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連載《枷鎖》第四十八章 人獸初戰
一切表明，暗湖豹人群已把這裡的人類當做了食物，它們停滯在此等待幼崽妖獸群前來匯合，然後開始圍捕看起來很弱小的人類。
楚發現，似乎兩者獸群之間，似乎能傳遞著某種信息。他把這種錯覺告訴那個他，卻得到了肯定的回覆：“微小的星艦兵種可以漂浮在空中，一定是在兩者之間的空氣中存在著大量的兵種，以此可以傳遞聯絡信息。”
楚將信將疑，似乎那個他的說法暫時能夠解釋這一切吧。但事實上，沒有那個他所說的那樣的玄妙，生物產生的氣味是很有效的信息載體，兩者間不過五、六十里的距離，空氣能夠承載巨量的氣味分子漂浮其中，隨風擴散，豹人只憑借地球生物的嗅覺本能即可獲得同族的信息，雖然模糊，但知曉對方是靜是動的狀況足。妖獸群通過氣味得知同族的滯留等待而開始強行遷徙，前驅豹人群也得知他們開始行動而等待。
又過去一天，時至中午，暗湖北岸豹人群湧起一股股躁動，楚明白，這是由於今天早晨出去覓食而歸的豹人沒有收穫到足夠的食物導致的，於是，急忙向那個他送去這一情況。
果然，在一陣暴虐的嘶吼聲中，幾股豹人衝出聚居地，在凍結的暗湖冰蓋上面匯聚，氣勢洶洶的向方寸山的牆壘衝去。
金翅持弓站在高壘之上，身後的胖鄉兵抱著箭壺，手中還牽繞著拴住傻子的繩頭。金翅望向遠處奔襲而來的豹人群，估算大概有二千餘隻，覺得不應該選擇如之前的消極防守，於是就大手一揮動，隨之陶鼓咚咚咚響起，驟然引發牆壘中鄉兵們的一陣忙亂。
豹人嘶嚎，聲勢震天，踏塵滾滾而來。陶鼓咚咚咚的激烈節奏，似乎已經合拍與豹人躍動的腳步。
忽然，陶鼓音節一變，節拍緩慢而沉重，隨之弓弦的嗡鳴合奏而起，一支支箭矛沖天拋射，襲向奔跑的豹人群前鋒位置。楚釋放感知籠罩在牆壘之後巨弓木械，意識控制觸手拉弓弦，隨之便有鄉兵安放箭矛於機扣之上，最後觸手壓動扳機釋放弓弦，巨大的勢能推動箭矛飛拋而出。
那個他不斷髮送來信息命令，楚按部就班操控觸手，幾輪下來，毫無分差。
巨大而沉重的箭矛落在豹人群中，撕裂骨肉，飛濺起血花，悽慘的獸吼淹沒了其它聲音。正北牆壘後邊的二十坐巨弓首發便準確命中，隨後，一波接一波的茅箭拋射，原本擁擠而進的豹人群，慢慢顯出鬆散的隊形。
豹人群踩踏著地面哀嚎受傷的同族繼續攻襲而進，金翅看看前方奔襲而進的敵群，默默計算：“五輪茅箭傷敵百餘，不錯，不錯！”臉上顯出欣喜的神情，隨之又發出命令，於是陶鼓音節忽變，急促而碎密，如砂石滾落一般。
金翅舉起大弓，搭重箭射向豹人群，隨之，牆壘之後重箭拋射而出，直向敵群落下，帶起一陣的血色。大弓重箭不是鄉兵力所能及，所以這亦然是楚所操作的大弓觸手。巨弓依然拋射茅箭殺傷後續而進的豹人，大弓重箭則選擇攻擊進入中程距離的敵人，當豹人群接近短程弓失攻擊範圍時，攻擊的隊形更加鬆散，後續群體依然遭到中遠程的箭矢攻擊，勢頭已經銳減，數量已經少了三成。
但是，豹人依然嘶吼著蹦跳悍然向牆壘衝擊。忽然，陶鼓音節又變，牆壘之上的鄉兵齊聲呼喝，便持弓射箭，一輪箭雨落在衝近牆壘的豹人群先頭，倒下了一片。
豹人衝，箭雨射，獸嘶哀嚎，血肉橫飛。陶鼓震震，弓弦嗡鳴。
箭矛已經停止了拋射，豹人群已經衝至牆壘之前。楚操作的大弓由於角度盲點，漸漸停止了拋射射擊，而牆頭上鄉兵的弓箭射擊卻更加猛烈，直線距離不過十丈，不用瞄準，只張弓射出箭矢即可，密集擁擠在一起的豹人身體，會自覺的用肉體擋在箭矢鋒銳的後面。
金翅低頭向蜂擁在牆壘下面的豹人看去，它們有的衝撞牆壁，有的抓撓牆壁，有的跳躍而起，在箭雨的籠罩下，不斷的倒下。鬧騰的豹人已經不足五百，金翅大手一揮，陶鼓音節變化，箭雨漸漸歇止。隨後，陶鼓也沒了聲息。
現在的豹人群數量不足威脅，金翅採用消極防守的策略，反正它們沒有辦法越過牆壘。豹人在牆下繼續鬧騰，有個好事的鄉兵，撿些碎石投向豹人逗弄，引起無奈的嘶吼聲，在沒有受到攻擊傷亡的情況下，它們似乎也失去戰鬥的激昂情緒，嘶嚎吼叫也逐漸的平息下來，最後也無趣的散開離去，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掙扎著的重傷者。
夜晚，百十鄉兵牽著駝馬悄悄來到戰場，補刀和收集箭矢，也把豹人的屍體運回牆壘。豹人是兵種的新一代寄主的食物，是進一步退化的養料，金翅不明白為什麼敵方沒有收回這些屍體，為了防止滋敵事件發生，他還是聽從了那個他的建議，把這些豹人的屍體轉運至後山山坡，掘出深穴掩埋。
忽然，在楚的感知中出現一絲異動，他探查一番，卻發現是距離五十里處的信息節點。本來駐紮休息的妖獸豹人群，卻在黑夜中向南開拔，強壯的豹人更加粗魯的驅趕幼崽妖獸，一時間，寂靜的達溪河谷嘈雜紛亂。
感知悄悄申向暗湖北岸，這裡的豹人群卻沒有什麼異常，都如往常一般擁擠在一起，相擁而眠。楚覺得甚是奇怪，這豹人打破了晝行夜眠的習性，倒是為何？於是向那個他傳去情報信息。
“改變了習性？嗯！以後夜間也須放出斥候，更加謹慎戒備！”金翅躺在床榻上，仰望著屋頂說道。
“師兄，你可知這是為何？”那個他問道。
“為何？！是呀，為什麼呢？無靈智的獸類習性忽然變化，一般是受到驚擾威脅……”
“呵呵，師兄分析的對！豹人群現在受到了威脅——食物危機！前驅而來的豹人群潮，這裡一定範圍的可食之物已經窮盡，其部族若生存必會向南遷徙，嗯，這是大多數獸類的本能。”那個他緩了緩，繼續說道：“前驅的獸人群必然是等待妖獸群的匯合，由此，它們就改變習性而夜晚加急行進。或許是受到白天攻擊失敗的打擊，它們認為以我們為食困難，急切離去的想法吧！”
“嗯，有些道理，這麼說豹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呵呵，只是暫時在這片區域，這段困守時間，豹人群潮受到食物危機的影響而攻勢銳減。它們若換了地方得到充足的補充，依然會很強勢的。但也有可能，被飢餓所逼迫，冒然向我們拼命的！”
金翅思忖片刻，神色顯出疲累，嘆了口氣，起身穿衣，淡淡道：“我去喚醒戚兒！”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