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為何要殺回噹噹?

“慶渝年”的最新一季“搶印奪權”,讓李國慶和噹噹網再次衝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為何劇情未經預告突然波瀾陡起?為何李國慶在合法性有問題的情況下還要蠻幹硬上,一次次令吃瓜群眾大跌眼鏡?


無論是噹噹網的回應還是媒體的挖掘,都共同指向了一個原因——早晚讀書經營狀況不佳,以至於要借錢維持經營。


早晚讀書是李國慶離開噹噹之後的新創業項目,雖然天眼查數據顯示他的持股比例僅為1%,但無論是形象代言、內容製作都是他親自衝在前面,接受媒體採訪時還曾表示“燒得都是自己的錢”。


自去年6月上線以來,早晚讀書進入人們的視線,沒有一次不與李國慶的驚人之舉——無論是去年10月的“摔杯”還是此次的“奪印”——有關。


有人查詢了早晚讀書在華為應用市場的下載數據,10個月僅有18萬次下載,相比之下十點讀書的下載量是2500萬次,樊登讀書會更是高達8400萬次。“假設競爭對手零增長,也要百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趕上來。”


早晚讀書寄託了李國慶“再造一個噹噹”的野心,然而諷刺的是,它僅有的一點熱度,全都來自李國慶一次次“碰瓷式”炒作。


打開早晚讀書首頁,就會發現這基本上是李國慶的“個人專場“,無論是王牌欄目《言之有李》,還是李國慶獨家書單、《李國慶親授管理心法》……除此之外,平臺上的內容乏善可陳。


李國慶為何要殺回噹噹?


很顯然,李國慶希望複製羅振宇、樊登以個人IP打造知識平臺的成功路線。然而,他並沒有兩位媒體人經年累月的影響力、受眾群體與表達能力,有的只是一次次的“戲精上身”,以及反覆咀嚼的所謂“管理心法”。


不僅如此,在早已版圖穩定的知識付費市場上,已經沒有後來者的插足空間。得到與樊登讀書會已經劃江而治,分別佔領了線上的高端市場與線下的底層市場(雖然羅振宇早年也曾嘗試過在各地建立“分舵”,但終究鎩羽而歸)。


姍姍來遲的早晚讀書試圖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兩條腿走路,一方面打造以“三精”(精英、精品、精華)為原則的知識付費平臺,一方面在線下招募合夥人(代理商)。


在李國慶的預期中,地級市一年要有1萬場30人規模的小型讀書會,1千場2000人規模的讀書分享會,3到5年要達到年用戶4000萬。要知道,即便已經下沉到了每一個鄉鎮,樊登讀書會的用戶也還不到3000萬。


雖然3月份的一篇報道顯示,早晚讀書已經有了25位省級合夥人與68位市級合夥人,但以猝不及防之勢殺回噹噹,只能說明李國慶的創業之路中途折戟,終於意識到噹噹才是他的基本盤。


相比知識付費,賣書是一樁雖然不夠性感但仍有利可圖的生意。


媒體和群眾提起噹噹都是一副“沒落貴族”的口氣,畢竟它早已跌出了舞臺中央,電商市場份額不足1%。


但在圖書這個細分市場它仍然穩居頭部,且保持了連續五年的持續盈利,財務狀況也在不斷好轉,完全不是一些人想象中的“感覺噹噹要黃了”的末路光景。


李國慶為何要殺回噹噹?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隨著京東、天貓圖書、拼多多等平臺的崛起,噹噹在圖書電商的市場份額將會被一步步侵蝕殆盡,畢竟玩不過這些實力雄厚的大佬。然而,自2012年入駐天貓以來,噹噹與這些平臺的關係已經化敵為友。


在天貓,噹噹網旗艦店是最大的第三方書店,年銷售額早已破億。在拼多多,噹噹網官方旗艦店也早拼出了10萬+件,在微信平臺上,噹噹購物的小程序用戶也已接近1億。


噹噹不再固守自身平臺,而是成為各個平臺上的頭部圖書經銷商。在亞馬遜中國不再銷售紙書之後,噹噹的競爭對手除了京東之外,就只剩下了其他實力懸殊的第三方店鋪,噹噹有著比他們更明顯的供應鏈、議價權優勢。


圖書電商雖然看似是無利可圖的夕陽產業,但北京開卷的《2019中國圖書零售市場報告》顯示,2019年全國圖書零售市場規模同比增長14.4%,網店保持了更快的增速,同比增長24.9%。隨著疫情對於實體書店的毀滅性打擊,網上渠道的話語權和市場份額將進一步上升。


今天上午,“慶渝年”新一季放出最新一集,李國慶發佈加蓋噹噹公章的人事調整公告,欽點了各個條線的新一批高管,同時將俞渝“發配”到無實權的公益基金。


李國慶為何要殺回噹噹?


隨著劇情走向越來越荒腔走板,“噹噹要完”的大結局看似越來越不可避免。


“我如果是噹噹的員工,我真的不希望李國慶上位了。噹噹現在雖然不再是所謂頭部電商,但至少是穩定盈利的大型圖書垂直電商,幾年內應有穩定收入;俞渝雖然踢李國慶出局,至少依照商業流程處理。李國慶上來就是流氓搶章,返聘分紅,這麼一折騰,基本就是大家誰也別過,這是活埋噹噹啊。”


網友@老西醫 的評論應該能代表大部分讀者群體的心聲,雖然“書倒”組等地對於噹噹售後服務、耍猴撒券的吐槽早已是“家常便飯”,但是大家還是不願看到這樣一家21年曆史的圖書電商因此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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