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读札记怀念,穆旦——“中国抗日远征军”中国军人,诗人。



2010年,趁“上海.世博会”参观之机,专程前往了一趟海宁。海宁——中国皮革之都;占鳌塔观钱唐潮,食“味复元”乾隆题,访盐官.陈阁老(“一门三阁老,六部五尚书”)故居,夜宿海洲大酒店。多年以后,海宁醉忆:王国维、徐志摩、金庸,以及“现代诗歌第一人”穆旦。

穆旦(1918—1977),原名查良铮,著名爱国主义诗人、翻译家。天津生,祖籍浙江海宁袁花镇。曾用笔名梁真,与著名作家金庸(查良镛)为同族的叔伯兄弟,皆属“良”字辈。

先后求学于清华大学地质系/外文系,西南联大外文系,西南联大毕业,留校助教;芝加哥大学文学硕士;南开大学.外文系.副教授。

其间,1942年投笔从戎,响应“青年知识分子入伍”号召,参加中国入缅远征军,于杜聿明.第5军司令部,中校翻译官的身份随军入缅抗日作战,经历了震惊中外的“野人山战役”。

1958年被判“历史反革命”罪,先后十多年受到管制、批判、劳改,停止诗歌创作,仍坚持翻译。20世纪80年代之后,被推其为现代诗歌第一人。

作品包括:1945年9月,根据入缅作战的经历,创作了中国现代主义诗歌史上著名诗篇《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阻滞的路》、《活下去》。及《探险队》(1945)、《穆旦诗集(1939-1945)》(1947)、《旗》(1948)等。

由于历史的原因,与其称穆旦为“现代诗歌第一人”,不如言其为,被历史湮灭的“中国抗日远征军”爱国军人。那些诗篇,非笔墨写成,而是,在枪林弹雨中,热带雨林中,白骨遍布的中缅“野人谷”中…用鲜血和生命谱写的。让历史永远铭记:感人肺腑的诗句,才华横溢的诗人.穆旦。






在疫战中,我含着泪水,复诵着穆旦的诗篇:

《哀国难》(1935)“洒着一腔热血”大声疾呼“眼看祖先们的血汗化成了轻烟,/铁鸟击碎了故去英雄们的笑脸!/眼看四千年的光辉一旦塌沉,/铁蹄更翻起了敌人的凶焰!”


《一九三九年火炬行列在昆明》截句:

“这是正午 ! 让我们 打开 报纸/像低头祭扫远族的坟墓—/血债敌机狂炸 重庆我攻城部队/全数壮烈牺牲难民扶老携幼/大别山脉洪火山脉歼故血战即将 展开 ! …… /让我们记住死伤的人数/用一个惊叹号,作为谈话的资料/让我们歌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

脱下你们的长衫,忘去你们高贵的风度,踢开你们学来的礼节,露出来你们 粗硬的胡须,苦难的脸,白弱的手臂

我需要我们热烈的拥袍,我雾要你们大声的欢笑 ,

我需要你们燃起,燃起,燃起,燃起,

向黄昏里冲去 。”

《寄后方的朋友》(或《控诉》 1941):而有些走在无家的土地上/跋涉着经验,失迷的灵魂/再不能安于一个角度/的温暖,怀乡的痛苦枉然

逆着风,走上失败的路程/春天的花朵,落在时间的后面。

冷风吹进了今天和明天/冷风吹散了我们长住的/永久的家乡和暂时的旅店


《赠别》(1944)“多少人的青春在这里迷醉/然后走上熙攘的路程/朦胧的是你的怠倦,云光和水/他们自己丢失了随着就遗忘”

《赞美》(1945年)“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偻的人民/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一个战士需要温柔的时候》(1945)

你的多梦幻的青春,姑娘/别让战争的泥脚把它踏碎/那里才有真正的火焰/而不是这里燃烧的寒冷/当初生的太阳从海边上升/林间的微风也刚刚苏醒。

别让那么多残忍的哲理,姑娘/也织上你的锦绣的天空/你的眼泪和微笑有更多的话/更多的使我持枪的信仰/当劳苦和死亡不断的绵延/我宁愿它是南方的欺骗


遗憾,在穆旦“平反”临终时,诗人《冥想》内心独白:“而如今突然面对坟墓,我冷眼向过去稍稍四顾,只见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亘古的荒漠。这才知道我全部的努力不过完成了普通生活。”

无论“抗战”或今日之“疫战”,促使中华民族“精诚团结,万众一心,全力以赴,一致抗战!”

历史,请记住这位“中国远征军”军人,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