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令上國衣冠，淪諸夷狄；
相率中原豪傑，還我河山。
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為人正直耿介、文武雙全，是太平天國最具才能的將領，不但在太平軍內身孚眾望，民間百姓擁護稱讚，在當時洋人眼裡口碑也很好，連老對手曾國藩、左宗棠亦非常看重他。石達開二十歲即被封王，率軍屢勝清軍，曾大敗曾國藩逼得他差點自殺。1856年天京事變後，因受天王洪秀全的猜忌，石達開負氣出走，轉戰南方各省。1863年在四川大渡河邊的紫打地陷入清軍重圍，石達開欲捨命以全三軍，毅然入清營受縛，可最終結果是多半下屬的性命沒保住，自己也身死成都。聯語指斥滿清剃髮易服，倒行逆施，毀滅中華文化；激勵漢人團結一心，反清排滿，恢復舊日榮光。寫得文采斐然，氣勢如虹，儼然一篇短小精悍的戰鬥檄文，具有非常強烈的宣傳效果。受其啟發，後來孫中山提出的反清口號就是：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創建民國，平均地權。據傳石達開受審被要求寫自供，巍然不屈，提筆寫下此聯送給四川總督駱秉章，駱看完默然不語良久，後仍下令將石達開凌遲處死。石達開受刑時，面容平靜，至死不出一聲，實為世間罕見奇男兒。
另：廣西貴港的翼王亭錄有此聯，亦有人說是清末革命黨人撰寫，附會在翼王名下，其意不外乎為鼓動民眾推翻滿清政權腐朽專制。梁啟超對此聯非常欣賞，並評價：雖陳琳駱賓王，亦無此佳語，豈得徒以武夫目之耶。認定此聯水平高於被譽為千古名檄的東漢陳琳之《討曹操檄》和唐代駱賓王之《討武氏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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