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資深近視眼患者的大白實話

6月6日,第25個“全國愛眼日”。據官方發佈的最新權威數據,我國近視眼患者已達6億。


換言之,幾近全國總人口的一半都是近視眼。


記得小時候檢查視力,凡被衛生老師點名叫到,要去配戴近視眼鏡的小朋友,一個個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既自卑又害怕,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世界末日。


我就曾是其中之一。


一方面,班裡的近視眼少之又少,總被同學謔稱“噶梁”、“四眼”、“書呆子”。


另一方面,彼時的鏡架又沉鏡片又厚,一旦戴上,效果堪比“微整容”,從此與青春美少女絕緣。


一個資深近視眼患者的大白實話

但,沒有辦法。總不能一直眯著眼睛上課。於是,我只能自我安慰:父親遺傳,先天的近視基因,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為了更大程度上的自欺欺人,我還在我的“遺傳”學說前面更冠上了“老師說的”。


就這樣,一場撕心裂腑的滂泗嚎啕之後,我的戴眼鏡生涯也就拉開了序幕。


隨著學業的深入,周遭戴眼鏡的人越來越多,我的異感也就越來越麻木,越來越習以為常、不足為奇。


更何況,眼鏡也愈益變得輕巧、時尚。再後來,隱形眼鏡也開始流行、普及,我終於在大一那年,恢復了之前那個不戴眼鏡的自我。


一個資深近視眼患者的大白實話

後來,我才知道,近視眼的困擾自古就有,而且困擾的對象還以文豪、名人居多。


比如《石林燕語》中,就曾記載宋代大文豪歐陽修的高度近視,“常時讀書甚艱,惟使人讀而聽之。”

一個資深近視眼患者的大白實話

歐陽修畫像

而陸游也有“少年讀書目力耗,老怯燈光睡常早”。


還有人說紀曉嵐“貌寢短視”,就連雍正帝也未能倖免,不僅是大近視,還有收集各類眼鏡的癖好。


更有意思的是說張愛玲之所以清高,是因為高度近視,10米外六親不認,50米外雌雄不辨,你讓她如何平易近人,笑容可掬?


一個資深近視眼患者的大白實話

1939年,時年19歲的張愛玲就讀香港大學文學系時的學生證

放在今日,當兩個中國人裡面就有一個近視眼的時候,我想成長中的下一代一定再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吧。


但現在的情況恰恰是越發糟糕。


因為我們的眼睛使用頻率真的太高,使用環境真的太壞,致使正常視力的損耗太早、太快。


我的不少閨蜜是小白鼠。她們一擲重金,第一代接受了近視激光手術。她們經歷了疼痛,不能劇烈運動,以及提前老花。


她們最先吃了螃蟹。她們的將來將會如何,沒人能夠回答。


曾幾何時,我閨蜜的孩子,或閨蜜孩子的同學,又在接受各種各樣的矯正鏡、第一代OK鏡治療。


所有的治療,都是為了見證一個劉謙式的奇蹟。但偏偏忘了所有大師的魔術實在抵不上防患於未然的重要。


作為一個資深的近視眼患者,我一點也不自豪。


我不否認我父親的深度近視,根據生物遺傳的理論,可能先天影響到我的視力。


但是,我還是要說,堅持要說,我的近視,很大程度上還是源自我自己的用眼不衛生。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應該會倍加珍惜、愛護我的眼睛。


一如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有個良好的用眼習慣,以此擁有真正明亮的未來。


即便未來的科技無比發達,即便近視眼再也不是什麼不可逆的頑疾,我還是希望我的孩子能用自己的眼睛,未被糾正、改造的原始肉眼,清澈看清大千世界。


真的,我希望。


確信這也是所有為人父母者的殷切希望。


既然有希望在,那就實際行動起來。


把這“全國愛眼”,不只是定格在一個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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