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为了气她,六年里每年换一个女生带到她面前,可她从不在乎

故事:他为了气她,六年里每年换一个女生带到她面前,可她从不在乎

陈憬然手搭在方向盘上,英朗出众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像此时的夜般的静谧无波,他目光没有焦聚的望着车前隐在黑暗中的道路,在幽幽路灯下,那道路像通往异界般的诡谲,相隔颇远的几处别墅就这样隐在夜色中,只有那窗后透出的灯光透来淡淡的现世烟火气息。

又是一次这样的试探,又是一次这样的场景,六年了,他还是这样独坐在车里等待她的答案,果断理智的他,在商场上手段犀利狠绝的他,在遇到童颜前,决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为了个女人如此无奈又煞费苦心,耗尽心力却像石沉大海般的毫无结果,即使这样,他依然还是不弃不舍的一次次尝试。

是怎么样的初遇呢?是了,是在他结束在这个城市著名的院校F大的演讲,被无数带着对当代成功偶像的狂热的学生们簇拥着,在保镖的护卫下离开时,遇到童颜的。

因为人太多,又拥挤,当时情况很混乱,他虽然面带微笑的面对着热情的大学生们,但颇有点无奈又急切的想要尽快离开,他的行程时间安排得很紧,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处理,他不能在这耽搁。

就在这拥挤中,人潮推搡中冲破护在他身边的保镖的包围圈,把一个女孩挤倒在他面前,若不是他眼明手快的抓住她,那女孩大概要被人群踩伤。当女孩抬起头时,陈憬然依然能清楚的回忆起,看清她模样的刹那间的震惊,她很美丽,即使是见过无数美丽颜色的他,仍不得不震撼于她的美丽容貌,也许她不是最美的,可是她却有着最动人心魄的纯净气质,宛如春夜最柔美皎白的月牙,纤细、孱弱、静美,她眼中沉淀着陈憬然当初不明了的后来才了解原因的复杂神色和淡淡伤痛,在明白到她眼中所隐着的伤痛背后的内容时,他和她已经走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已经到了他要用这种方法来留取她的心的境地。

长长的烟灰再不堪重负的折断,掉落在陈憬然的衣角上,他目不斜视的拍掉衣角上的烟灰,将叼在嘴上的烟蒂弹出车窗外,拿起烟匣,抽出支烟又叼住点燃,仍没有意识的叼着发呆。

那女孩小声对他说了句“谢谢”,在将手臂抽出他的手时,不着痕迹的顺势将一张纸片塞入他手中,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女孩已经被保镖推开,他也被人潮簇拥着继续向前。直到脱离混乱上了车,他才能展开手中已经隐带湿意的纸片,那上面娟秀纤巧的字迹写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

童颜,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这是她的名字吗?她的行径很大胆,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这么做,但她也很聪明,懂得选择那样的机会这么去做。她也是个追逐物欲享受的虚荣女子吗?也象围绕在他身边那些如母狼般虎视眈眈贪婪自私的女子,只想千方百计的接近他,去争取得到更好的生活吗?

见多了这样的女子,虽然她很美丽,也很聪明,但这点小聪明是入不了他陈憬然的眼的,他陈憬然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嗤笑着随手将纸片扔到车上的烟灰斗,他拿起文件夹翻看,转瞬就忘了这个小插曲。

后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再想起这件事,直到那天,他被那个贪欲难填的女明星激怒,那个在国内颇有名气的女明星做他情妇已经有快一年,对金钱的欲壑无边也就算了,他还可以承受的起这样的高消费,只是那天那女明星竟然不知身份的为他和另一个女子的风流韵事又吵又闹,让他立马上火,他最讨厌这种不自量力以为可以掌控他的女人!在甩了那女人一耳光后,他怒气冲冲的离开,坐在车上点起烟,弹烟灰时,他不经意看到了那没有清理的烟灰斗里皱成一个小团的纸片,鬼使神差的,他将那纸片拿出展开,望着上面的字迹,他突然决定,既然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贪婪,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生气的?那他就充分享受她们的贪婪所带来的乐趣好了。

当时他就按上面的号码给童颜发去了短信,约她晚上到高级会所来。

第一眼看到进门的童颜时,陈憬然不禁心中微微升起一点得意的虚荣感,比之那天的惊鸿一瞥,他现在更能看清她的出众。美丽的女孩,清美如新月的女孩,没有任何妆感的素颜而来,却凭着自己本色的美丽令所有人只觉眼前一亮!她有让他陈憬然出价的资本!

他向她伸出手,她神情有点恍惚的向他走来温顺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向朋友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童颜。”时,他不曾错误的捕捉到她的眼角分明的微颤了一下。

对于众人的调笑和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眼中的难堪和隐忍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故意忽视她,刻意冷落她,以为她会表现得更加的不堪。谁知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用着一双波澜不兴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冷淡、疏离、漠然,带着几分不屑的嘲讽。

当感觉他的观察的视线时,这个清冷的女孩也只是不惊不慌的平静回视他,没有半点情绪,她的态度让他心中隐隐懊恼,她是来攀附他的,就不懂得怎样去呈出一副取悦他的态度吗?

那一夜他就占有了她,带着几分冷酷,带着几分残忍,带着几分为她冷淡态度的恼怒,没有半点温柔的在她身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对于一个陌生男人夺去她的童贞,她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在那最痛的一刹那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忍下去,她的平静,她的无动于衷让他倍感挫败。可是,她也让他为之感叹,她的身体,美丽而柔软,像最柔弱的垂柳,清新得令他几乎把持不住的要沉迷其中,这是他之前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曾体验到的。

陈憬然心中抽痛起来,只觉得车内的空气像是被抽光似的令人喘不过气,他烦闷的按开车窗,大口深呼吸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他瞥眼看向那栋熟悉的透着灯光的别墅。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决不会再像那时那样去伤害她,他会用心的呵护她,会把她捧在掌心珍惜爱护,要是有人对她有一点不恭或轻视,他会让那人后悔终生!就像现在他这样对待她的一般,可是,终是错了,是他亲手把自己和她推向了难以融化的永冻位置!他微低下头望着夹在手指间的那点红光闪动着,是他心中的渴望在忽起忽落,是他对她感情的若灭若生的挣扎,错了,真是错了,为什么他那时那样的玩事不恭?为什么他要有那样的藐视人世的游戏心态?终是错了啊,可挽回吗?

她开出的条件让他有点错愕,这样骄傲的女孩,原来全是为了她的姐姐心甘情愿的躺在他的床上,对于她的遭遇,他并没有太多感慨,这样的事在现在的社会发生太多,有太多的人面对这样的困境。他陈憬然不是慈善家,就算以往做慈善公益事业,背后也有着很多牵涉利益的算计,就像这次对于她,即使她不是个为了虚荣而接近他的自私女孩,即使她是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女孩,他也没曾想过要平白的仁慈。

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何况他对她有着几分要打破她冷淡外壳的征服欲,大手笔的为她姐姐找来最好的医生,找来移植用的匹配□□,所费资费不菲,只想看到她对他感激的表情。可是没有,她仍是一脸的清冷,对于他动用的巨大人力物力,她的表现似乎在说明“我也是付出了代价的,这是你应该给予的回报。”

这个女孩,根本没有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该付的价码!不过无所谓了,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征服她,他只想尽情享受她年轻甜美的身体,直到厌倦的那一天为止。

她是这样的忽视他,她真的不在乎他,她真的对他从没有过任何企盼,她只是在还债,她从没有想要进入过他的人生。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正视她呢?不是当消遣的玩物,不是当征服的游戏,是认真的开始审视她的内心,想要进入她心中的世界,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对与这个问题,陈憬然至今仍没有明白,也许是从那夜她在他面前弹完一曲古筝后,满眼轻愁的坐在那里,身边风华尽过的不惊不惧的孤离;也许是那天他站在窗前看她放学从远处走来的身影,单薄纤弱,肩上跳跃着夕阳的金色残光,拉长的影子是一种难以融入的淡出离世;亦或是在那个衣香鬓影的酒会上,折射着霏迷光彩的水晶吊灯,带着浮生欲梦的人群,只有她手捧一杯清水独站落地窗前,看着窗下渺小的夜色都市流灯,感觉到他的视线回眸,眼中俱是独离遗世的萧索寂寥。

不管怎样,他开始用心待她,为她远离风花雪月,送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尽管她总是不冷不热的说着“谢谢”却难觅半点喜色。他带她出席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宴会,正式而认真的向他人介绍她,用行动向所有人表明对她的在乎,为她赢得尊重,再无人会认为,她,只是他陈憬然的一个床伴,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带她游历各国,让她看尽世界知名的景致,只是希望她快乐。

他以为自己可以打动她,却失望的在她眼中看到的除了疏离还是疏离,她心防从不曾解除过,依然冷漠的拒绝着他的努力。

直到她姐姐的去世,他才明白了她刻意画出的与他的距离有多远,有多么难以逾越!

在她跟了他的第二年,也就是她二十二岁那年,她的姐姐,一直以为度过了癌症的危险,却突然发病,癌症转移,病情凶险得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从并发症到抢救无效去世,竟不到两个月。

她姐姐去世那晚,他第一次见到她哭,在他怀中像个孩子般的颤抖、哭泣,他从没有那样心痛过一个人,用力抱着她,只想自己去背负她的所有痛苦。可是,在最后,她的一句话,彻底把他打到了无望的地狱!

“是我害死了姐姐,她一直耿耿于怀于我和你的关系,她一直内疚于我为了救她和你达成的交易,是我让她放弃了活下去的意念!是我让她觉得这条生命不再值得继续!我很后悔,我真的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卖给你,如果我没有这样去做,姐姐也许就不会死!我们姐妹也用不着背负这么多的耻辱!是我让姐姐活得不光彩,死得那么的难堪!”她哭泣着向他激动的大喊。

他当场惊呆了,原来,她所有的拒绝和疏离,全是因为他和她的开始是不纯洁的,是那样的耻辱的令她难堪,以至于后来哪怕他用尽心思,也无法博得她的感动,因为她一直羞愧于自己没有尊严的出卖,一直卑微于将人格在最初置于他的脚底!

他艰涩的问道:“颜颜,难道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认真的对待彼此吗?你真的没有想过要接纳我吗?”

“不可能的!憬然,从我们那样的开始起,就永远没有可能的,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你时不去想起自己的耻辱,我没有办法在看着你时不去想起姐姐因为我们所背负的痛苦,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去爱你!”她垂头哭泣着说。

自己是怎么离开别墅的?自己是怎么走到江边在长椅上呆坐了一晚?陈憬然已经不知道了,他那几天谁都不见,什么事都不想理,只是躲在寓所里,拉上窗帘,隔绝时光的对着黑暗的房间,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直到助理以为他出事了,强行破门而入。

他一直没有去见童颜,他害怕去面对她那悔恨和拒绝他的眼神,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放开她,他没有办法面对没有她的生活,他需要她,哪怕这种关系令她痛苦。他不信他以往所做的努力不曾打动她,既然她躲,那他就追,既然她害怕面对,那他就逼她!只要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他愿意不择手段!

找到一个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虚荣女子实在是太容易了,让这样满心贪念妄想的女子去找童颜,说着逼迫她离开的话,他要用这种看似残酷的方式逼出她的真心,选择离开退让,代表她真的不在乎他,选择留下坚守,是她心中有他。

第一次这么做时,那个年轻狂妄的女孩轻易的被她击退了,他满心的狂喜,以为这是她对他的留恋,当时他激动得比兼并了数百亿的大集团还要难以自持,立即回到别墅找到她,手中紧握着一只小小的锦盒,那里面是他想要和她携手一生的愿望,是他想要真心呵护她一世的决心。

她抱肩站在窗前看着花园,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我没有离开,是因为你才是我的债主,我希望让我离开这句话由你亲自对我说,只有是你亲口对我说,我才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他当时只觉直坠冰窟,原来是他自做多情,她的拒绝离开,不过是尊重他这“债主”的权利,她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情意。这种认知,让他第一次自嘲自己的可笑和无能,他,像个小丑般表演着自以为是的独角戏,她,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丢下一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的!”他攥紧那只锦盒转身离开,带着一身的狼狈,这场感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赢家,他不是,她也不会是。

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不知什么时候燃到了尾,已经熄灭,陈憬然弹开那烟蒂,望着放在仪表盘上的锦盒,暗暗的酒红色,彰显雍容的细腻天鹅绒质地,像个高傲的女王般华贵的端坐在那里,睥睨着所有窥视她的目光。

里面是一枚当年他特意从巴黎“卡地亚”定制的钻戒,罕见粉色主钻,周围围绕了一圈VVS级的小钻,在纤细的指圈内,铭刻着小小的一排法文——L'amour de toute une vie。

那天他本想用这枚戒指向她求婚,却被她无情的话打回,甚至没来得及拿出到她面前过。那天以后,他回到别墅,与她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继续着与往常无异的生活,每天去公司,带着她在出席各种宴会仪式,与她定期出游,依然象以往那样亲吻她,和她□□,拥抱她,用心的呵护她。只是每一年,他都会找一个女孩,象第一次那样上门挑衅她,要她分手离开,他则抱着希望的坐在车上等待,希望这次能将戒子送出,可是,六年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回到她的身边。

车门突然打开,那年轻姣好的身影挟着一身的得意坐进车内,难掩满脸喜色的一把揽住陈憬然的脖子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解决了!那讨厌的女人同意离开了!她答应以后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嗯~~,人家帮你解决了麻烦,你要怎么奖赏人家啊?我在世都豪园那看上了套房子,现在……”

对于女孩后面喋喋不休的在说什么,陈憬然根本没有听到,在他耳中只反复回响着“同意离开”这句话,世界突然静去,只有这句话越来越大声的响彻他的耳膜,直到他再不堪忍受。

“住嘴!”陈憬然冷声喝呲,希望停止这令他难受的声音。

女孩诧异的停下话,望着陈憬然茫然的问:“怎么了,亲爱的?你在和我说话?”

陈憬然冷凛的斜眼瞥了眼几乎是吊在他脖子上的女孩,厌恶的说:“滚下车去,以后都不要让我看到你,否则你会后悔。”他声音不大,但那里面的绝情狠厉令人不寒而栗。

“你……在说……什么呢?我……”女孩不知所措的语不成声的说,攀在陈憬然身上的手臂却已经被他的气势吓得慢慢缩回。

“滚!马上!”陈憬然不耐的打断她的话沉声喝道。

女孩羞辱的涨红了脸,含泪大骂:“你混蛋!”抓起手袋开门夺路而去,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踉跄狼狈。

混蛋吗?陈憬然颓然靠在座椅上,仰面双手捂头,是的,他真混蛋,他终于逼迫得她要离开了,她同意离开,她不是说过尊重他这“债权人”的权利吗?她这次怎么同意离开了呢?为什么?对在他身边的生活彻底厌恶了吗?决定彻底放弃了吗?

时间流逝,心在逐渐冷去,又带着垂死前的不甘,他要去亲自问她!问她的决定!一脸坚决的发动汽车,将车慢慢从树荫后驶出,开回别墅的车库,他由车库走回房内,穿过玄关,来到客厅,看到摆在桌上的两只咖啡杯,一只一点没有动过,一只已经少了大半的咖啡,这只一定是童颜的,只有她,还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视外物的自得,因为,她没有在乎过。

陈憬然不由握紧拳,嘴边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她没有在乎过他,在和他如夫妻般相处的八年里,她从没有在乎过他。窒息感从上而下的压来,陈憬然只觉难以呼吸,他们究竟是错过了什么?他们的感情究竟是困在了哪里?为什么非要这样悲惨的来彼此相对?

抬头看向楼梯,陈憬然带着种决绝向楼上走去,熟门熟路的来到卧室前,深呼吸一口,他打开房门,欧式风格的房内,飘荡着檀香和红酒交缠的气味,灯光暖暖,静谧而安详,一切平静得似乎时光都沉去。

紫檀雕花明代古案上,摆放着童颜自幼相随的筝,北宋时期的蛸足形香炉冒出若有若无的残烟,旁边的是一瓶已经空了的红酒瓶,晶莹剔透的高脚水晶酒杯,还余着浅浅的一层残酒,童颜俯首匍匐在案台上,灯光下散发着美丽光泽的长发铺洒了一桌,搭在筝琴上的手腕莹白如雪,宛若初春的嫩笋,润美柔弱得惹人怜惜。

她喝醉了吗?她很少喝酒的,今天居然喝空了整整一瓶葡萄酒,她真的那么痛苦吗?痛苦到需要借酒浇愁,这是否可以说明,她对他,还是有些微留恋的呢?

“颜颜?”陈憬然轻声唤她。

夜风吹拂起白色的窗帘,翻飞,卷曲,犹如云舞婆娑,香炉余烟淡去消失,只剩残香浮空,若所有思意渐隐,夜静如水,空寂得仿佛这里是时间的遗落。

陈憬然心沉沉坠下,他不契的又轻声唤:“颜颜?”

除了微风吹过,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的呼唤,他勉强笑道:“喝醉了吗?小笨蛋,喝不了酒何必勉强自己,你在发什么傻呢?我早说过了,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的,谁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个女人只是个道具,你知道的,只是个我用来要你肯定自己心的道具。”

依然没有动静,童颜像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的俯在那里一动不动,陈憬然举步向她走去,每走一步都宛如走在流沙中的艰难,像是跨越了万年时光,他终于走到她的身边,抱起她,陈憬然再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惶恐的心在片片撕裂,点点崩化。

紧紧抱住她已经冷去的身体,将她冰冷苍白的脸密实的紧贴在脸侧,陈憬然颤抖得像狂风中的树叶。

“颜颜,嫁给我,我们到法国去举行婚礼,我带你去环游世界,我们什么都不去管,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对了,我们要生几个孩子呢?最好是一男一女,不,不,如果你不喜欢孩子,我们就不要,我只要守着你就好了,有你我就够了,真的.....“陈憬然哽咽着道,紧紧的抱着这一生最爱的女子,泪水慢慢的滑出了他的眼眶。

一生所爱,一生挚爱,再不可遇,再不可求,珍贵如斯,却在他指间错失,没有呼吸的冰冷的躯体,生命气息早已经殆尽,这究竟是上天的做弄?还是他命里的劫数?他和她到底是错过了什么?他们到底是输给了什么?竟然落得如此结局,为什么相亲却不能相爱?为何相遇却不能相守?

陈憬然抱着童颜埋首痛哭,恸绝悲泣,是这世间最悲凉孤寂的身影,冷夜沉幕,心碎如纸,划破的是他这世最后的一点念想,从此永绝。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