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少爺在醫院”少奶奶著喪服帶白花:與我無關,我守寡

次日,夏瑾如頂著一張紅腫的臉,換上了白色的喪服,頭上戴著白花,推開房門走出房間。

下人們已經將夏如松的屍體安置好了,擺放在大堂的棺槨中,卻也深知夏瑾如跟肖達瑞的關係很尷尬。

好幾次,跟在身邊的小翠,欲言又止。

好一會,小翠終於鼓起勇氣說:“夫人,少爺在醫院……”

夏瑾如打斷道:“不要跟我說任何關於他的事,從此以後,他的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她再也不想知道了,這顆心,再也不會為他悸動。

夏瑾如在肖家的這十年,從未為自己活過,跟在肖達瑞身後的那條可憐跟屁蟲,在他開槍打死夏如松的那一刻,一同死了。

大堂內,掛滿了白綾,放著夏如松的棺槨擺放中間。

氣氛壓抑得不行,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肖家先後走了兩人。

都是她最重要的親人。

夏瑾如站在棺槨面前,看著裡面躺著自己的親弟弟,心如刀絞,愧對阿媽的囑託,也愧對肖伯父的栽培跟期盼。

她忍住沒有哭,輕輕撫過弟弟已經冰冷的容顏,心也逐漸地被傳染冰冷起來。

把棺槨合上,夏瑾如轉身問侍女:“那女人在哪?”

小翠“嗯?”了下,好一會才回過神,回答道:“月櫻姨娘她、她早上出去了,少爺在醫……”

夏瑾如打斷道:“她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語罷,她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一切關於他的消息,她都不願意再聽。

夏瑾如冰冷決然的背影,讓下人們都皆是一愣,短短一夜之間,她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冷得叫人難以接受。

月櫻跟肖達瑞連著幾天都沒出現,夏瑾如估摸著傷得不輕,醫院不給離開,那女人寸步不離地陪著呢。

直到第五天,月櫻才回來肖家。

小翠立即前來通知,夏瑾如淡然道:“帶上兩個力氣大的婆子,過去把她請到這來。”

話都已經挑得這麼明瞭,小翠就算在笨也懂其中含義。

於是去找了兩劈柴的婆子,前去將月櫻給綁了過來。

“夫人,人已帶到。”小翠說。

夏瑾如坐在梳妝檯上,給自己上了個妝,最後含上唇脂,對著鏡子左右看了幾下,才淡然起身走出房間。

小翠有些發悚,夏瑾如越是淡然從容的樣子,她越是覺得可怕。

月櫻被兩婆子摁住不得動彈,嘴裡卻罵罵咧咧:“放開我,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少爺最寵愛的女人,小心我給少爺告狀,到時候把你全部都扔出肖家,全都扔進窯子裡去,讓你們這輩子都出不來!”

夏瑾如走路走得很輕,甚至可以用無聲來形容,直到站在月櫻面前,她才察覺,抬頭卻被她冷漠的氣場狠狠地驚訝到了。

“你……你想幹嘛?”月櫻忽然有些怕了起來,不過是幾天不見,這女人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冷得叫人不寒而慄。

夏瑾如看著她,居高臨下:“我不想幹嘛,我想知道我弟弟夏如松到底得罪了你什麼?為什麼要害死他?”

月櫻柳眉一皺,眼神飄忽了片刻,才道:“那日,你不是都看見了,是你弟弟喝醉酒,凌辱了我才被少爺打死的。”

夏瑾如沒有表情,眼底盡是冰霜般的冷意,朱唇輕啟:“還不肯說實話嗎?”

月櫻慌了,情緒激烈起來:“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弟弟對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死有餘……啊!”

話還沒說完,夏瑾如揚起手便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把她的頭都打得歪到一邊去:“來人,把棍子拿來,家法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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