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 臨摹——寫生——創作,他用一生總結的寶貴經驗



他有“喬百鳥”之美譽。以畫百鳥見長,所寫禽鳥,生動多姿,千變萬化,惟妙惟肖。數十年如一日,執國畫專業花鳥之教鞭,總結了一套“臨摹——寫生——創作”的寶貴經驗,並以此與學生共勉。




喬木: (1920.8-2002.5),字大年,齋號南有齋,河北深州市喬屯村人。1941年從江寒汀習國畫,為“獲舫”入室弟子。擅長中國花鳥畫。1961年任教於上海市美術專科學校,後為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國畫系教授。

喬木幼時家境清貧,1935年,年僅十五歲的喬木隻身到上海謀生,在一家布店學徒。喬木自幼酷愛繪畫,艱難的學徒生活也沒有磨滅他的這種嗜好。勉強餬口的一點薪水還要買筆墨紙張。他白天干活,晚上住在四壁透風的庫房裡偷偷臨畫。

1941年,喬木在鄉友的引薦下,得拜上海著名花鳥畫家江寒汀為師,成為“荻舫”的入室弟子,走入藝術的殿堂,與花鳥畫結下了不解之緣。在江寒汀先生那裡,喬木瞭解到了海上畫派的淵源。在海派畫家中,江寒汀先生是久負盛名的翎毛畫師,喬木知道要成為江門傳人並非易事。

所以,除得師授外,他還常在工餘時間到上海山西路“壽春堂”裱畫店觀看一些國畫大家的作品,並窮源溯流,悉心研究宋元以來諸名家之大成,廣泛吸收陳伯陽、新羅山人、任伯年等眾家之長,畫技日進。

喬木對於花鳥畫的真知灼見,還是在一次伴隨江寒汀先生外出寫生,在常熟的破山寺一遊之後才真正領略到的。

師生二人徜徉於古寺院中,江寒汀先生在一塊石碑前面停住了腳步,輕聲喚來喬木,要他將石碑上鐫有的詩文一字不誤地念下來。喬木唸完並不在意,待江寒汀先生叮囑他要用心讀好其中“山光悅鳥性”一句時,他才驀然悟到,江寒汀先生不是在石碑前憑弔古人、故作風騷,而是告訴他學畫的一句至理名言。

江寒汀先生號稱翎毛畫畫家,一生中不知畫過多少種鳥,還嫌識得的鳥太少。而自己呢?不過是個不懂鳥性的年輕人,平時只照別人的樣本畫鳥,難怪畫出的鳥沒有靈性。

從此,喬木脫離開畫鳥的範本,仔細觀察各類飛禽的造型特徵。當時,上海有幾處花鳥市場,一有空閒,他就到那裡畫速寫,並向養鳥的行家打聽各種鳥的習性。他還到公園、山裡、森林觀察鳥的生活,然後將其運用到筆墨中。

對生活的直接感受,刻苦的追求,不懈的努力,讓他打下了深厚的藝術功底。在眾多的江門弟子中,喬木終於脫穎而出,成為有影響的花鳥畫家。

喬木的畫用筆凝重,趣色嫣麗,他所畫的禽鳥,或三五成群,或獨立枝頭,神情姿態無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達到了以形傳神,以神傳筆的境界。畫壇同行譽之為“喬百鳥”。

喬木自1960年進上海美校(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前身)任教以來(後為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國畫系副教授),數十年如一日,執國畫專業花鳥之教鞭,總結了一套“臨摹——寫生——創作”的寶貴經驗,並以此與學生共勉。

喬木教授信奉“教學相長”,他既嚴於律己,為人師表,又寬以待人,不貶學生長處。其平易近人、循循善誘的教風,廣為學生們所稱道。

喬木把一腔摯愛傾注到全部創作中。他筆下怒放的牡丹、雪中的梅朵、溪邊的秀竹、迎春的鳥啼、霜晨的雁飛……,無不傾吐著他對腳下這片熱土的摯愛之情。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他為郵電部設計了“百鳥信封”,一張信封一種鳥,共一百張信封,一百種鳥,成為當時集郵愛好者收藏的珍品。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他創作了大幅國畫長卷《百鳥圖》,世所罕見。在首都人民大會堂、上海賓館、原南京軍區延安飯店、香港,甚至海外的日本、新加坡都有他美麗動人的畫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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