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婚?”厲季川嗤笑一聲說,“別做夢了。”
曲靜姚用盡所有力氣,她剋制住自己的顫抖,喃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願意放過我?我成全你和尹惢……還不好嗎?”
她求助般的看向厲季川,但男人的眼裡只有輕蔑與厭惡。
為什麼……
難道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只要自己放手,他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幸福了。
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罷了。
厲季川隨手點了根菸,擺出談條件的架勢。
“想走可以,孩子留下。”他看著曲靜姚說,也許這就算是廢物利用吧。
“憑什麼!那是我的孩子!”這一刻曲靜姚再也剋制不住地喊道,她衝向前去,死命地揪住厲季川的衣領。
“你知道我最討厭同樣的話說兩遍,姚姚。”厲季川非但沒有拍開她揪住自己領子的手,而是就勢一把拉近。
姚姚,多麼甜蜜的稱呼。
那曾經是曲靜姚的專屬愛稱,但被用於此情此景下,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曲靜姚雙眼通紅,被煙嗆個半死,她很清楚,厲季川想要的只是自己孩子的心臟,根本不會估計孩子的死活。
“你搞清楚,厲季川,尹惢當年的車禍只是意外事故,根本不是我的手筆!”
曲靜姚憤怒的嘶吼迴盪在房間。
而厲季川卻怒極反笑,他質問道:
“當時你們都在那輛車上,為什麼就你好好的?”
“你真把我當傻子哄嗎!”隨著厲季川的話落下,他用力地掐住了曲靜姚的脖頸。
曲靜姚呼吸困難,但嘴裡還是勉強吐出了幾個字。
“是……她……她……”
“閉上你的嘴。”厲季川不想再聽這個卑賤女人的辯解,他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忽然,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
曲靜姚一聽就知道,這是尹惢特別的來電聲音。
厲季川一把鬆開手,不顧咳嗽個不停的靜姚,焦急地接了電話。
而打電話的人並非尹惢本人,而是劉媽。
“厲先生,尹小姐的心臟病復發了!”
劉媽焦急地說道。
厲季川只覺得背後一陣冰涼,他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
“尹惢收了您太太的快遞,打開之後就病發了,最要緊的是,平時備著的藥也正好沒了!”
“先別管了,馬上救人!”
劉媽明顯將矛頭指向了曲靜姚,可曲靜姚從未給那個女人寄過什麼。
難道時至今日,尹惢還要這樣誣陷自己嗎?
她明明已經贏了。
厲季川眼中怒意滔天,可他為了尹惢,強忍怒意,匆匆離去,扔下曲靜姚一人呆愣在原地。
厲季川人已走,可是他剛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仍然讓曲靜姚感到渾身陣陣發涼,頭也有些昏沉起來。
突然喉頭湧上一陣腥甜,身邊沒有旁人,曲靜姚便沒有遮掩任鮮血從口中流出。
場面看起來有些駭人,但曲靜姚似乎習以為常了。
她木然的擦臉,換床單,但是她自己知道。
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是時候準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