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前些天,我的一位PM同事帶客戶到研發辦公室參觀,我在天馬行空的畫著特效手稿,同事們也在各自忙碌。

PM同事帶著他們像在動物園似的四處走著,看著,雖然我對這種情形早以習以為常,但這次有些不一樣,他們閒聊中的一段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閒聊間客戶無意識的問:“甲方的英文怎麼說?”

此時這位PM同事不假思索的回答:“Father”,在場許多人都開懷大笑,不由讚歎這位PM情商高。

這段對話只是一段不值得記憶的插曲,當時客戶或許是真的想知道甲方的英文是什麼,或許只是想開個玩笑,但卻讓我停下手中的工作開始思考甲方與我。

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對我來說“甲方爸爸”這四個字遠比“客戶永遠是對的”要好許多。

世界上還有對與錯嗎?被分清的對與錯是真的對與錯,還是被需要的對與錯?而父親可以給我們帶來成長,所以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甲方爸爸”這四個字。

從事設計多年,經歷了許多次“客戶孽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的過程,最近的記憶是在幾年前哈爾濱萬達文化旅遊城的一個項目,參加這個項目後,我發現自己之前職業生涯中的工作方式完全被從新定義。

當時為一個需求出許多版設計,上游做調整我便需要配合著從新制作效果,一些已經通過的效果在幾個月後的某一天突然出現在反饋表中。

一些需求我聽到時就在心中想,怎麼可能?瘋了嗎?而嘴上便開始了委婉的遊說與善意的告知,之後去想辦法實現。

更改、推翻、重做、甚至做到整個項目30%時改變美術方向,製作團隊整個被換了三批。但項目的總時間表是不變的,甲方每天像拿著鞭子似的在後方驅趕,不管你是否已經全力以赴,不問大改或重做的時間是否夠用。

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那時日復一日如“神仙”般活著,除了加班便是上班,被遺漏的少許時間一定是在處理郵件。

初期感覺被工作填滿並且是我熱愛的工作,每天充實度過有什麼比這更棒!然而隨著時間的牽引,日復一日沒有盡頭的恐懼感漸漸顯現,未來的曙光漸漸消失。我便看不清道路,不知如何邁步。但時間仍然在牽引著一切前行,我每天像行屍走肉般不知方向。

整個過程長達兩年半之久,期間我經歷了被否定、被肯定、被質疑、被相信,與同事一起抱怨甲方不懂還指手畫腳並斷定按照這樣的做法項目不會好。

有時會問自己活著就是為了工作和睡覺嗎?我變的自以為是,認為他們不懂我的設計,直到我出現健康問題後開始了自我審視與調整。

雖然病了但仍然需要工作,沒有時間休息,只是把原本緊張的時間分出一小部分去醫院治療,但這樣我卻有了少許安靜輕鬆的時間。

我每天去治療時看見多樣的人,他們都在沉思,包括我。

我是在審視自己,審視以往,衡量值得與否。他們呢?我不知道。也許會比我所沉思的更有深度,也許不會。

身體康復後一位半年未見的同事出差回來,見到我時說我明顯老了許多。從此我開始每日堅持健身,調整飲食與作息時間,巧的是我對工作更加得心應手,當時我並不知道其中道理,只是覺得公司知道我生病後便對我放鬆許多,直至項目結束。

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現在回想,更加清楚了許多。客戶或我的領導並不想聽我的遊說與善意的告知,當時我羅列出那許多不好實現的理由是怕製作起來麻煩?還是怕自己做不好?我想應該都有一些吧,只是我忘了自己的使命是實現客戶所想。

現在想想正是之前抱怨的那些歷練了我。成長的道路孤獨、容易迷失,當時生病後其實不是公司對我放鬆,是我成長之後的果實。

那病生的值得嗎?是因為工作所生嗎?我想多半是我的生活習慣造成。值得與否我不敢說,但我知道身體是最重要的,而我當時身為一名初級設計師被操練是避免不了的。

我的設計呢?當時哪有什麼設計,只是不自知、自以為。

想到這裡我笑了,笑為當初更為當下,拿起畫筆繼續畫著我草稿。

我現在仍然是一名設計師,仍然有許多甲方會與我相識,仍然有許多反饋和時間表會發到我郵箱。

當初就像一場夢,真實卻抓不到,當下卻不自知是在當下。

當初想擁有當下的成熟與能力,當下懷念當初的純粹與大膽。

甲方給了我許多成長也把我變得圓滑和庸俗。

客戶:“甲方的英文怎麼說”?PM:“Father”


——END——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