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姆》:2001年的老片,2020年再現了美國人的溫情一面

在疫情爆發遙遙領先全球的美國,政客的自私自利、社會的自由放縱,成為當下美國社會冷漠的一面寫照。但此時此刻,一部2001年上映的老片,在中國網友的重新挖崛下,時隔19年後,再次在中國的互聯網上被人們關注。


也是通過這部片子,我們不得不承認,自由主義橫行的美國,對家庭的溫情依然存在著渴望、關注和底限情懷,並不像我所瞭解的那麼冷漠和自私。


“親情最需要的是什麼?是陪伴。誰離開,都不算數。”

在2001年,美國聖誕前夕,上映了一部專注於家庭倫理的影片,片名叫做《我是山姆》。片子主要講述的,是一個智商只有相當於七歲孩童的父親,與有關當局爭奪女兒撫養權期間發生的故事。


片子上映後,獲得好評無數,有人說這部影片,是智障人給所謂的精明人上了一課,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生活中最重要的東西。這個觀點,我一半贊同,一半反對。


贊同的那一部分,是因為片子中的主人公山姆確實通過自己對女兒誠摯無比的愛,給那些精明人上了一課,讓他們看到了父愛是充滿啟動和創造的。一個好的父親,他可以沒有錢,他可以不帥氣,他甚至可以不聰明,但是他唯獨不能缺少愛。


反對的是,觀點中把山姆劃分為智障人。或許,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已經成人、但智力水平只有7歲的山姆真的算是智力發展有缺陷,但他能溝通、一定程度上能生活自理、能照顧女兒。從這一點來看,山姆比之很多智力發育健全的人來說,表現得還要好、還要正常。


“愛是一種能力,有些人有,有些人沒有。有這種能力的人是幸福的,可以感受愛並給予愛”,從這個角度來看,山姆就是有能力的正常人。

影片中,山姆雖然只有7歲小孩的智商,但他卻深知自己是一個父親,一直在努力盡著一個父親的責任。他可以花整個下午的時間和露西一起在公園玩耍,他會一遍一遍地讀著故事書哄女兒睡覺。他對女兒露西的愛,勝過無數總是藉口工作忙、沒時間的所謂成功父親。


露西被社工從他身邊帶走後,山姆爆發了對女兒的愛,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女兒,想盡辦法爭取回對露西的撫養權。這也是很多正常父親無法做到的執著。


影片中,有一個片段特別讓我感動:隨著露西的漸漸長大,聰明伶俐的她智力早已經超過了父親山姆,但乖巧的露西為了不讓父親傷心,故意遷就父親,無形中抑制了自己的智力和情感發育。而當山姆知道這個露西這個情況後,他用自己的方式順利鼓勵了露西繼續前進。


試問,在正常人的生活中,又有幾個父親能做到像山姆這樣細膩、用心?而那些質疑山姆不適合再撫養露西的社工,雖然不能說好心辦了壞事,但起碼他們欠缺一份對山姆的尊重和了解。事實證明,山姆在正確的外界引導和幫助下,其實也有可能順利陪伴女兒露西成長。


有人說,山姆是個智障,自己都照顧不好,沒辦法掙錢給露西一個好的物質條件。但可能是很多人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影片開始,在露西沒有出生之前,山姆就是在星巴克咖啡店工作而結識的露西生母。山姆是可以工作掙錢的。


尤其是,為了給女兒更好的條件,改變家裡困窘的境遇,山姆很努力地打兩三份工作來賺更多的錢。不知道觀眾有沒有留意到,當山姆發現自己在必勝客的工作需要更高的技能時,他也是在努力學習的。


這讓我想起了當下社會中,那些為了養家餬口,咬著牙去做多份工作的平凡父親們。他們或許沒有背景、沒有更好的技能、沒有更高的學識,但他們可以去工地搬磚、去餐廳做服務員、做外賣員、做快遞員,只要能通過自己雙手努力就有收穫的工作,都有這些普通人的身影。


或許,在另一個角度來看,相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上層階級,這些處於社會底層的普通人,也是山姆一樣的“智障人”,會有幾個奇怪的朋友、說些奇怪的話,但卻一點都不妨礙他們做一個有著用心、真摯、深沉父愛的好爸爸。


電影中有這樣一幕,在露西搬到“新爸爸媽媽家”時,山姆來探望露西,看到露西過得很好,新媽媽就坐在旁邊陪她畫畫。那一刻,山姆心裡是黯然的,覺得自己不再被露西需要了,於是沮喪著離開。

等好長時間後,山姆再次去探望露西時,露西跑過來對著山姆第一反應是使勁怕打:你忘記我了!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那一刻,原來山姆和露西他們才深刻知道,他們是彼此需要的、無法分開的一對父女。



山姆當時很驚慌,辯解的說話也特別有深意:

“昨晚我想寫信給你,可是我不會表達。我寫了:親愛的露西,很抱歉傷了你的心,我每天都好想你,吊床上的露西、學校裡的露西、天空中的露西,爸爸給你親吻和擁抱。附註:我像歌曲那樣愛你。”

恍惚中,山姆那個想念女兒、卻不知所措,想給女兒寫信、卻笨拙的父親形象,就一下子清晰無比。這也是當下社會很多父親身上共同擁有的一種樸素表現。很多人嘴裡不會說,但對孩子的愛,卻往往已經通過一舉一動表現了出來。

總而言之,山姆的愛很單純、也很深沉。

一部《我是山姆》,讓我反思自己作為父親是否也有如同主人公山姆這樣,盡到了愛孩子的全力。

“我不能給你世界上最好的,但我能給你我所能擁有的,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