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你可曾聽過這樣軟糯的沈氏情話?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沈從文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實事求是地說,博庫君最初知道沈從文,是因為他和張兆和那段純粹蝕骨、細膩動人的愛情故事:

老師對學生一見鍾情,便一封一封情書地寫,即使這對收慣了情書的張來說,並沒有什麼稀奇。可沈從文卻寫得特別執著,別人一兩封情書也就打了退堂鼓,可他一寫卻寫了4年——“他頑固地愛著你”——最終,這兩個原本山水相隔的人,定下了親事。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再後來,翻找履歷,博庫君發現沈從文原來也是千千萬萬個“北漂青年”之一。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作為一個在湘西鳳凰鄉下長大的孩子,沈從文沿著沅水,望著兩岸山田,在鳳凰小城中游蕩了十多年。後來,五四而來的新革命,影響了這座偏遠的“小角隅”。

在鋪天卷地的“讀書救國”浪潮聲中,中國青年們似乎都接受了那種,彷彿來自冥冥之中的召喚,而這對於沅水畔生長的沈從文也不例外。

1923年,20歲的沈從文抱著“多讀書,救救國家”的初衷,離開了他的湘西小鎮,去了北平。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和如今很多的北漂青年一樣,這個從鄉下來的年輕人,一無人脈,二無學歷,除了滿腔的熱血與夢想,他只有兜裡僅剩的7塊6毛錢。

困頓的北漂生涯讓沈從文只能“蝸居”在一間由貯煤間改造而成的小屋子裡,又小又潮,他稱之為“窄而黴小齋”;冬天,他沒錢生爐火,只靠著一件破夾衣在冰天雪地中練習耐力;他還三天兩頭地吃不飯,常常為“去哪裡找東西吃”而發愁。

“有些路看起來很近走去卻很遠的,缺少耐心永遠走不到頭。”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慶幸的是,在寫作這條艱途中,他終於遇上了自己的伯樂:郁達夫推開那頭“窄而黴”的小門,鼓勵他“要好好地寫下去”;徐志摩欣賞他,在《晨報副刊》上連發了3篇沈從文的作品;胡適提拔他,讓只有小學文憑的沈從文做了大學講師。

-那故事發展到這裡就圓滿結束了嗎?

-不,並沒有。

由於起點太低,沈從文在生活中依然遭受著無數的白眼與冷遇

在西南聯大任教時,研究莊子的大學問家劉文典就很瞧不上他。空襲大家一起跑警報,沈從文正好從劉文典身邊擦肩而過,劉面露慍色道:“我劉某人是替莊子跑,他替誰跑?”

所以他說,“我人來到城市五六十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不習慣城市生活,苦苦懷念我家鄉的水和水邊的人們,我感情同他們不可分”。

沈從文:我來到城市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個鄉下人

所以即使已經在都市文明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他懷念的依舊是鄉下澄澈的天,碧蕩的蘆葦,和江面上傳來的漁女的悅耳歌聲;

他筆下淌出的也依舊是日日想念的水邊的城——那城裡有個小夥兒在夜裡放聲唱情歌,還有一個守在船邊、等著唱歌的人歸來的女孩翠翠。

那麼這期共讀,我們跟隨沈從文筆下的《邊城》,看看那邊城小鎮茶峒特有的詩情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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