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欢愉 才会明白人心险恶可以无耻到何种地步

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欢愉 才会明白人心险恶可以无耻到何种地步​他们都说我是一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我觉得很受用。可是处在这种情况下,人生地不熟,我又被狗撵兔,你又如何能让我铮铮铁骨,恨不能展开双翼跪拜苍蝇为老母。唉,这事三言两语岂能说清楚呢。如果诸位有兴趣何不追随我的笔触去经历一番劫后余生的欢愉呢。

我能进入这家名企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为何这样说,你若放眼望去,此处美女如云,人才济济,还有那香车宝马,排列有序整齐划一。更别说那栋富丽堂皇的办公大楼,气派的能让天为之震怒。自打我踏进厂区,好运撒欢儿似的降临,好到什么程度呢,就好比过年放鞭炮,点着了,把烟扔出去,炮仗含在了嘴里,没响。

工作一周半我就被主管喊去办公室训话。农村出来的孩子,自打踩上红地毯腿就瘸了。见了主管的面,身上的零件整个都报废了,首尾不能呼应。唯独没有丢脸的就是打哆嗦,一直打,抖筛子可能就是这么来的。主管一脸菩萨样,笑眯眯对我说,别紧张,先介绍一下,我叫牛玉皇,往后喊我牛哥就可以了。刚看了你的简历,嗬,咱们是老乡哎,我古岘二村,你呢?

听到这个我哆嗦的更加厉害了。牛,牛哥,我萍乡的。主管兴奋的一拍大腿直接喊上了,萍乡,有没有搞错,你认识秦香莲吗?就是她家有一栋祖上留下来的红木老宅……

我立马惊呆啦,嗫嚅说到,牛哥,秦香莲是俺姐姐。主管大半个身子突地探过来,眼珠子瞪的溜圆,这么说你姐夫就是陈世美喽。

一声天崩地裂的笑差点没将屋顶掀掉,而且笑起来没完没了了。我诧异地望着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姐姐的名字太搞笑。如果我耳朵没听错的话,接下来牛主管竟然说出下面一番令人费解的话。

苍天有眼啊,想不到你秦香莲也会有今天。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是牛主管是不是在认认真真背了一段台词。

他咳咳嗓子恢复原貌。秦国公,从今儿起你就不要去车间干活了,给我当助理吧。哎,这名字怎么咬舌头呢,还是喊公公吧,叫起来顺口。

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该不该把此事告诉我姐姐呢,为什么我总感觉牛主管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个没好利索的精神病患者呢。这天大的喜讯还是有必要先捂一捂,要不然过个三两天我又被撵回车间再重遭一茬罪,姐姐指不定背后又要说我些什么呢。

牛主管的确是个能人。集团大老板姓秦,出门坐防弹车,凡人难得一见其面。却和牛主管称兄道弟打得火热,电话里的称呼都是玉皇兄,怎么怎么了。这些谈话内容,牛哥从不避讳我,他可能把我当成了自己人,为此我感到非常的荣幸,就更加坚定了我愿意追随其鞍前马后心甘情愿为之卖命。他也常常告诫我,混到今天这种地步虽说靠的是学识胆识以及非凡的工作能力,还要掌握一些溜须拍马察言观色的基本常识,尤其是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不容易啊。往后对于这方面的宝典可要勤学苦练多费一番功夫才行。我连连点头认怂,内心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坐在老板椅上摇头晃脑给我下达指示,让我跟他好好学习,将来一定会混的风生水起。

这一天他告诉我秦总家的马桶堵了,让我去劳务市场找人帮忙疏通一下。这可是千载难逢溜须拍马的好机会。我说何必让外人去呢,我就行,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方面我有经验。牛哥立马冲我竖起了拇指。行啊秦公公,不枉我栽培你这些日子。你想想,当我把此事原原本本告诉秦老总,他指定会问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吧。既然你已入住他的心里,将来若是有机会升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牛哥一番教诲激动的我热泪盈眶,恨不能即可动身前去,把秦总家的马桶疏通的一干二净。

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欢愉 才会明白人心险恶可以无耻到何种地步


牛哥驾车亲自带我去。走了一个钟头不到,车子驶进一所门禁森严的别墅小区。路两边栽满了树木,冬天不易死的那种,常青树和耐冬就是。别的地方景色已经萧条了,这里依然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一排排别墅拔地而起,红瓦粉墙,背后澄蓝的天。每一栋别墅,都有一个小院,高高的院墙,紧闭的大门,侯门深似海,闲人莫进来。

  在一户人家的门前,牛哥把车停下来。别墅的门前蹲踞着两头石狮,耀武扬威呲牙咧目,凛然不可侵犯。看见石狮子,牛哥开始腿发软,语不成调,他一再告诫我,“秦公公,见了大闸蟹,不要多说话,让你干啥就干啥。

 牛哥站在视控门前输了几个号码,输的时候拿手捂着。铁门缓缓打开,人走进去之后,门又徐徐关上。一条不宽的小路通往别墅,有些弯曲,嵌着形色不一的鹅卵石,踩在上面,感觉脚底的穴位统统都被窥视了一遍。别墅的门前向外探出一截,修建一座门廊,茶色玻璃包围,走进去,但见红砂研磨的石柱雕龙附凤,大理石篆刻的穹顶气势恢宏。即使白天,蓝宝石色的灯依然盈盈照着。站在正门前,同样也有一小方屏幕,牛哥伸出手指摸索摁捏。等了一刻钟,门从里往外打开,门层有种厚重感,不像我住的地方,每一次闭门关门都会吱吱拗拗一通乱叫,烦不胜烦!

  门里站着一个位女人,端详不出岁数,刚刚睡醒,姿态慵懒。她的眉是人工刺绣,柳叶宽,色青黑。泡眼,葱段鼻,厚嘴唇涂了唇膏颜色鲜艳。她穿着一件棉质睡袍,领口开得很低。一根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她曲了一条腿,袍子的下摆向两边分开,露出肉白的大腿。

女人不说话,手指夹一颗烟,紫色的蔻丹。深深吸一口,拨出来,递给牛哥。牛哥赶紧伸手接来,把带着红色唇膏的过滤嘴香烟放进嘴里,贪婪地深吸一口,缓慢吐出来,配合着女人原先喷出的烟雾一起袅袅升腾纠缠。

  过足了瘾,牛哥温顺的如同一只家猫,身体尽力往前倾斜,舌尖漫卷,滋出一泡尿性,“莉娜姐,牛牛吵醒了你,是不是该打?”被称为莉娜的女人只是哼一声没做答,转个身往屋内走去,牛哥随后跟进。

  我犹豫不决进还是不进。脚下铺的是红地毯,皮鞋能踩吗?牛哥回头喝令我,把鞋脱掉扔出去。更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袜子前后各破一个洞,前端的五个脚趾,有四个脚丫子露了出来。干脆把袜子一并脱掉倒也省心。我赤着脚走进去,牛哥看一眼,气得发疯,“咋光着脚丫子进来了,让你来洗澡的吗,进口地毯都给熏臭了。”

  女人比较和善一些,冲鞋柜呶呶嘴,“小兄弟,随便找一双拖鞋换上。”

  我走到鞋柜跟前胡乱摸了一双套在脚上。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啥,只好傻乎乎站着。莉娜坐在沙发上,牛哥走过去挨挤着她。莉娜伸出右手拍打着左肩膀,牛哥心领神会伸出两只猪手搭在她肩膀上开始搓捏,“娜姐,昨晚又打了通宵?怎么样,大发了?”

  莉娜懒散地说:“熊飞飞这衰人,带个小白脸做探子,偷看我的牌,老娘我将计就计,引她上钩,让她放了个大响炮,你猜值多少?”

  牛哥伸出一根手指,“一千?”

  “哼!老娘就这么不值钱?”

  牛哥犹豫了一下,伸出五个大指头,试探着再问:“五千?”

  莉娜不耐烦道,“哼!再加个零。”

牛哥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天哪!五万。”

  “怎么样,老娘够狠的吧!”

  牛哥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他一把抓住莉娜的手,摇晃着,“好姐姐,我小牛牛多么多么地崇拜你,这辈子你让我做马我也愿意。”

  “真的吗?”莉娜斜眼看他,“你是不是还想干点别的什么事?”

牛哥摆出一副谄媚样,“姐姐,你捞了那么多,赏我几个吧?”莉娜俏打他一下,笑骂:“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狐狸尾巴终是漏出来啦,今天姐姐高兴,赏你点也不过分。”她指着茶几底下不起眼的角落,“那是一万块,拿去花吧!”

  牛哥眉眼欢笑,几乎跳起来去抢,不成想,却被莉娜的手摁住了,“先别急,想起一件事。我问你,昨晚你和秦总是不是又去红磨坊鬼混去了?”牛哥开始指天咒誓,“绝对没有,开完了会,我和秦总就各自回家了,说假话,我出门被车撞死。”莉娜冷笑一声,也不忙着拆穿,弯腰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只小白磁碟,白瓷碟里滚着几粒黑色小药丸。“你过来看看是什么玩意,这是今天早晨从秦总换洗的衣服里搜出来的。”牛哥俯过身察看一番,脸色开始发白,吞吞吐吐说:“这……这不是胃药吗?”

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欢愉 才会明白人心险恶可以无耻到何种地步​  

“你确定?”莉娜的眼神此刻变得凌厉吓人。

  牛哥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有点心虚道,“确定,这是我买来送给秦总的,他说胃老是不舒服。”

  莉娜不依不饶,“那好,既然是胃药,你把它吃了吧。”

  这话把牛哥吓得不轻,他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结结巴巴道:“我的胃没毛病,没事吃那玩意干嘛?”

  莉娜小声安慰他:“既然是胃药,这几粒也吃不死你!”

 牛哥瞅着眼前那几粒药丸,汗水滴滴哒哒往下淌。莉娜开始威胁他:“你不吃是吧,这一万块钱你也别想拿了,还有,前几天,你借我的十万块也该还了。”这一番话刚落地,牛哥的脑袋头立马耷拉下来。经过一番痛苦挣扎,他咬咬牙,从碟子里抓起小药丸,一仰脖吞咽下。莉娜不失时机,从桌子上端起一杯水,“小牛牛,赶紧冲一冲,别噎着!”

牛哥带着悲壮的神情一饮而尽。莉娜笑了,温柔地说:“张开嘴巴,让姐姐看看。”牛哥很听话,乖巧地张开了嘴巴。

  莉娜查验一番过后,哈哈大笑,说:“这就对了嘛!”

  牛哥站起身来要走,“娜姐,我先回公司一趟,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一下,我争取尽快赶回来。”

  莉娜双臂环胸笑吟吟道,‘’你走得了吗,以为老娘是白痴,是不是想出去把药丸抠出来倒掉啊,做梦去吧你。‘’ 此刻,牛哥面色已经变得潮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带着哭腔说,“娜姐!你可怜可怜我,放我走吧。”

  莉娜霍地站起身,一把扯住牛哥的衣领,“想走,没门,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吧!”她的力气可真大,牛哥一下子就瘫软在沙发上。随后,女人大胆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她的手竟然伸向牛哥的命门,牛哥发出一声惨叫,就像有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我被吓坏了,一个不稳,把鞋柜扑翻在地,咣铛一声巨响,俩人同时回头看我。

  也许是太投入了,竟然忘记了我的存在。

  牛哥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冲我叫嚣,“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去干活,唉哟哟,痛死我了,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

  显然我也是被吓着了,变得手足无措,磕磕绊绊说:“牛哥,我不知道卫生间在哪,你让我怎么干?”

  “姥姥!”牛哥骂一句脏话,缓一缓劲儿,“二楼,你眼瞎呀。唉哟哟,痛死我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我真是怕了他,抬脚走向二楼。在楼梯口,我放满了脚步,蹑手蹑脚倚在栏杆边上。我太好奇了,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几粒胃药吗,怎么能把人整成这样。

我待的位置很特殊,楼梯和楼梯口之间有一接缝,顺着缝隙望下去,底下的一切,一览无余。

  见我走了,莉娜放开身段,她的另一只手也围上去一起较劲,牛哥发出一声声猪叫。

  女人一旁不揾不火地说道:“叫什么叫,不就是吃了几粒胃药么,至于要死要活想不开。不过,我奇了怪了,老姐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没听说,胃药还能喂到这玩意上。”她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看,故作惊讶,“天哪!牛牛,你被喂大了,这特么的什么破胃药,有劲也不能在这上面使啊。”

  至此,牛哥扑通跪下,先抽自己两耳光,“娜姐,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给秦总吃的是壮根药啊。”

  莉娜登时大怒猛踹牛哥一脚,“王八蛋,你以为老娘真傻呀,你大把大把地给秦总吃药,搞的老东西夜不归宿四处乱嫖,他才五十多岁啊,头发掉光了,牙齿也快没了,我现在都不敢和他外出逛街,你知道路人都怎么说吗,闺女,快扶着你爸爸,别摔着他。”

我估计牛哥听不进去了,他现在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眼珠子都红了。为了活命猛地推开莉娜挚抻他的臂膀,昏头昏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你知道他的动作有多猛,楼梯口摆放的一只青花瓷翁竟然被他撞翻,滚了几个轱辘与楼梯口上面的瓷砖相遇,轰然一生脆响,瓷翁成了碎片。秦夫人天崩地裂一生喊,八百万啊,没了,牛玉皇,你这个王八蛋,你陪我青花瓷翁。卫生间没有任何回应,传来的只是剧烈的呕吐和抽水马桶的狂泻之声。吓得我赶紧窜进二楼浴室里避难。楼下传来砰砰的砸门和秦夫人呼天抢地的咒骂。忽然声音消停了,我耳朵真是聪慧的很,即使我不用贴近门缝我照样能够听清牛哥和秦夫人的一段肮脏的交易内情。为了安慰秦夫人,用心险恶的牛玉皇居然说出了下面的一段话。娜姐,不就是八百万吗,我赔给你就是。不过呢你可不能对秦总说瓷翁是我损毁的,咱俩要异口同声咬牙坚定这事是楼上那个傻小子干的。

一席话居然把秦夫人搞的偃旗息鼓缩回了帐篷,她就问了一句,就是这句话吓得我三魂悠悠七魂荡荡,猛然醒悟之后开始了大逃亡。

 秦夫人:这傻小子有那么多钱赔吗?

牛玉皇:你不知道吧,他家里有一栋祖上留下来的红木老屋,那可是值钱的玩意。咱们让他把背这黑锅,小子宁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你赶紧打电话叫保安来抓他,我先去把门堵住,别让他跑了。

我脑袋嗡地一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紧逃离。正门是出不去了,跳窗吧。我又瘦又小,探出头就发现了逃跑的最佳路线。顺着落水管往上爬就能翻上屋顶,沿着屋脊再下墙就可以逃生。我终于落地了,可惜光着脚,冷风嗖嗖很不是滋味。

 

经历过劫后余生的欢愉 才会明白人心险恶可以无耻到何种地步​正在这时我发现一群保安手里挥舞着橡胶棒向我冲过来,一边呐喊着,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我知道事情已经无法解释清楚,被他们抓住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我跳起来赤足狂奔,硬硬的水泥路面硌的脚心处痛疼难忍。路的尽头,已无路可去,面前一堵高墙,一株老树。

  身后传来了呐喊声!

  我冲手心吐了一口唾沫,靠近老树纵身一跃骑了上去,攀爬三五下到了树的顶端。十几个保安跑过来把树团团围住,手里的胶皮棒纷纷砸向老树,脆弱的树皮整块整块地掉落,我像只猴子蹲踞在树干上与下面的人对峙。他们让我下去,我摇头说不。有几个人喊,搬梯子去,拿绳子去,要动真格的了。

  老树粗大的枝干大部分都伸向朝阳的一面,背阴的地方靠着墙。我在上面试了试,想一步跨过去,试了几次,无奈摇头,太远了,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一根粗如拇指的细小枝干探过了墙边,猫走还行,一百多斤的我想也别想。

  不远处,搬梯子的人回来了,顺便带来了一捆绳索和一根长竹竿。吾命休矣!我咬咬牙站了起来,伸脚支在小小的树干上,树干瞬间压弯了,干枯的树叶纷纷掉落。

  回头望一眼,梯子已经架在老树上,数十个名保安死命压住梯子,一位位粗壮有力的男子开始攀爬,他手里紧握着那根竹竿,竹竿的一头竟然被削尖了。

  真毒!万一戳着粪门,这辈子算是报废了。我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收起支在树干上的脚,树条子瞬间复原反弹,在反弹涨起的顶端,我复有踏了上去,树枝猛然下沉,断裂,掉落,我恰好飞到墙头上。

  还好,有惊无险。

  小保安傻了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闹哄哄里又扛着竹竿冲着墙头奔了过来。有一位粗壮的汉子右臂斜拉,做出投掷标枪的危险动作,寒光闪闪的枪头迎面飞了过来。我粗略看了一眼大墙外面,下面是一条深沟,不知有多深,黑乎乎的,身后的标枪挟着风呼呼有声,我嗅到死亡的气息。我眼一闭跳了下去,标枪从我的头顶飞过,我落地了。

  谢天谢地,深沟里是松软的淤泥,估计是一条排放污水的壕沟。我从壕沟里爬了上来,看着自己满身的泥浆黑乎乎的到处都是,气愤不已。

 当我安顿下来的时候,带着疑虑与愤怒,我给姐姐打了个电话,问她牛玉皇这个人到底是谁?电话那头是姐夫接的, 他说,牛玉皇是你姐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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