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往事之:因为输棋迁怒山羊,如此愚蠢的对羊施暴

喜欢听评书的人大多都听到过这句话:“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人上一千,无边无沿。”

以前说过了,我们村是一个人口大村,有两千多口人。很多人对两千人的村子并没有什么概念,还不甚清楚。可以这样说,能够顶三个到四个常规村庄的规模。

这不,国家要建设新农村,就计划以我们村为中心,老村拆掉全部改建楼房,把附近几个村落也搬迁过来,建成新型社区,俗称:“万人村。”

也许几年以后,我们这个历经了千百年风雨沧桑的村子,就会消失在滔滔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

因为村大人多,所以各种性格,各种角色都会出现。今天说一件奇葩又出格的事。

有我们村中部偏西路南的位置,有一条深深的胡同,这条胡同深长而且宽阔。村里老人们都称它为“老胡同子”。这条老胡同子的深处住着远近闻名的资深木匠“三老慌”。就是我们以前讲述过的那位。同时这里也住着他的儿子。

今天要说的是木匠的儿子,这人说起话来大喊大叫,大家都看他缺心眼,小时候就给他起了绰号:“半熟”。意思是这个馒头没有熟,还欠几分火候。

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真的。半熟果然没有辜负大家授予他的这个称号。从小长到大做下的绝版希奇的事情层出不穷。

今天就说一下他四十多岁的时候“不惑之年”办下的这件让人哭笑不得的迷惑事吧!

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春日里。因为半熟平日里懒懒散散,不思进取已成习惯。今天仍旧是赋闲在家。平日里主要就是找闲人打打扑克,玩玩麻将的。大约今天是没人有时间陪他玩了。他从大街上拽来一个老头和他在家里下象棋。

这二人悠闲的在房中坐定,彻上茶,摆下阵势,你来我往的厮杀起来。

其实和半熟下棋的这老头,是从国家机关单位退休的人员。本来不屑的和半熟玩,无奈半熟的纠缠,才勉强来到他家。他的棋艺就不用说了,退休前清闲的办公室生活,就是玩牌,下棋,自然套路多多。

结果几局下来,杀的半熟晕头转向,只能招架,无法还手了。连输之下,半熟头流汗、脸透红。眼睛瞪的像吹猪一样。

说到吹猪,可能有人不知道什么是吹猪。我再来解释一下。过去的年月,每逢过年人们就杀掉自己家里喂养了一年的猪吃肉。杀猪的时候要在猪腿上割开一个小口,杀猪人用嘴向猪体内吹气,把猪身吹的像气球一样鼓起来。这样刮猪毛更省力。吹猪的时候当然要用很大的力气,人的表现就是瞪大双眼,鼓起两腮面红耳赤,累得要死的样子。

现在的半熟就是这个样子。

正在他眼盯棋盘,束手无策之时,寂静的房中,传来院子里“咩咩”的羊叫声。于是半熟转头对着院子吼叫:“这该死的羊,老叫唤什么,烦死我了,棋都下不好了。”哪知,这山羊好像故意和他作对,又连叫几声。只见半熟气得拍桌而起,快步来到院中。

其实,这山羊老叫唤是有原因的。因为它是一只快要下崽的母羊。它难受,所以在院子中转来转去的叫唤。

可是半熟因为输棋憨火上来了,便迁怒于这只可怜的山羊。要拿这只羊撒野气。

他歪着头,瞪着眼。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伸手从地排车上拿过一根绳子。几步来到羊跟前,使出蛮力抱住羊,用手抓紧羊嘴,口中大喊:“让你叫,让你叫”。然后用绳子一圈一圈的用力缠在羊嘴上。羊果然不叫了,因为它叫不出声了。

半熟头歪着,站起身,拍掉身上和手上的羊毛。怒气冲冲的跺着脚,骂到:“再叫啊!”。转身回屋下棋去了。

半熟绑羊嘴只是不想让它再叫了,他这残缺的脑袋里没有想到后果。

后来,日头西斜的时候,半熟和老头伸着懒腰走出屋门看到的情景是:一只大着肚子的母羊,伸开四条腿倒在地上,瞪着死不冥目的大眼睛。羊嘴上紧紧缠着道道绳索。这只羊因为不能呼吸,被活活憋死了。

那老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又懊悔,又惊讶。嘴里唏嘘着拍着腚瓜子低头离开了。

后来半熟的家人从田里干活回来发现后,对他的打骂就不用说了,大家都能够想象的到。

至于半熟,他当然不会后悔。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后悔什么是反思。要不怎么能够在他的精彩人生中上演一幕幕精彩绝伦的“烽火戏诸候”的好戏。

这就是我村奇人半熟的一件普通事。长期以来这位神人给我们带来无数惊叹和佩服。他无论出现在任何地点都会引来人们无数仰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