帝山的消息,又或是誤打誤撞來了這裡,尋到了正確的方位,只是想討點機緣,以求踏入仙道,似這種人,虯龍見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最終的下場都是死了,沒什麼好說的。

存世兩千六百年,對虯龍來講,凡人常常有一種可悲的性格,那就是自負,對於自己不確定的事情,總是會以自己心中的想法為基準,最終付諸行動,然而結果往往都是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價。

“多加干涉與我也無益處,且讓他們自己來去,便是死了也是命中當有此劫。”

虯龍如此想著,便懸於天穹不動,似是打盹。

李闢塵見虯龍如此,也不惱火,他們二人現在本就是“凡人”,在這些“仙人”看來,也許就是厲害點的武夫,會點不入流的道術,來此撞機緣的。

“命只有一次,似兩命之說終是少之又少,我惜命,卻有的時候不得不以命相搏,然便是搏命,我也要有五分把握,這是大賭,既然我得清靜之經,便不是該早夭之人!”

李闢塵眸子中顯出神采,得古仙法者皆有大機緣,禍福相依,自己的氣數連苦界老祖都看不出,不論是何原因,皆有一道說法。

自己氣數不該絕!

“若是在這裡死了,那也是我命該如此,但我不信!”

李闢塵想到諸多事情,首先便是《清靜經》,第二便是第七洞天所得《太初八卦先天混元至解》,第三便是太華之緣!

身負如此多的因果,牽一髮而動全身,便是自己想死也死不得!磨難該有,身死卻是難說!

李闢塵看著那道大河,手指舉起,摸了摸眉心。

“洗象池真水尚在我身,這是洞天之水,為我的資本!”

“我不信,你區區一個鎖靈河,敢吞了我,接下我的因果,敢覆了這三滴洗象真水!”

世間萬物皆有靈,一草一木一沙塵皆有本身之意,雖然模糊,但無數念頭匯聚一道“真靈”當中,聚道而出,這便是天地乾坤!

山川草木江河湖海不似真正有魂魄意志的人靈生靈,後者也許會不顧忌這些因果,強行擊殺,哪怕最後萬劫不復,只求得心中痛快便可,然而這些無有魂魄,只有模糊真靈意志的山石江河,會有趨吉避凶的行為,若是不敢接的,萬萬不可能強行去接!

若要江河成靈,山川成聖,那便不是一兩千年可以辦到的,少則三千載,歷一大劫,多則九千載,歷三次大劫達至萬年方可出。

李闢塵撫摸踏紅塵的五花鬃,這匹烈馬擺擺頭,看了看天空中的虯龍,眸子中閃動著不一樣的光彩,它打個響鼻,遵從李闢塵的意願,或者說是它自己的意願,開始朝河流中走去。

荒山上,那些女道盯著下方,指指點點,笑靨如花,其中同樣有人一臉可惜,不斷搖頭。再看時去,卻又發現些不一樣的東西。

“咦,是個瞎子?長得還挺清秀。”

“呵,難怪了,看不見之前我們的情景,自然無所畏懼。”

“那人同伴也不阻攔他?”

“凡人麼,成天為了一點小利算來算去,嘖...”

“你們看,那騎黃馬的少年真好看誒!比我都漂亮呢。”

這些女道開口來,嘰嘰喳喳,卻又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三位人仙長老,再看下方時,見那葉緣,又見李闢塵,便說起凡人仙人差別來,不斷搖頭,滿是可惜和不屑。

她們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玉液,距離結丹差了不知多遠,而最低的才三火境界,也只有到了這個境,才能施展御劍之法,三火之下,那是來都來不了的。

“止言,不過是兩個凡人,有什麼好議論的?”

一名人仙忽然睜開眼睛,她掃視諸多弟子一圈,那些女道頓時閉口,有的吐了吐舌頭,卻是不敢再說話,皆是靜言。

她又把目光轉向下方,見那匹黑皮紅紋的馬兒開始踏入水中,不由地嗤笑一聲,搖搖頭,卻又嘆口氣:“至多不過百年性命,看那模樣不過十之五六,舞象之年,卻如此作踐自己,好好的命數不要,卻做這種必死無疑的事情。”

她話說完,邊上有另一位人仙開言:“仙人言凡人,龍何曾會與魚蝦多言半句?便是心情來了,可去提點半下,若心情差了,死滅成屍又與自己何干?”

“曾經也是凡人,不免多看兩眼,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魚蝦死滅,與我等何干。”

她點點頭,便不再看下方情景,最終結果不過一死而已,早已堪破,沒甚麼再可觀的。

邊上一群弟子面面相覷,一清秀女道弱弱開口,對一名師姐言:“長老所言有些道理,可看著人就這麼白白送死確實是有些不忍,不若我們去提點一二,如果再不聽,就算是死了,心裡不也是好受一些麼。”

那師姐道:“我們不成仙,不列仙班,師妹你終究還是有些柔善,似這些凡人,死了便也是死了,你看那少年入河,他那同伴只是言語些許,卻並不阻攔,由此便能看出這些凡人齷齪內心,他雙目無事,而那少年卻是個瞎子,這其中道道,還看不明白麼?”千丈河淵大開,兩側白練滔滔,倒瀑飛流!那轟鳴之聲如天雷震響,又似千萬戰鼓齊擂,吹起大風,雲塵飛揚三千尺!

一人一馬,踏步而行,那少年道人拱手作揖,兩側瀑布倒退十里,他朝前一拜,一拜便開千里大道,再拜再開千里,三拜又開千里!至此三千里鎖靈大河化出一道通天,直入北方神山。

虯龍震恐,他盯著李闢塵的眉心,在那裡,有三滴純粹的真水正在轉動,發出微微光華。也正是此時,虯龍才發現了問題。

“不是凡人,也是修道者,可道法皆被封,這是有神物自主顯化?”

“這是.....真水........這是洞天的.......洗象池!”

虯龍吞吐風雨,龍瞳閃動,念頭轉起,半響無言,只看得那道人騎馬踏道而走,於此呼吸五次,法力施展,那真靈驚坐而起,得窺一絲天數,於是心中霎時明悟一切!

“被封了法力所以掩了天機,道不顯化,若外人不主動去朝深處窺視,則什麼也看不見......那施展道法封他修為的人法力雄渾不下於我!”

“然修為低者,不走算天之道者,亦是不能算出他的情況......模糊看看,卻只見一片清靜,什麼也無,然而四周又有無數其餘因果縈繞......這....法不傳六耳,此子好大的氣數!”

“這是何等的古仙法修持者,居然有如此的大因果,大氣數!”

虯龍看不真切,但已能窺視部分,然而那一片清靜讓他驚駭,那“無”有兩種,一是氣數太大,因果太上,故此法不傳六耳,無法窺伺半點,二就是此人身無氣數,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知道。

可是就在眼前,李闢塵如此沒有法力,居然還有這種大的能耐,三拜洞開三千里大道,讓江海兩分,眉心那三滴洗象真水便已經昭告一切!

這種人的“無”,定然是第一種!

虯龍不知道,當初便是苦界老祖也未能窺視到真正深處,這位魔道祖師的修行比太華山掌教茅滄海還要高了一頭,這般人物也不曾敢招惹李闢塵,正是因為背後牽扯太大了。

況且苦界老祖當初還面臨一個尷尬境地,天外聖境有人想要算計他,捅他刀子,於是下了葉緣這個棋子,老祖看的清楚,於是反手一推,把那刀子又推了回去。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找李闢塵去代自己殺人,氣數兩爭,自然是李闢塵氣數更大,這是苦界老祖的想法,因為一個看便能的看的透,一個算都算不透。

虯龍不敢再看,他轉而去算那些邊緣的因果之線,順著那些絲線上的氣數追根溯源,第一根因果之後,虯龍睜開龍瞳,映入眼簾的卻是三個滔天的大字,而同一時刻,那陰森森,悽悽慘慘慼戚的聲音飄渺而至,於虯龍真靈中迴響!

“上貫日月,生滅安天;恨恨不眠,鬼神泣烈!”

隨著這句話的說出,眼前忽然魔氣滔天,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出現,只見一位老人坐在身前,忽然張口,對著他就是一口唾去。

三個大字顯化,正是“枉死城!”

“嗷!”

他猛然退出算天機的狀態,驚駭欲死,額頭上滲出龐然龍液,俱為汗珠。他為龍種,本就操縱雲雨,此時倒也沒被那些人仙看出他的驚駭震恐,算是保全了守關人的面子,然而此時,虯龍的心中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小子.....為何會與枉死城有關聯?是魔道的人?!”

虯龍震恐,然而很快便打消了念頭,即使是魔道中人,也不可能是枉死城裡的弟子,枉死城中俱是魔影,不可能有這種真正的修道人。

於是虯龍避開那道因果,又順著另外一道因果線上的氣數尋去。

眼前雲遮霧罩,忽然日月輪轉,白霧遮天除之不盡,天邊有云海倒卷,另一側有大雨滂沱。看見此事,虯龍不禁微微一愣,操弄雲雨,莫非是龍族一脈?

然而此時,於他身後,又有雷霆炸響,再回頭,狂風撕天罡,倒捲雲海而至!

一座神山浮現,上接天,下臨淵,凡塵百姓千鎮坐落,山峰處風雨雷雲四方輪轉!

那股氣息終於呼喚起了虯龍的回憶,他再度退出算天機的狀態,卻是更加震恐了!

“七十二福地.....太華山......鎮嶽宮!”

虯龍不敢再看了,他盤踞蒼天,此時大道已開,浩浩蕩蕩三千里,那原本已經行了有千里的石舟也被擠到一旁去,李清荷等人俱是驚詫,她們看著那大河分開,又化作兩道天瀑垂掛,似神河倒卷,中央一道砂石鑄成的大道一路通天而去,讓她們震駭不已。

再回首,哪裡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得那虯龍大尊遠遠盤踞於天,其餘早已不可見,於是她們心中猜測,暗道莫不是有哪個神人來此,比拼水道贏了虯龍?

倚帝山出世,若是如此快便引來一尊蓋世人物,那便真是倒了大黴,如果最後出了什麼差池,白霧山也只能自認倒黴。

古圖之中有倚帝山朔玄宗頂上宮的畫案,其中記錄諸多寶物存放之地,其中不乏神兵利器,還有一些神秘丹藥。

這幅畫案是不會被拓本映照去的,只有【原本】才能窺見,頂上宮中,那裡有倚帝山送於其餘諸多仙道宗門的至寶,是請求諸仙宗於關鍵時刻助力的神物。

其中藏寶:起一劍可履山河,拿一丹可挽九幽,得一弓可震天闕,吞一藥可祛百毒,著一衫可御劫火。

石舟順流而下,那尊出竅神人推演,卻什麼也算不到,凡有可能之人皆在腦海中閃過,卻一個也不對。

她當然不知道,那讓這鎖靈神河兩分的人,正是之前遠遠吊在他們下方的那幾個“凡人”所為。

.........................

李闢塵騎踏紅塵而走,回過身去,對葉緣一言:“道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好!”

葉緣大笑,眸子一眯,一拉相映紅,腳於馬腹一夾,繞黃河頓時嘶鳴起來,四蹄飛躍,落入雲瀑大道之中,葉緣向李闢塵開言:“終究還是被我言對,你最是惜命,卻又最喜歡賭命,你這一次入河,心中把握其實有幾分?”

李闢塵“看了”葉緣一眼,笑起來:“自在逍遙,幽微妙趣,你問我心有幾分意氣,我朝你道來,那五成是言少,六分卻言多。”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