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窮小夥打二十多年光棍,卻因一門手藝娶回個美貌嬌妻

故事:窮小夥打二十多年光棍,卻因一門手藝娶回個美貌嬌妻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腦洞大叔

1

二爺,並不是我二爺,而是我們自懷地區老百姓對他的尊稱。

他有50多歲,方臉,瘦削,中等個子,和普通莊稼漢沒有太大區別,但他卻有一項特殊的技藝——吹嗩吶。

二爺吹得最好的是白事。

但要想聽到最悲的那個曲子,得讓二爺喝下半斤酒。那時,他睜著微紅的眼睛,把嘴巴一抹,嗩吶喇叭口朝天上一對,一聲長長的哀嘆便從天而降。

所有人立刻被這哀嘆吸引住,紛紛扭頭注視著二爺。

這時,二爺的嗩吶連續九個小回轉,婉轉的嗚咽聲便流淌出來,聽得眾人漸漸紅潤了眼。接著,二爺的嗩吶喇叭口突然往上的對,一段對上天不甘心的急切追問頓時響起。最後,喇叭口緩緩對著眾人,接上一個低沉長長的哀嘆。眾人的眼淚頓時被這曲調給引了出來。

每次吹完這一曲,二爺的臉上總會淌滿了淚水。

這時候,總會有人說了,二爺的眼淚是為六孃流的。

其實根本不用說,幾乎整個自懷地區都知道二爺和六孃的故事。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是因為嗩吶。

2

上世紀80年代,電視在農村還是稀罕物,加上自懷、赤河一帶的偏遠山區,好些地方電都沒有通,娛樂方式極其貧乏,所以紅白喜事上的吹鼓班承載了很大的娛樂功能。

而嗩吶作為吹鼓班的班柱子,受到的關注自然很多。加上二爺吹得好,在幾個村便傳開了,說吳山村有個章姓後生吹得一手好嗩吶,能夠學人笑學人哭,最重要的是還長得很標緻。

這一回,小水村的梁五爺娶兒媳婦,專門去吳山村請了二爺所在的吹鼓班來熱鬧熱鬧。

聽說吹鼓班要來,整個小水村的人都沸騰了,把梁五爺家的場壩擠得滿滿當當。

大姑娘、小媳婦們也遮遮掩掩的來了,她們主要是想瞧瞧這位章姓後生到底長什麼模樣。這自然遭到了大娘、大嬸們的嘲笑,諷刺一番後,她們和大姑娘們開玩笑,說乾脆把人家留下來算了。

六孃也想見見二爺的相貌,她早早到了梁五爺家,搶佔了堂前、吹鼓班旁邊的位置。

沒多久,吹鼓班到了,他們安頓下來便開始拿傢伙準備開演。離六孃最近的是一個20來歲的後生,方臉、壯實,中等個子。

他正在安鼓,六孃衝他說道:“喂,哪個是章擁軍(二爺的大名),你指給我看看。”

他抬頭故作不知的看看周圍,這才答道:“哪個是喂?”

眾人一聽笑了起來。

六孃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她鳳眼一瞪,後生這才對六孃笑了笑,指了指正在前面和主家談事情的男人。

六孃見那男人矮胖、黑臉,一付30來歲的樣子,便失望地說道:“不是說才22歲麼?怎麼長得這麼著急?”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六孃覺得這些人好生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她心裡打定主意,既然人長成這樣,一會兒聽聽嗩吶便回家。

正在這時,那矮胖男人突然大步走了過來,衝後生說道:“擁軍,準備好沒有?”

後生點點頭。

擁軍?難道他就是章擁軍?啷個騙自己說是那個矮胖男人?六孃一陣惱怒,正想責問章擁軍。

這時,章擁軍已經拿出嗩吶站在了人群前面,待一陣急促的鑼鼓聲後,只見他脖子一仰,嗩吶喇叭口朝天上一揚,一首高亢、歡快的曲子便穿透了整個人群。

六孃立即被這曲調震住了,她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嗩吶。聽著聽著,眼睛落在章擁軍身上便挪不開了。

曲子剛吹完,人群頓時爆發出陣陣“好”來。有幾個老人接著喊道:“學個笑!”

“好!”章擁軍和鼓手遞了個眼色,和他相互配合,學了一段夫婦歡快的吵架,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待第二段吹完休息,六孃趁機上前問道:“你不就是章擁軍嗎?”

章擁軍和幾個班裡的人笑了起來。

本來六孃的氣已經消了,但見他們在嘲笑自己,咽不下這口氣,衝上前去便掐了他胳膊一爪:“騙了人,你還敢笑?”

章擁軍根本沒想到一個大姑娘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事情,又急又怒,正待發火。正在這時,一個小輩份的大娘打趣的說道:“莫不是六孃看中了這位後生?”

周圍人立刻鬨笑起來。

六孃脹紅了一張臉,朝那大娘怒道:“你才看上了吶!”

說罷轉身便走了。

章擁軍一張臉脹得通紅,想走卻不能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班頭上來解了圍,他讓大家再演奏一曲。章擁軍連忙把臉躲在了嗩吶後面,開始吹了起來。

實際上,六孃並沒有走遠。她躲在梁五爺家廂房後面的一塊大石頭上看演出。這兒的視線不好,不能把整個場壩看全,但卻正好可以看到章擁軍。

那天下午,六孃望著被陽光鑲了金光的章擁軍,心裡的春心蕩漾起來了。

3

那天之後,六孃便迷上了章擁軍。只要他來村裡或者去鄰村演出,她總會早早過去搶位子,守著看他表演。

同樣的,自從第一次見面後,章擁軍也注意到了六孃。

因為六孃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皮膚還非常好,不像這山裡女子一般曬得黝黑。

這全是因為六孃的家世。

六孃雖說生在農家,但家中前面4個都是哥哥(有1個夭折了),而且是父親48歲那年老來得女,一家人對她倍加疼愛。

雖然已經20歲了,但家裡的農活幹得極少,平常就是煮煮飯、燒燒菜。極少在外面風吹日曬,相貌自然出眾。

就是脾氣差了點。

可這世間本就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六孃在梁五爺家裡鬧上的那一出,在大多數人眼裡就是不懂規矩、小姐脾氣,可在章擁軍的眼裡卻是可愛,所以他對她上了心。

窮小夥打二十多年光棍,卻因一門手藝娶回個美貌嬌妻。

加上後來,六孃經常追著吹鼓班跑,不時還偷偷塞個柿子、核桃給他,倆人走得越來越近,心也越來越近。

演出結束後,倆人總會避開旁人,在一邊說說情話。

雖然愛情甜如蜜,但章擁軍一直有個擔憂。

那就是倆人都姓的是一個章,理了理,在祖上還是一脈過來的。為了這事,他專門去鄉上找了劉衛國。

劉衛國是章擁軍的發小,中專畢業後分配到了鄉上。他的年齡比章擁軍大,一直都非常照顧章擁軍。

劉衛國幫倆人理了理,發現倆人的關係在五服以外,法律上允許結婚。

章擁軍一聽非常開心。回家後,他立即和父親說提親的事情。

父親一聽是小水村的章超英,立馬否決了:“都是一個章,況且還是一脈下來的,怎麼可能結婚?”

章擁軍知道父親的脾氣,沒再說話,灰頭土臉的走了。

他找到六孃,說了父親的反應。六孃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讓我爸媽來說這個媒?”

章擁軍想,女方主動上門說媒,傳出去不是件好事,不讓六孃說。但六孃卻覺得,只要能在一起,幹什麼她都願意。

回家後,六孃便找了母親。

母親聽說六孃有心上人了,非常開心。但一聽那人是吳家村的章擁軍,立刻愣住了:“麼兒,這個人萬萬不行。”

母親說的原因和章擁軍父親說的一樣。

“鄉上幹部說我們雖然同姓章,但是五服以外,可以結婚的。”六孃邊說邊拿出慣用的方法,拉著母親的手撒起嬌來:“媽,你就答應我嘛。”

沒想到母親卻不為所動,喝斥道:“這是有違宗法的事情,後果非常嚴重,說不行就不行!”

六孃挽著母親手,還想讓她答應自己,沒想到母親一把甩開她的手,怒道:“你再胡鬧,我讓你爹來收拾你!”

六孃一聽連忙止住了聲。

為了防止六孃和章擁軍往來,母親禁止她出去,並交待四哥、五哥盯著她。

結果沒過幾天,母親突然提出要給六孃找婆家,對象是田坳村老田家的二娃。

六孃一聽慌了,連忙去找父親,想讓他老人家幫忙。沒想到,父親卻一改往日的溫和,嚴肅的說這是門好婚事,她應該聽父母的。

六孃哭著撒起潑來:“除了章擁軍,我誰都不嫁!”

父親氣得鬍子直抖,罵道:“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和他在一起!”

結果一口痰上來,猛烈咳嗽起來,整張臉都咳紅了還停不下來。母親連忙扶他回臥室休息。

六孃心裡一陣悲涼,出門準備回臥室,卻發現四哥、五哥竟然不在,於是決定溜出去找章擁軍。

找到章擁軍後,六孃把事情說了,倆人一番商量後決定私奔。

4

倆人去鄉上找劉衛國出主意。

劉衛國一聽,怒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包辦婚姻?”

他讓倆人先把結婚證扯了,等生米做成熟飯,雙方父母自然會接受事實。

於是,倆人在鄉上開了證明去縣城扯了結婚證。扯證後,倆人請劉衛國給家裡帶個信,便到沿海去打工。他們希望過一段時間後,家裡人能夠接受他們的結合。

結果在沿海沒呆多久,倆人卻因為身份證被偷,被送了回來。

不得以,章擁軍只能帶著六孃回了家。可父母一見倆人,便連打帶推,把倆人趕了出去。

“你不要再回來了!”父親衝章擁軍的背影吼道:“我再也沒有你這個亂宗法的兒子了!”

章擁軍沒辦法,只得去鄉上找劉衛國幫忙。劉衛國幫他們在鄉上的職工宿舍裡找了間屋子,暫時租住下來。

第二天一早,章擁軍還沒起床,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呼喊聲,讓章擁軍出去。

章擁軍正要出門,卻被六孃拉住了。

她把他拉到窗戶邊上一看,原來是她的三個哥哥帶著一幫人找上門來。一群人都拿著棍棒站在院子裡,看樣子是要收拾章擁軍。

章擁軍嚇得不敢出門了。哥哥們不見人答應,便問了其他住戶,找到章擁軍的門開始砸門。

六孃見狀,立即打開門走出去,把章擁軍擋在了身後。

六孃怒道:“你們來幹什麼?”

五哥吼道:“我們來收拾章擁軍!”

說罷便一把把六孃推開,去抓章擁軍。六孃連忙上去阻擋,可是支手難敵眾拳,被輕易推開。眾人上去便開始打章擁軍,他抱著頭縮在角落裡。

正在這時,劉衛國帶著民警衝了進來。

民警大喊道:“住手!”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又打起來。

民警舉槍喊道:“再打我就開槍了!”

眾人一聽,這才停了下來。

民警責問眾人為什麼打人。

三哥指著章擁軍說道:“他拐走我親妹妹!既然你們來了,正好抓他去派出所,治他的罪!”

章擁軍連忙解釋道:“我沒有拐!我們是夫妻!”

三哥責問道:“哪個認你們結婚了?”

劉衛國喝斥道:“國家承認了!章擁軍和章超英已經結婚,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民警一聽,頓時明白了事情經過。

他問章擁軍是否要追究眾人的責任。章擁軍連連搖頭,說自己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願追究。

民警聽罷立即警告眾人,現在馬上回家可以免於處罰,否則就以故意傷害罪捉進派出所治罪。

“情節嚴重的要判處三年徒刑!”

眾人一聽頓時蔫了,六孃的三個哥哥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再說話。

在劉衛國的好言相勸下,一幫人最後灰溜溜的走了。

之後,六孃的哥哥再也不敢上門來找麻煩了。

5

倆口子安頓下來後,新的問題又來了:沒錢!

以前住在農村,自家種有糧食,再在邊邊角角的地上栽點菜蔬,就可以混一年了。而現在倆人住在鄉上,連喝口水都要錢。

六孃邊學邊做,找了份縫紉的工作,而章擁軍幫人打零工掙錢。但錢仍舊就是不夠。

這時,章擁軍想到了重操舊業。

他找到吹鼓班的班頭,希望能夠參與他們的隊伍。吹鼓班班頭自然樂得嗩吶高手的迴歸。於是一拍兩合,章擁軍又開始跟著吹鼓班四處走動。

但他一直很注意,不去小水村和吳家村。

雖然婚姻經歷了波折,而且生活很困難,但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章擁軍過得非常快樂。所以,他吹的曲子歡快、明亮,把紅事吹得人人喜笑顏開。有這樣好的嗩吶手,吹鼓班的名氣也跟著上漲起來。

然而,六孃的哥哥們始終不肯放過章擁軍。

一次在田坳村演出回家時,六孃的哥哥們伏擊了他。他們把章擁軍拉到路邊的林子裡痛打了一頓,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了。

待他們走後,章擁軍想爬起來回家,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幸好不久有人經過,章擁軍大聲呼救,這得了救。老鄉把他送回家後,六孃哭著給他擦洗傷口。

六孃想報警,卻被章擁軍制止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做得太絕。”

幸好章擁軍傷的都是些皮外傷,第二天便下了床。

待他恢復元氣之後,六孃藉口說要去買菜,瞞著章擁軍回了孃家。

一到家,她便責問幾個哥哥為什麼打章擁軍:“你們把人打成那樣,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哥哥們陰著臉沒說話。

“是我讓他們打的!”父親顫顫巍巍拄著柺杖出來,罵道:“你個逆子,還有臉回來?!”

說罷舉起柺杖便朝六孃打來,但腳下一個不穩便要摔倒,三哥立刻扶住了他。

六孃沒有想到是父親的主意,她流著淚責問道:“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母親上前又拉又勸,想讓六孃快點走。但六孃不幹,無論如何也要父親給個說法。

父親讓母親別攔著她,他喝斥道:“為了宗法!為了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六孃問道:“宗法比你女兒的幸福更重要嗎?法律都允許我們結婚,為什麼宗法不允許?”

父親氣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見狀,流著淚勸說道:“你讓我們一家在村子裡被人笑、被人罵,連頭都抬不起來。你還是快走吧。”

母親又勸又推,六孃這才不甘心地往外走。

這時,父親指著她的後背,顫抖著喊道:“你不要再回來了。從今以後,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了!”

六孃一聽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和自己斷絕父女關係。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難道同姓就不能在一起?六孃想不通。但父親和家人的拋棄,瞬間把她扔進了萬丈深淵。她心灰意冷,任由沉重的腳步拖著她往回走。

6

剛走出小水村,便下起了大雨。

別人都在忙著躲雨,而她卻像瘋了一般躲也不躲,任由大雨淋透全身。

等到中午,章擁軍發現六孃半天都沒回來,心裡急了。

“買菜也該回來了啊。”

就在這時,大雨下了起來。他連忙出去找六孃,結果在常去買菜的農戶家中沒有找到。

他一路問著人,這才知道六孃朝小水村方向去了。他頓時意識到,六孃肯定是去找哥哥們算賬了。

他連忙趕往小水村,終於在半路找到了六孃。

六孃坐在路坎上,嘴唇發白,像丟了魂一般。章擁軍連叫她幾聲,她才抬頭看了他一眼。見是他,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去,章擁軍連忙扶住她,她才沒有摔到地上。

章擁軍一路扶著她回了家。給她換衣服時,他才發現六孃渾身發燙。

還沒換完衣服,六孃便暈了過去。章擁軍急忙請來了醫生。醫生開了些藥,章擁軍給六孃灌了進去。

當晚,她不停發著高燒,章擁軍又請來醫生,醫生把該用的藥都用了,沒有辦法了。

醫生說道:“只能依靠她自己了。”

六孃在凌晨2點過突然有了些意識,她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們沒有錯……”

爾後昏迷了一會兒,又含含糊糊的喊道:“擁軍,別走…擁軍,別走……”

章擁軍連忙握住她的手,呼喊道:“超英,我在!超英,我在……”

呼喊著眼淚便流了出來。

之後,六孃再也沒有說過話,高燒卻一直不退。

六孃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天快亮的時候,六孃走了。

章擁軍悽慘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場上。

7

由於章氏整個家族的反對,六孃未能回村安葬,最後葬在了鄉場附近的一片墳地裡。

六孃下葬後,章擁軍坐在屋裡不吃不喝也不睡,呆了整整一天一夜。劉衛國來勸他,他始終一聲不吭,也不看來人一眼。

劉衛國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章擁軍和六孃的媒人嗩吶,於是翻出了嗩吶,想用它來勸勸他。

沒想到,章擁軍一看嗩吶,眼睛漸漸有了神,但接著突然像發瘋了一般,把嗩吶搶過來便砸在地上,不停用腳去踩。

他看著嗩吶的碎片,眼淚便淌了出來。他癱坐在角落裡,抱著頭大哭起來,含含糊糊說著就是因為嗩吶害了六孃。

劉衛國陪一見他這樣,頓時放下心來。他張羅了飯菜送過來,等章擁軍哭過了,便陪著他吃飯。

第二天,章擁軍終於趨於正常了。他開始幹活、吃飯,只是沒事做的時候,總會一個人枯坐在窗前,看著日出日落。

劉衛國又是一陣勸,說可以給六孃吹吹嗩吶,畢竟六孃最喜歡他吹嗩吶了,並送給他一枝嶄新的嗩吶。

章擁軍望著嗩吶沒有答話。

直到劉衛國走了很久,他才緩緩拾起了嗩吶。可他看著手中的嗩吶,手竟然顫抖起來,接著便要把它砸向地上。但高高揚起的手最終沒有落下來。

他慢慢把哨頭含進了嘴裡,淚水頓時在臉上流淌。接著,他緩緩吹出了那曲如訴如泣的悲歌。

8

雖然六孃去世了,但吳家村和小水村的百姓始終無法接納章擁軍。

劉衛國也想不通,為什麼宗法在農村這麼根深蒂固。既然無法在這兒立足,只有勸章擁軍另去他處安身立命了。

在他的勸說下,章擁軍投奔了自懷地區一位遠房親戚家,並開始跟著吹鼓班子走鄉串戶。

憑藉著高超的技藝,特別是那曲悲歌,他很快在自懷成為了數一數二的名角,他也被自懷人所接受、喜愛。而大家也漸漸忘記了他的大名,只記住了二爺這個稱謂。

如今,沒事幹的時候,二爺常會回六孃的墳前吹上幾曲嗩吶,說說最近的生活,爾後便一個人坐在墳前發呆,望著太陽隱沒在山頭一言不發。

二爺至今未再娶。(作品名:《二爺的嗩吶情緣》,作者:腦洞大叔。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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