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红颜多娇,天君想收为禁脔,魔君请旨为后,两男相争,谁会跪在谁脚下?

故事:红颜多娇,天君想收为禁脔,魔君请旨为后,两男相争,谁会跪在谁脚下?

亭台水榭,万千楼阁。一路蜿蜒直下,宛若苍龙,气势千钧!雪松铁树,林列两旁。直通凌霄殿外,浩荡正气,天威难挡!

殿外琴音凛冽,绕梁三千。

殿内仙声鼎沸,不绝于耳。

连日来皆不作声的太上老君,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迈脚,抱拳。

道:“陛下,臣以为,魔界魔君统治有方,又是一表人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嫦娥仙子下嫁此人,百利而无一害。”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惊的所有人都回不过神来。

安静。极度的安静。

高台之上,天帝一脸的铁色。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眼之间不怒自威。轻扫了一眼台下的众仙,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讽色。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站在最前排的仙家们陡感一阵寒气扑面而来,那种寒气,让人打内心发颤,至冰至冷。可当他们抬头看向他们最高执权者的时候。刀削斧刻的脸庞上仍是不变的淡然。

没有一丝异色。

“众卿家皆言之有理。可是事关天庭的脸面。嫁,似乎我天庭怕了他魔界。不嫁,魔界势力如日中天,倘若挥兵相向,必定殃及五界,生灵涂炭。此事如有一丝一毫不妥之处,后果不是尔等所能想象。因此,谨之!慎之!尔等不可妄言。”

轻飘飘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是力比千斤。

说罢,天帝漠然起身,视线锁在一副狐狸模样的太上老君身上。缓缓开口:“今日乏了,此事明日寡人自会给出一个答复。现在,散了吧。”

对所有人言,又好像只对那道骨仙风的老者而说,还是另有他人。

众人腹诽。

“臣等恭送陛下。”

礼毕。此时大殿之上的众仙家毫无离去之意。一片嘈杂,一片激烈的讨论之声。

这边的天帝,绕过玲珑双塔,转过九曲长廊。快步回到寝宫。

摒退跟随而来的宫人,关紧了门窗。男人的面无表情轰然坍塌。袍下的十指慢慢收拢,眼里血气汇聚。

“哼!这群老不死的。总是跟寡人作对。迟早一天,将你们一个个给收拾了!”

狠狠一拳。千年玄铁铸就而成的墙面凹下了大半。

魔界如何,魔君何惧?

他魔君再厉害也不过天庭之下的一介蝼蚁而已。跟他抢人,简直就是自取灭亡,自寻死路!

嫦娥仙子天人绝姿,能与之匹配的人物非他天帝莫属。若是他得不到,那么。

他宁可毁之也不予之!

天庭东南方清风亭内。

一桌,一椅,一琴,一美人。

寥寥数物,却道是教天地所有颜色尽失。

水眸顾盼流转,纤纤玉指飞舞在瑶琴之上。挑弦,送弦。

忽然,“叮!”的一声。破音现,琴弦断。不是好的兆头。

紧接之后,一阵踏踏地脚步声响起。女子起身,一脸凌厉之色。

“老君,天帝可是决定了?”

翩然而来的太上老君迎风而立。白色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仙子无须惊慌,这件事情无论是对整个天庭还是仙子你个人而言,都是极难决断的,更何况……”嘴角掠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天帝是爱着嫦娥仙子的,不是吗?

如若不然,人间岂会传出嫦娥奔月的那一段佳话。

“老君,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眼下之急是如何对付魔界,身为天庭的一员,我有责任肩负起我保卫家园应尽的职责。如果真要和亲魔界,嫦娥……再所不辞!”

半是无奈,半是忧心。就连之前的凌厉也减弱了不少。

她是笼中鸟,瞎扑腾只会掉一身毛。伤了自己。还不如保留实力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仙子能这样想固然很好,亦是天庭之福。但是老朽冒昧相问,仙子就没有半分迷恋魔界之君?那等人才,可不是千年就出的。”

“我……”嫦娥顿了顿。拿起手边的琴,眉头深皱。“此琴跟我很久了,今日弦断,不知老君可有好的法子帮上一帮。”

“哦?”接过瑶琴,太上老君仔细查看了一番道:“依仙子之言,此琴跟着仙子已有多年,老朽愚见,琴弦虽断,精气仍存。实乃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之势。妙哉妙哉!居仙子之手,假以时日,将又是一方不可多得的宝器。仙子可要收好了才是。”

面上一喜。嫦娥屈膝便是一礼。

“多谢老君指点。”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如若日后有了什么他言他语,只要仙子莫要拂了老朽的心意便好。”太上老君连连摆手,身为同僚既为前辈,应该的应该的。

“老君对嫦娥的好,嫦娥自然会放在心上的。”说话的同时嫦娥朝右边深深的看了几眼,继而挑眉看向太上老君。

有人监视。

聪明如此,太上老君同样以眼神相答。如果老朽没有料错,应该是天帝身边的人。

那怎么办?

前些日子观音大士送我了些紫竹茶……

“哈哈哈!”嫦娥大笑出声,右臂重重的揽在太上老君的肩上。

“听雷公那家伙说观音大士有送老君紫竹茶,那可是个好东西啊。今日也没用什么要事,琢磨着随老君一同回府游玩,顺便品尝一下传说中的紫竹茶是何种味道。老君大人有大量,不会介意吧……”

“仙子说哪里话。来老朽府上,自是欢迎了……”

两人说着客套的话,已远远飘在了东边,留下一双极为虚无的影像。

他们前脚刚走。一名端着茶具的童子便从右边丛林后渡步出来。然后,朝天帝的寝宫而去。腰间的玉佩轻荡。一个太字……

前面离开的两人。也丝毫不介意那一声长笑引出的轻微的碰撞之声。

碧竹红枫,余烟直上。

好一个多事之秋。

同时,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的一方,五界命运之轮已缓缓的重新开启,红色轮轴指向了东方的神州之地。

巍峨宫廷,肃穆至极。

关及魔君一事,白热化的讨论告一段落。且在天帝的一道圣旨中慢慢拉下了帷幕。

“天帝圣旨!月宫嫦娥,冰雪之貌,文武并重,乃世间少有之奇女子也。今魔界有君,与其一见倾心,痴恋成疾。暨心诚相向,愿予一结并蒂良缘。寡人位居五界之首位,必当苦其心,爱其民,利其臣也。今乐为其二人之媒人也。愿天下有情人,皆终成眷属!”

暮鼓晨钟,天水相接处浑厚的声音传遍整个天庭。激起千层绿浪。

所有人对天帝与嫦娥之间的质疑,一时全消。他们的天帝,是公正的,是无私的。他们的天帝是永远都为天下苍生而想的,付出一区区从人界偷吃灵丹升天为仙的女子,是对的。

对自己丈夫背信弃义的女人,他们天庭不屑。魔界稀罕,就让它们稀罕去吧。

仙心所向,水亦覆舟。

表面风光无限好,背地里恶语强加,诋毁之词道千百遍都嫌不够。

心隔肚皮,他人笑面下的冷脸。岂能妄自揣测。那不甘心的话,往肚下咽。咬碎一口银牙,那便血吞。

所以,对天帝的旨意,嫦娥代表她自己,应了下来。

深秋已至,万里无云,天空碧蓝。红枫漫天。

嫦娥居处显得比以往愈加冷清。桂树叶枯,凋零落下。在阳光中射出金黄片片。落日余晖,孤独府邸,寒意无限。连那平日里脾性乖张的玉兔,此时此刻,也了无踪迹。

这宫,要空了。

空气中传出幽幽叹息。透过云层,上九重天,下八炼狱。闻者痛泣,听者彷徨。

天帝斟茶的手一僵。上好的茶汁顺着白玉桌滑下,嘀嗒水声没入草丛,便失了踪影。橘色柔光覆在他的颊边,模糊了他的表情。

桌对面是一袭碧衣。千丈青丝,发髻轻绾,一支金簪盘踞髻上,衬着如画姿容,尊贵气息立现。罗裳及地,研美腰肢,金丝帛绕。素白指尖豆蔻盘旋,手指轻轻摩擦青瓷杯身,看似不经意的一抖,茶杯下落,碎瓷成片,无一处完好。

天帝一愣,视线回落地面。没有一丝的紧张。反而唇角上扬,对着女人温润浅笑。

“王母今日是怎的无精打采,这青瓷杯,共十八盏,单就今日便毁了七盏。寡人都怀疑王母是故意的了。”

尊贵女人眉睫微闪,在看已是一脸明媚之色。

“陛下见笑了。”

说的见笑,言语间却全然没有愧疚之意。反而是有些得意了。忽又想起寒月中那一月白。不禁暗藏了些心思,道:“送走妹子,陛下可当真舍得?若还有些感情,也无须行至如此地步,臣妾已然说过,要是陛下有几分意思,收了便是,众仙那里,臣妾也自然会给些交代,何必便宜了外人。”

一举一止,大方得体。问的相当自然。

而天帝的脸却倏地变冷。袍袖一挥。眼中显出几分决绝。

“此事不劳王母忧心,寡人的事,寡人自有定夺。你只须将寡人吩咐的东西备齐,其它,还是少过问的好。”

秀眉皱了皱。桌下的五指为拳,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内,蜿蜒出丝丝血迹。只是这些,都只不过是稍纵即逝罢了。那脸,仅仅一秒,越发的甜美起来。

“陛下说的是,臣妾逾越了。”

未伤之手绕至脑后,除去象征身份的金簪,递与天帝眼前。藕白的小臂暴露在空气中,形成一种天然的诱惑。

天帝淡淡看了眼,伸手接过。

“不出三日,金簪物归原主,定不损失分毫。”

王母没有再言其他。收手,依旧微笑,起身离去。

没有金簪相缚,千万发丝无风自扬,在天帝眸中,于暗夜混为一体。

星起云卷,御花园中,清风一缕。夜里王后,昙花惊现,满园扑鼻香,蝶舞泱泱。硕大花心之中,优雅女仙漫步而出,回眸寒月处,抿尽最后一丝笑容。

那人,不知现在可好。

乘风飞起。柔软的发丝乖巧的贴在衣领处。纯净脸庞在月色下更加美轮美奂。像极了刚降生的精灵那般,天真无邪的紧。

还是月桂下,依旧桂花酒。那衣,那影,未变。

“嫦娥姐姐真是悠闲,夜如此深还独自饮酒,是因为天帝那一道圣旨。”

昙影沾地,俏笑逸然。嘴唇弯起,脸颊旁那只小酒窝,倒有些未喝先醉之意。却实质又清醒的很。

“不久后我便是魔界之后,没有谁愿来我这地,你屈尊而来可是有特别的事。若是没有便回去吧。我累了……”

不加掩饰的逐客令。

月白的背影,冷淡的话语。昙花仙子微微发愣,这般的嫦娥,还真教她心疼了呢。但天帝的话,却仍翻滚在她脑中。

那恶毒,连她,她都觉得累了。

但是,那话,还是要说的。只是,究竟是为了谁好,昙花仙子自己心中也难以分清了。

罢了罢了,谁叫她们关系好呢。

“嫦娥姐姐,昙花一言,无论你相信与否,皆要作出自己的决定,否则,一朝贪欢,悔亦难挽……”

天阶夜色凉如水,寒楼月影酒难醉。

那月白,终是忍不住了,拿起寒银鞭便冲出了寒宫。

趴在月尖的昙花仙子,螓首托腮,报以浅笑。眉眼微瞌,任由晶露湿了她的衣。

够了,她的使命完成了。

但是,她并没有轻松的感觉,那颗心,反而更加沉重了。覆在双肩的担子,更是压的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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