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世不媚俗,他“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這樣的木心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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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這個筆名起的極好,乾淨而又溫和,具有一種佛家的禪意。讀起來也很好聽,還有些意猶未盡:你看相思,木起心落,你看想念,木起心落。簡簡單單卻又極富詩意。

木心是誰?一個自稱生在烏鎮的希臘人,迫不得已而為之的生活方式——從中國出發,向世界流亡,千山萬水,海角天涯,一直流亡到祖國、故鄉。

他玩世不媚俗,他“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這樣的木心你知道嗎?

木心1927年於浙江出生,1982年開始定居於紐約。在木心看來,他的童年是不幸的:江南莊園的上空佈滿守舊思想,老式家鄉大多期盼孩子從事法律,醫學,但幼年的木心卻迷戀繪畫與文學。

由於時代的鴻溝,先生的追求與理想並不能得到家人的支持,然而先生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追逐,在《雲雀叫了一整天》裡,先生曾這樣寫到:“我本該放手,可我從未停止痴纏。”正是這一份對於藝術追求的執念,成就了先生……

日後,他告訴年輕人——

少年時代立下的志願,若因妥協而背叛,會遭到懲罰;始終不肯背叛自己的人,即使吃了很多苦頭,最終卻可以笑著。

先生的一生,怎能用“傳奇”的二字簡單概括?先生走出烏鎮,踏上美利堅共和國的土地,卻又執意返回,投入故鄉的懷抱,自樂於寧靜的鄉村生活,自得於“

車,馬,郵件都慢”的日子。

他玩世不媚俗,他“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這樣的木心你知道嗎?

然而,暴風驟雨卻向先生襲來,在滄海橫流的那段日子裡,先生被數次囚禁,慘遭三根手指的斷截。在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先生亦沒有放棄過追求,將積蓄下來的力量在哲學、文學、繪畫、音樂中噴薄:他在獄中用本該寫“坦白書”的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六十多萬字的獄中筆記,手繪鋼琴的黑白琴鍵無聲地“彈奏”莫扎特與巴赫……

先生在《從前慢》中曾寫下這樣的話: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的木心,深情用盡,卻最終也沒等來那個夠他愛一生的人,卻始終未能等來他心目中那嚮往的愛情生活。在先生八十多歲的漫長時光裡,卻始終孑然一身,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了藝術與文學。他自甘平淡,隨緣而逝,淡然處世而又執著不屈,活出了自己的境界,孑然而又灑脫……

他玩世不媚俗,他“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這樣的木心你知道嗎?

對於“一生只能夠愛一個人”,先生是這樣解釋的:

我愛兵法,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人生,我家破人亡,斷子絕孫。愛情上,柳暗花明,卻無一村。說來說去,全靠藝術生活。

或許,再孤傲的靈魂,也在等待一份柔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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