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五一,幾億中國人打算“重新過年”

在《北京青年》中,李晨衝馬蘇喊:“我要重走青春!”


假如手中也有一枚“重啟鍵”,你會選擇什麼?愛情,考研還是回到過去買注六合彩?


更多人給出的答案直接而樸素:再過一次“年”!


01


李敏已經三天沒睡好了,不是出於焦慮,而是興奮。


3月底,丈夫王煒隨十多位同事“凱旋”。近60天的援鄂抗疫鬥爭後,是為期兩週的隔離休整。


疫情爆發以來,夫妻倆只見過兩次面。一直到大年初九“出征”,王煒都奔波在一線,吃住在醫院,團年飯就是工作餐,說好做給老婆的啤酒魚只能擱淺。


另一半不在的日子裡,她踏入打戀愛起就沒進過的廚房,從只會泡方便麵到能燒七八樣菜式,進步神速。


李敏盼著等王煒“出來”了,請兩家老人到家裡坐坐,把沒過的春節補上——和往年一樣,少不了啤酒魚。這次她來做,當然,他不許說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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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隔離兩個半月,從不碰手遊的何鋮竟然打上了“最強王者”。


他卻表示毫無成就感,“過年不該是三部曲——麻將聚餐KTV?街上清清冷冷,出門戴口罩還得躲著人走,靠遊戲打發時日,這叫哪門子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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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IT的高鵬加班很多,今年難得有暇,全家計劃到廣州過年,“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


他們早早訂了機票,然而新冠病毒的蔓延超出想象,鍾南山“人傳人”結論公佈後,高鵬便取消了行程。


現在來看,當時的決定再正確不過,但說好帶女兒去長隆看河馬,還是略遺憾。“聽說這次‘五一’延長到5天,情況允許的話,我想陪她再過一次年!”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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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這次疫情就像強行植入的BUG,讓本應闔家團圓、笑語歡天的“新年節奏”藍屏死機。


高鵬、何鋮和李敏不是個例,呼喚“二次過節”的越來越多。他們強烈的訴求,匯聚成所謂的“報復性消費力”——


中國汽車流通協會稱:經銷商訂單已恢復到正常水平的65%以上。據獵豹移動機器人大數據,清明期間全國商場客流回升至疫情前70%左右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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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外賣升溫明顯,進入4月以來日均單量增至130餘萬份;


上海,復工後第四周,市民在餓了麼消費33萬單奶茶,其中有人一次性下單77杯;


杭州,杭州大廈購物城恢復營業當日,5個小時內銷售額破1100億元,超過去年同期全天業績;


成都,餐飲營業全面重啟,部分網紅店日均流水較去年不降反增……


在這樣的背景下,盒馬鮮生新近推出的促銷活動大受歡迎,京滬、廣深、成渝等地客流與銷售額均大幅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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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他們賣得最好的是波士頓龍蝦、三文魚、貓山王榴蓮……這些並不便宜的貨品,放以前在春節才會出現集中採購。


瞧,有內味兒了。


03


為什麼過年如此重要?


春節源於原始社會末期的“臘祭”,“年”最早寓意穀物生長週期:每到一年一度的臘盡春來,人們就烹羊宰牛祭祀神靈,祈求來年風和雨順、五穀豐收。順便說下,西方的聖誕節一開始也跟古羅馬“農神”薩圖爾努斯有關。

這個五一,幾億中國人打算“重新過年”


延續至今,全國各地仍保留著許多新春習俗,如祭祖、除塵、沐浴、守歲、貼門神、寫春聯、放爆竹、吃年夜飯、給壓歲錢等等,比其他任何節日都更具儀式感。


關於儀式感,《小王子》裡有一段精闢的解讀:“它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羅曼·羅蘭說:“生活最沉重的負擔不是工作,而是無聊。”在平淡如水的日常裡,春節就像一束光照亮我們的歲月,連柴米油鹽也變得溫柔。


這個五一,幾億中國人打算“重新過年”


在遠古時代,節日具有集合同伴、抵抗強大自然的功能。現在它依然通過種種儀式,將人們以家庭乃至家族、朋友圈為中心聚攏,賦予其歸屬感。


所以過年從來不是單純吃吃喝喝,而是中國人實現群體認同和文化傳承的方式:告別工作,關閉手機,迴歸熟人社會,忘掉自己是Mary、Tony還是Vivian,安心做你的“翠花”或“狗蛋”……


這個五一,幾億中國人打算“重新過年”


正因有這短暫的“高光時刻”,奇葩的甲方、暴躁的老闆以及整整一年的辛苦才不值一提。美好願望落空,誰不想把它“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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