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奴才哲学”是阻挡社会进步的毒瘤

鲁迅先生曾经指出,奴性是我们民族世代相袭的固有的顽症,已经深入民族的骨髓,在我们民族的脊梁上打上了烙印。为何会产生这样一种状况?不能改掉当奴才的“顽症”呢?是因为有人需要、欣赏、不断推销和发展。

在西方人黑格尔看来,中国根本就没有哲学,但这个观点无疑是可笑的。古希腊哲学最早形成的形态是自然哲学,在演变过程中,也一直游离于宗教和政治之外。而中国的哲学思想,不管是老子还是孔子,都是教导人怎么处理和人世间的关系。这从一开始就自觉不自觉的和政治结下了不解之缘,哲学也演变成了政治当权者统治老百姓的手段,当然应用哪一种思想,就看当时历史时期的需要了。这就造成了哲学逐渐沦落成了政治的奴才,几千年一直没有变化,甚至越到后来越严重,严重到只剩下了奴才文化了,哲学就真的像黑格尔所说“没有”了。

“奴才哲学”就是在这样的政治生态下产生了,与其说是“哲学”,不与说是一种处世思维和地下潜规则。在奴才的世界里,对待强权总是奴颜婢膝、唯唯诺诺,不敢越雷池半步;但当对待弱势群体时,便摆出一副主子的架式,露出一副凶残暴戾的嘴脸,要求他人做他的奴才,所作所为,比他的主子还坏。 就是还没有进入奴才体制,也是遇见权贵都温顺,碰到弱小都强横,即使他本身就是贫弱出身,依然如此。只因为向权贵温顺可能有个狗骨头奖赏,能寻找到一点残渣剩油。而弱小自己都食不果腹,哪里有什么好处。

从古至今,奴才思想都被有骨气的人嗤之以鼻,虽然有的人一时得宠,但难保落个悲惨下场。

《史记·佞幸列传》记载:“文帝尝病痈,邓通常为帝唶吮之”。这是说汉朝时期,邓通善拍马屁获得汉文帝宠幸,把四川一座铜矿山賜给了邓通,并允许他发行钱币,邓通因此飞黄腾达,富可敌国。后来汉文帝痔疮发作,疼痛难忍,邓通就趴到文帝的屁股上,为他吮吸脓血。文帝在太子刘启前来探病时,也让太子帮他舔痔,刘启虽然去做了,但这个确实难度太大,没有完成,文帝非常气愤,认为儿子还不如邓通。后来刘启知道了邓通经常为文帝㖭痔的事,心里非常惭愧,但也怨恨邓通开了先河,让他在父皇跟前没有体现孝道。刘启即位后,就将邓通免职,抄没家产,一大土豪最终竟然饿死了。“吮痈舐痔”也成了千年笑柄。

中华历史文化历来都是宣传大气凛然的民族精神和坚贞不屈的文化气节。但直到满清以主子的身份入主中原后,卑鄙、无耻、下贱的人格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登堂入室,“奴才”这一侮辱性词语,也成了人人争先的荣耀代名词。奴才们更不再以奴才为耻反以奴才为荣,一时间华夏大地主子奴才叫声不绝于耳,“奴才哲学”“主子文化”成为了社会的主流思想,开创了一个黑白颠倒的文化时代。

但奴才也不是人人可以当的,乾隆朝汉臣马人龙为了套近乎,在一道举报科场舞弊奏折中自称“奴才”,乾隆看了,非常气愤,以严厉的口吻指责马人龙冒称“奴才”,差点革职法办。所以说你削尖了脑袋想做奴才,还要看你够资格不,不是你想做就做。

什么是奴才? 我们的先人早作了非常经典的归类,奴才来源于被压迫的奴隶之中,一般的奴隶由于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作了“身奴”;但还有一种奴隶却能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不但自己安于这种生活,还对反抗者大声指责和强烈阻挠,彻底沦落成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奴才。

身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奴才。财产被劫掠时,他说还有自由;自由被剥夺时,他说还有生命;生命被扼杀时,他还谢主龙恩。即使眼前一无是处,他也能找到赞美的一万个理由。他认为麻木是幸福之本,媚骨是升迁之道,崇高是痛苦之源,正直是怪异之举。 在封建专制主义统治下的中国,上自皇帝,下至屁民,三教九流,熙熙攘攘,归纳起来,勿非三种人,那就是:主子、奴隶和奴才。独裁者仅凭自己的一人不能控制所有的奴隶,这就产生了对奴才的需求。除了一部分地位下降的统治者充当独裁者的仆人之外,大量的奴才是从奴隶阶级中提拔起来的。

在我们先人的总结中,奴隶虽然地位低下,但奴隶却拥有灵魂,奴才之所以堕落成奴才,是因为奴才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没有了作为人的道德底线。他们自然没有独立的思想,自由的意志;更不懂得尊严为何物,也不相信真理,只把自己的一切投靠了他的主子,只有在狐假虎威时,才突然增添了无限的勇气。唯主子马首是瞻,唯主子之命是从,勤快、尽心、体贴、善察主子的心意,处处站在主子的角度想事做事,忠于主子、忠于主子的利益,忠于主子的事业,主子是错的也说对的。希望以此向主子邀功,从而获得宠爱。

乾隆时代,法国使臣罗杰斯晋见乾隆时,对中国皇上说:“你们的太监制度将健康人变成残疾,很不人道。”没等皇帝回话,贴身太监姚勋抢过话头反驳道:“这是陛下的恩赐,奴才们心甘情愿。怎可诋毁我大清国律,干涉我大清内政”。以奴才的声份说出乾隆应对不了的话,当时就把罗杰斯顶住了。

太监是一群生理畸形的男人,要成为太监就要先“净身”。净身可是个正规职业,一般是官办机构,如:清朝的净身机构就是管理后宫事务的内务府下面的“慎刑司”;当然自己也可以想办法,比如拿把剪子,万一剪子也没,路边的石头之类,一样可以解决问题。

“自宫”最杰出的代表当属明未大太监魏忠贤了,他从小就不爱读书识字,整天在外游手好闲,并和一些地痞无赖成了哥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长大成人以后,他娶了个姓马女子为妻,并养育了一个孩子,但他依然恶习不改。

有一天他又去赌博,由于赌运欠佳,把钱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因为自己没能力偿还,他便躲到一个酒楼。但债主还是找到了他,并将他一顿痛揍,他苦思之后想到了出人头地的办法,就自宫了,到皇宫中当太监。

太监们命贱虫蚁,为什么还有人做?你看他们服伺的是谁就应该明白,统治者皇帝啊,大树底下好乘凉,跟着主子混,还错得了?虽然大多数不能大富大贵,但最少衣食无忧,所享受的当然不是一般屁民能比。也有不少升级成功,即当奴才又当上了主子,威慑天下、嚣张跋扈、权倾一时。比他们的主子坏多了,究其原因,就是阴暗的心理所致,受了那么多委屈,终于有机会宣泄了,还不把事做绝?

在封建皇权制度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这一基本原则下,除了皇帝是顶级主子之外,别的奴才和主子都是相对的。他们一边做着奴才的唯唯诺诺,又享受着做主子的陶醉。一边对自己的主子歌功颂德;一边又受用下一级奴才的溜须拍马。这种有时温顺、有时凶残;有时笑容可掬、有时凶相必露。这种反复无常的双重的人格,经过长期的压抑就会产生分裂,会做出骇人听闻的事来,小会危害家庭,大可祸害社会和民族。

有了“奴才哲学”对应就有了“主子文化”,奴才刻意揣摩主子的心思,主子自然能体会奴才的心意,虽然嘴上不说,但却心知肚明。 奴才之所以甘心成为奴才,就是希望能最终成为主子。我现在是别人的奴才将来别人会成为我的奴才;我不成为别人的奴才,我将永远是别人的奴才的思想,发展到后来已经蔚然成风,就是各类书籍、文化教育,都在传播,已经成了社会正能量,鼓励别人的豪言壮语。大大小小的“奴才”们,想象着主子如何威风,当然他们不以奴才自居,而成了弘扬传统文化的战士。但无论在心灵上、在骨子里,还是思维模式、行事方法,为人处世最基本的道德,处事的原则,都尽显“奴才范”,让人一望就知道这是个奴才。

列宁说:“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与之作斗争的奴隶,是革命家。不意识到自己的奴隶地位而过着默默无言、浑浑噩噩的奴隶生活的奴隶,是十足的奴隶。津津乐道地赞赏美妙的奴隶生活并对和善的好心的主人感激不尽的奴隶是奴才,是无耻之徒。”

我不知我们身边是不是有这些无耻之徒,但却知道这样的人越多,就会使真理蒙尘;那些追求真理付出了生命的革命前辈、仁人志士的鲜血就会白流;如果我们丟弃了追求真理之心,我们中华儿女又怎么立足世界?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不可阻挡,我们的先辈为追求真理、民族的进步前赴后继;我们也应该扛起希冀与梦想、承诺与担当、责任与使命的行囊,重新出发。“不负韶华,砥砺前行”,才能实现我们的伟大复兴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