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城市在下雪,你那裡呢…………
總以為,漫天飛舞的粒粒雪花是誰的思念,快樂的思念。
是誰的一縷相思還沒看見我,我想它應該大約生於春風,長在夏天,熟於秋天,落入冬日,才幻化成粒粒冰花,灑滿人間。
因為固執的這麼解釋,每遇雪天,心中總不免小小的雀躍,哪怕是如今天這樣突然飄零的小雪花,也有一種走在記憶的思念裡,忐忑又興奮。可能這種浪漫的以為,非要戀愛中,或者期待戀愛的人們中才能些許認同吧。
北方的冬天,只要一句:“下雪了”,輕輕一句,飄入人夢裡。就足夠讓聽的小孩子驚喜的跳下床。
孩子們的世界大多單純快樂,沒有世俗的不便和大人的矜持。
如果你小時候,見過那一望無垠如棉被樣的皚皚白雪,那厚厚的雪啊,踩進去找不到自己的膝蓋,或者被放在雪橇裡旋轉,旋轉,翻車,用不盡的白雪堆出肥胖胖的雪人,摔了一跤又一跤卻是不疼的玩笑,真的很難不喜歡。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社會朋友,對雪才有了小小的戒心,可是總是會冒雪出門,非要在那個雪的空間,聽一聽,颯颯颯颯,呼呼呼呼,是啊,就是這麼“傻敷敷”
於是我喜歡上了冬天的雪花,不知不覺。那是一份遠去的童年爛漫,融入記憶,歷久彌新。
因為它,人間始得人間,眼所至心所見潔白純淨。於是大地泛起一層縹緲的霧色,帶來一片溫涼。這個空間中的行人變的低調認真,街道變得安靜有序,它讓樹木獲得重生,山巒開始重現自然,法力無邊的神仙走下神壇,低眉淺笑俯瞰人間。
一切變得自然而寧靜,留下一片虛無的白。
今天大雪,2018年,初雪飄灑而來,可能是跑的太急,熱情的撲打在臉上,粘在衣服上,溶下一絲冰涼,颯颯颯颯,呼呼
很久沒見過那樣大雪紛飛的景象了,那飛揚的片片雪花,你好嗎~
昨天剛剛讀了,徐志摩的“雪花的快樂”真是應景的很
“雪花的快樂”
——徐志摩
雪花的快樂
加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是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漠的幽谷
不去那悽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盈盈的,粘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