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玉的少女,已婚婦女,都是人販子涉獵的對象

懲治邪惡、維護尊嚴、維護安寧,我們的人民衛士絲毫沒有懈怠肩上的職責。然而,幾年來,這古老的罪惡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囂張,更兇殘。拐賣婦女、拐賣兒童,人類矇昧時代的野蠻行徑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中國竟又氾濫開來,那一樁樁一件件撂在各級政府信訪桌上的案件發出了絕望的呼喊。於是,“打拐”——這個活躍在婦聯幹部、公安幹部口頭上的術語又成了整個社會,也包括我們的焦點。為了讓後人不再忘卻這文明時代令人遺憾的一頁,為了杜絕此類醜惡的再度重演,我們將用盡可能詳盡的材料,剖析一下這種罪惡的表現形態。

少女,如花似玉的少女,是人販子涉獵的主要對象。

當然,有主要便有次要,這次要便是已婚婦女。

如花似玉的少女,已婚婦女,都是人販子涉獵的對象

甘蘭秀已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不知是山泉滋潤,還是天生麗質,三十歲了還這般豐潤,有人說這是香溪河的造化,有人說這是昭君託生。甘蘭秀上街下地,男人們大多都要行注目禮,有些膽大的甚至動手動腳,口吐穢言說:“能與甘蘭秀睡一覺,閻王爺索命也值”。也有的說“甘蘭秀是一朵花插到牛糞上”。甘蘭秀當初自己並不覺得,後來偷偷照照鏡子,再望望男人,果真是天上地下不一般。想想當初這對強扭的瓜,她越覺命運對她不公。

心下不快,行動上便有所反應。反應的主要表現是夜裡床上不主動。這不主動便使丈夫懷疑她有了外遇。疑而生怒,吵,且打。“你這個地主羔子,當初不是我娶你有誰要!”丈夫邊打邊罵,甘蘭秀起初還忍,後來乾脆也還手。一來二去,戰爭升級。甘蘭秀打不贏就跑,一跑跑到秭歸縣城。縣城依江邊山勢而建,上街便爬坡,上一家人踏腳幾乎可以走到下面一家人的屋脊。就這樣一座小山城,在甘蘭秀心目中不亞於小時聽爹說過的漢口、九江那種大都市。她用腰裡攢的私房錢上街吃了一碗熱辣辣的湯粉,她下決心要過過城裡人的生活。

如花似玉的少女,已婚婦女,都是人販子涉獵的對象

但不知不覺,夜幕降臨了。甘蘭秀這才想起夜裡的歸宿。回家吧!一是她實在不願見那個醜陋的男人,二是也沒有了個班車。她在這兒遛遛,那兒看看,思念兒女的心緒漸稠漸濃,望著城市家家窗口的燈火,她不由潸然淚下。這時,一直關注著她的一個女人悄悄地走過來。這女人四十開外,收拾得十分利索。

“妹子,這晚了咋不回家?”

一見是個女人,一聽“回家”兩字,甘蘭秀淚珠大滴大滴滾下來。她先是不說,經不住女人的“關心”,她一五一十敘說了苦楚。

那女人又是憐惜又是鳴不平,並自我介紹,她年輕時也嫁了個酒鬼,又捱打又捱罵,後來她跑了,嫁了個船老大。船老大又不幸死了,她獨身一人,如今在跑生意。她過了一會兒又問,她正缺個幫手,問甘蘭秀願不願去。

真要拋家別子,甘蘭秀心裡又有幾分猶豫,她吞吞吐吐,半天沒敢回答。那女人見狀忙解釋道:“我不是讓你離婚,我是說你出去走走,急急你男人,再說真要賺個一萬兩萬,還不是為你孩子將來鋪條路。”

如花似玉的少女,已婚婦女,都是人販子涉獵的對象

甘蘭秀和這個女人順江而下,一走走到了浙江溫州。溫州果真不一般,令甘蘭秀看得眼花繚亂。這天晚上,她們住在一幢新蓋的小樓裡。小樓上下兩層,東西不缺,就是缺女人。甘蘭秀想,女人們或許有事走了吧。

晚上她和那女人睡一張床,臨睡時,那女人還去閂了門。甘蘭秀睡得好香,夢中總感覺自家男人在她身上動作。她迷迷糊糊,後來被搖醒了,睜眼看原來是個男人,是這家男人。她是過來人,反正叫也不中用,她便任這男人笨手笨腳地運動。後來,她睡了,又做起這種夢。夢醒了,她才知又換了一個男人。她反抗,那男人理直氣壯地斥責:“掏錢娶了你,你還不答應。”

甘蘭秀這時才知,她被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賣到這家了。二千五百元,賣給李太平兄弟四人了。

如花似玉的少女,已婚婦女,都是人販子涉獵的對象

她忍受不了李家兄弟四人沒完沒了的凌辱,她想跑,可是兄弟四人輪流看守著她,打她,把她鎖在樓上。她後悔了,這時才覺得自己那醜男人並不醜。

晚了,一切都晚了。

她死了,服毒身亡。她忍受不了這種“共妻”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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