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本王是狼,那么你的哥哥就是狐狸,将你藏了三年,他该死

微小说:本王是狼,那么你的哥哥就是狐狸,将你藏了三年,他该死

前篇:狼和狐狸的游戏,可怜的小白兔

帝都的花灯节,灯火绚烂的夜市上。一红衣少女身姿轻盈,飞舞在各种摊子前,笑如铃铛清脆,神如刚坠地的孩童满是惊奇。姣好的容颜,在灯火的映衬下,似误入凡尘的仙子。

少女的身后跟着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手撑银扇替她挡去拥挤碰撞的人群,唇角含笑宠溺,无一丝不耐。

只可怜了他们身后跟着的三个随从,一个个苦着脸,累到虚脱了快,心想前面的小祖宗再逛下去、买下去,不用他们自尽,手里的东西可以把他们埋了。

“哥哥,那个是糖葫芦吗?我要吃。”

“阿大。”

“是,宫主。”

“哥哥,这里的簪子比北川的好看多了,给阿婆、阿月和莞姐姐她们一人买一个,好不好?”

“好。”

兜兜转转,也不知买了多少,最后少女站在了一个面具摊前,愣愣地发呆,脑中闪过些许片段,想抓住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抬手,指了指那个手绘的合欢花面具:“老板,我要它。”

原本低头坐着绘制面具的芜青墨抬头,看到拿面具正细细瞧着的芜青鸢时,画笔一下子没拿住滑出一道黑痕,只差最后一步的面具算是毁了。

芜青鸢见摊主在发呆,拿着面具绕过摊子蹲在了他的面前,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老板,你怎么了?这面具是不卖吗?”

“卖卖卖,”仔细瞧了一会,确认不是幻觉,芜青墨回过神来,连连说道,深怕她走了,余光打量了会摊前站着的三位,眸子微变,“姑娘,这面具放了几天也没人瞧上,既然你与它有缘,又不值多少,我将它送给你。”

“谢谢老板,哥哥,你看,老板说送给我,”芜青鸢高兴地跳到芜青枫的面前,还带着面具歪着头看后面跟着的阿大阿二阿三。

“阿大阿二阿三,带青鸢再去逛逛。”

“是,宫主。”

芜青墨紧握手中的笔,见芜青鸢走远了,收回视线盯着站在摊前的芜青枫:“青墨还以为大哥会将小妹藏一辈子。”

“如果可以,本宫自然不会带她回帝都。”芜青枫合上手中的扇子,唇角的笑意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寒意。

芜青枫的杀意,芜青墨自是感觉到了,他旁若无人,将手中的面具交给随从,轻声嘱咐交代了几句后抱着书离开了。

行至巷口,芜青墨停下了脚步,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明明繁华璀璨如今夜,此刻的他却透着沧桑:“母亲时日无多,我已同她说了,明日你带小妹回家看她最后一眼吧。”

抬头望天,芜青枫苦笑,最是人间繁华出,也最是让人心伤处,道是无情吗?可为何心中还会有难过情绪一闪而过。

另一边,芜青鸢走着走着回头时发现原本跟在后面的阿大、阿二、阿三不见了,张望了很久没见到熟悉的人影,一时间有些无措。

“阿大、阿二、阿三,”反复呼喊了几声,芜青鸢摘下脸上的面具,脸垮了下来,不管不顾坐在了地上。

这样的动作,一时间让原本走动拥挤人群将芜青鸢围成了一个圈,指指点点间神色各异,最后芜青鸢干脆双手抱膝将头埋在了起来。

“阿鸢,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好听的声音让芜青鸢偷偷的从指缝间窥探,只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而原本围着她的人,都走了,她看不见多余的脚,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打量着蹲在她面前的男子。

好看,这两个字是芜青鸢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比哥哥还好看,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词。

“你……认识我?”芜青鸢不确定问道。

白染尘浅笑,替她理了理头发,撩起衣摆,与她一样坐在地上:“我不仅认识你,还知道你的哥哥叫芜青枫,他还有三个随从叫阿大阿二阿三。”

见面前的人是真的认识她,芜青鸢抓住他的手,软低着语气:“那你带我去找我哥哥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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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你乖乖的听话,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哥哥

一玩一闹已经两天过去了,原本还高兴的芜青鸢从早上开始就不高兴了,饭也不吃,头发也不梳,坐在池塘边闹脾气。

白染尘从外面回来,才进染鸢阁便瞧见了坐在池塘边的芜青鸢,面色一沉,对着身后的管家道:“将染鸢阁的一干人全部换了,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是,王爷。”

虽说已是春天,但寒意仍旧还在,也不知道芜青鸢坐了多久,白染尘脱下袍子裹住她:“谁惹你生气了?”

罪魁祸首回来了,芜青鸢瞪着眼,气呼呼地看他:“就是你,你说过要带我去找哥哥的,这都两天了。”

三年未见,除去她忘了他这件事让他心痛难过,更让他如刀割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芜青枫,那个名义上的大哥。

双手紧握成拳,白染尘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她现在心智不全和孩子没区别,若是恼了一个人那就是真的恼了。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他们。”是的,不是芜青枫一人,他还要带她去见她的母亲和她的二哥。

“真的?”芜青鸢半信半疑。

“真的,这世间我会骗任何人,唯独不会骗你。”

“我信你,不过,”芜青鸢伸出小拇指,“我们还是得拉勾勾,万一你只是哄我玩呢。”

如果摆脱死神的结果是她变成现在的样子,一切他都甘之如饴。白染尘伸出手,扣住她的小指,眉眼柔光肆意无掩饰:“骗你我是小狗。”

咕噜噜地肚子叫声,芜青鸢捂着肚子不好意思看白染尘,另一只指了指:“不是我饿了,是它饿了。”

“嗯,是它饿了,”无遮掩的笑意在小小的院子里回荡不断。

清冷了多年的王府,冷然无表情的帝都邪王,一朝间似乎变了模样。

晚饭后,以让芜青鸢换衣为借口,白染尘去了药炉找莫褐了解她的身体情况。

“莫叔,阿鸢的身体如何?”

莫褐将手里的药放进空屉里,做好标记,言语平淡却带着刺:“你跟芜青枫果真是像,一个如狼一个如狐,三年前也好,三年后也罢,同样是为达目的选择将手段用在最亲的人身上。”

“莫叔。”白染尘语气沉了几分,不悦自然是有的。

“怎么难到老朽说的不是事实?”冷哼一声,莫褐将手里的医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回身看他,“三年前你知道芜青枫的软肋是鸢丫头,为了逼他妥协,你向鸢丫头下毒,三年后,为了牵制住你,芜青枫也向鸢丫头下毒。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是痴情男儿,实则不过是口蜜腹剑、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我没有给她下毒。”似戳中了痛处,白染尘连连退了几步,靠在门上。

“对,不是你,是你的好属下,”莫褐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近他,面色平静无波,句句却是紧逼,“三年前的宫廷内乱也好,三年后的权利争夺也好,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和芜青枫的事。如果你真的爱鸢丫头,就不该再让她为难,左右都是肉,剜了谁弃了谁,于她而言都是痛。”

“她痛一分,我未曾比她好过一分。”

莫褐叹了口气,原本还想剜他几刀,但毕竟师徒一场,又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是头狼,但毕竟未感情全部泯灭。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带走芜青鸢,他和芜青枫的争斗怕是不死不休了。

“你们斗你们的,鸢丫头我必须带走,至少老朽不能看着她所剩不多的日子里仍被剜心割肉。”

“所剩不多……什么意思,”白染尘手扶门,站直身子,看向莫褐。

“字面上意思。”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做未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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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人活着,有时候一生便是三世

爱,可以成就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毁了一个人。

白染尘与芜青枫便是例子。

白染尘,生来便是皇子,虽是庶出,却深得皇上喜欢,也因此反遭嫉妒。在捧高踩低的皇权争斗中,在君心难测一会风雨一会天晴中,原本心性纯良的他渐渐地幻化成了一匹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温文儒雅,实则狠戾毒辣。

可就是这样一人,遇见了芜青鸢,把为数不多的温柔全都给了她。在他心里,皇位和她,同样重要。

芜青枫,南柔公主与帝都的皇越线生下的孩子,被寄养在芜儒学士的府中。虽无贵胄身份在,却是生在干净的环境里,心无杂尘,对妹妹更是疼爱到了极致,最后竟生出了畸形的爱,自此日日身心煎熬。

南柔将遭灭过之时,他见到了南柔公主,在得知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心松了一半的同时,也凉透了一半,南柔覆灭,南柔公主葬身火海的时,他幻化了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看似云轻风淡,实则暗藏波涛。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想要同一个位置,胜利者注定只能是一个人,所以那个女人成了爱的牺牲品。

北川的天越发的冷了,芜青鸢靠在芜青墨的身上,看着夕阳落山。

“二哥,母亲走的时候可好?”

“见到你了,走的自然好。”

芜青墨没有告诉芜青鸢实话,母亲走的时候并不好,因为白染尘那些攻心的话,她紧拽着大哥的衣襟,痛哭祈求他放下心中的执念,让他放过所有人也放过自己,然后一头撞在了墙上,含泪离开了人世。

“那就好,也不知她有没有走远,我还能不能再看到她。”

芜青墨仰着头将眼泪倒回去,笑着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不是说等你变成了老太太,等我也变成了老头子,还让我背着你骑大马吗?怎么,你忘记了?”

“没忘,怎么可能忘记呢。我的二哥最好,即便喜欢衣裳纤尘不染,即便总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却还是偷偷让我骑大马。”

“还说呢,为这事,兄弟们不知道笑过我多少回。”

“那你还让我骑大马。”

“没办法, 谁让你是我的妹妹呢。”

回想这短暂的一生,芜青鸢还是觉得小时候好,有爹娘的疼爱,有两个哥哥的宠溺,还有白染尘护犊子。

可如今,她的身边只剩下了二哥。

“二哥,他们还好吗?”

“好着呢,一个成了帝都的皇,一个成了南柔的王,各占一方,好得很。”

三年前,原本以为她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劫,最后渡劫成功的反倒是她。人生啊,还真是难测。

“二哥,记得替我谢谢莫叔,谢他在我临走前让我清醒着离开。”

“要谢你自己谢。”

芜青鸢伸手想要触摸夕阳,奈何距离太过遥远。

“二哥,来生……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妹……”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芜青鸢的手落在了芜青墨的掌心,随着低落的眼泪一起,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芜青鸢死后,芜青墨带着她的骨灰消失了,任凭白染尘和芜青枫怎么找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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