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促使我翻開這本書的動力是封面上的那句話,“世界上最無法令人直視的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沿用他一貫的手法,字裡行間沒有血腥與暴力,但東野圭吾在《白夜行》內的平靜的述說,仍然讓人遍體生寒,仿若溫熱的心被釘在絕望的十字架上。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廢棄建築內發現的男屍,死者家屬冷靜又沒有紕漏的證詞,住在樓閣之上的瞳孔閃著與同齡人不同光芒的小男孩,還有擁有著與生俱來貴族氣質的女孩。

文章行雲流水,出現的人物好像與開頭的案件有關,又好像單行道上的個體。

隨著警察開始介入調查,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作為讀者的我,才開始感覺自己的靈魂被高築在黑暗的舞臺,動彈不得。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雪穗被素養良好的人家收養,亮司在某一天離家出走。兩個人逐漸長大,用殘忍的方式剝離自己的童年,在人生這條路上,漸行漸遠。

距離死亡案件已經過去九年,他們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同一片天地平靜的呼吸著。雪穗念大學,結了婚,有著美好的生活,亮司依靠自己得過且過,一切好像風平浪靜。

但是白晝總會驅散黑夜,陰暗的角落總會見光,被無數人的死遮掩的真相也會在人前露白,坦誠又絕望的剖析,恰是東野圭吾擅長的手法,我原本晴空萬里的心霎時墜入痛苦的深淵,那裡關著我骯髒的所有。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任你天馬行空,我也不會想到亮司才是殺死他父親的兇手,雪穗的母親利用雪穗年輕稚嫩的身體開啟謀利的慾望之門,而雪穗美好的身體在亮司父親的面前綻放。

一切好像有跡可循,兩個半大的孩子成為朋友,都喜歡《飄》,他們總是安靜的坐在一起,無聲的陪伴溫潤了彼此的心。

所以當受到傷害時,他們會蜷縮在角落裡,拿起手中的利刃,待等絕望的降臨。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這本書被喜愛東野圭吾的書迷們稱為無冕之王,最絕望的念想,最悲慟的守望是整本書的絕唱。亮司從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的那一刻,就墮落了成了暗夜裡的天使。

他聰明又靈敏,邪惡又可憐,利用自己的頭腦在歪門邪道上開闢生路。但是無論他多麼冷靜剋制,他要守護的女孩一旦受到傷害,他就會用極端的方式助她一臂之力,鋪平雪穗雙腳踏過的路。

亮司的靈魂永遠禁錮在十歲那年的身體裡,雪穗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書中的警察苦苦追隨了十九年的真相,帶我們一層一層清掃日漸塵封的蛛網。他的孩子在調查過程中不慎從高處掉落,如同亮司父親一樣在那棟樓中銷聲匿跡。

無數次的自責和身為警察的使命,他落魄又執著的追隨著亮司和雪穗的影子,最終踩住了他們隱藏在暗處的血跡斑斑的尾巴,拖出許多年前他們幼小又可怕的惡意。

我們存活的宇宙那麼大,善意和惡意像銀河系裡閃爍的星系那麼多,白天我們是為了生活奔波的芸芸眾生,夜晚我們內心深處的猛獸又在咆哮嘶吼。

一旦我們放鬆警惕,將道德底線鬆弛,那些潛藏著早就想出來肆意妄為的惡意會貫穿我們的身體,和遊蕩在法律邊緣的魔鬼碰杯。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可亮司有什麼錯呢?

如果他不曾爬進狹小閉塞的通風管道,不曾見證魔鬼的交易,一切是否改寫?儘管他修長的雙手沾滿鮮血,逐漸淪為惡魔,但是一看到他時常在夢裡驚醒時,我近乎病態的同情心,又跑出來為他申訴。

他最後一次幫雪穗時,在雪穗的新店開張之日,周圍的祝賀聲,五彩繽紛的綵帶從管子裡迸發的聲音,和亮司已經徹底墮入深淵的靈魂與身體產生強烈反差。

人類的悲觀並不相通,旁人只覺得他十惡不赦,沒有人知道亮司努力了好多好多年才終於把雪穗推上了光明頂。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亮司死的時候,雪穗站在不遠處,這種畸形的陪伴終於走到了盡頭。

合上書的時候,我在心裡詬病雪穗,一個本應該擁有大好前程的男孩,為了十歲那年犯下的錯誤,終其一生都活在黑暗裡,只是為了保護她。

但是當他的鮮血染成了大片罌粟時,她說她不認識他,她一次也沒有回頭。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後來過了很久我才意識到,雪穗的一生也毀了啊。

在同齡人穿梭於遊樂園的時候,她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承受著猥瑣男人的欺辱,她的母親冷眼旁觀,事後麻木地清點鈔票。

泡沫經濟下的人們,逐漸露出遠古時代的獠牙,撕咬著毫無反抗能力的弱小者。

守護了她一生的暗夜英雄死了,她從小養成的八面玲瓏、大方得體的外表,也僵硬了。東野圭吾只用了“麻木”來形容她,這就夠了。

儘管她一次也沒有回頭,但是她卸掉了十多年來的偽裝;她麻木了,眼神放空了,愛她的人死了。

他為了女孩將剪刀刺進父親後背,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他

成年人的世界充斥著功力和慾望,一切能用金錢買到的東西在他們眼裡都是合法的。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的,反而是人命,是幼女含苞待放的身體。

被稱為“絕望著作”的《白夜行》果真絕望至極,我為書中無辜的人落淚,為想要好好生存,卻不得已作惡的亮司和雪穗痛心。

書裡說:“彼此相愛的人卻無法在一起,希望手牽手在太陽下散步,即便付出了那麼多人的生命,最後還是辦不到。”

相愛的兩個人想要被溫暖的陽光照拂,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卻無法驅散曾經的惡,他們像兩條平行線,始終無法相交,卻又有著相同的軌跡。

沒有什麼幸運之神,只有一個至今都還在通風管道中徘徊的少年。太陽是免費的,人心才會收費。當黑夜的最後一絲陰霾散去,我們就迎來了光明。

最後的最後,我們不是亮司,也不是雪穗,大多數時候我們有著美好的一切。但是在你我不知道的角落裡,說不定仍然時常傳出絕望的嗚咽。

絕望叢生的時代,請守護好自己的心。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