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一轉,幾度春秋一去不返。世界總有好多問題輾轉,無非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陋室不大,卻最真實。自知虛度兩年,心裡卻也坦然。而立之年,一事無成,唯有獨賞清芳,冷暖自知。幸而有花鳥相伴,有拙荊相隨,日子便也灑脫自然。與花鳥結緣,便願為之傾盡一生。
——終不忘初心
劉大偉:1987年生,河北保定人。保定市青年美術家協會會員。2013年畢業於河北大學,師從楊天問教授,學士學位。
劉大偉:不知何時,在我的心裡開始慢慢的長出花花草草,本粗壯漢子,卻留戀野間花草,喜歡閒花盛開在我的宣紙上,喜歡野草繁茂的瘋長在我的宣紙上,亦喜歡小鳥定格在我的宣紙上。即便一瞬間,便是永遠。
我的創作題材均來源自然中的閒花野草,雖沒有牡丹的華貴,沒有罌粟的妖嬈,但她們卻有自己的品格,不急不躁,不爭不鬧,獨在原野自芳菲,生命平等,自然界中的存在,便有一定的道理。
只不過,時間會咬人,咬殘了她們的身體,這一刻映入眼簾的時候,心裡有了些許憐惜,可細想之後,人生便是如此,便也坦然。恰恰在這枯萎時,才有了一種殘缺美,少了世間的幾分繁華,多了心中的幾絲憂傷。
我的畫是用來記事的,每一隻小鳥都是我自己的融入,有不知何處是故鄉的迷茫,有揀盡寒枝不肯棲的執著。所有的作品都記錄下了我當時的生活狀態,每每翻到以前作品的圖片時,總會懵然感觸到當時的喜悲。或許,每個畫者都是這樣吧。
生活告訴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像一顆小草那樣活著,獨自體會那種自然帶給我的精彩。只要生命還在,我的畫筆總不會停歇。
踏石留痕
——解讀劉大偉工筆花鳥畫創作
文|楊天問
自然界芸芸眾生,紛繁的植物,奇異的花卉,千姿百態的禽鳥,歷來成為人們的審美對象,也為工筆花鳥畫家無償地提供藝術表現的永恆素材。工筆花鳥畫是以形寫神的表現形式,具有獨特的藝術欣賞價值。
藝術作品是畫家思想與情感的表達方式和存在方式,體現的是藝術家更深層次的感悟自然、草木、禽鳥的生趣及其生命的律動,是藝術家類物賦情的痕跡。大偉的工筆花鳥畫獨具這一品位特徵。
大自然賦予了人類無限豐富的生命。太行深處的山花野卉蒙養了大偉純真的心靈,從而形成了其堅毅豪放的性情,這種精神品格自覺不自覺的影響到他對題材的選擇與審美取向風格的探索。以尋覓個性化的藝術表現力是他的用心所在。
意境美的形態是多樣性和多層面的。花開有花開的好、花謝有花謝的美,空闊的清寂之美、疏花野卉的蒼茫之美。神奇的自然派生出種類紛繁的花、枝、葉,又以不同的色彩、質地、形狀的構成方式,幻化出不同節奏、旋律的線和形。
他在藝術表現上不願偏離和改變自然的基本形態與自然的生命狀態,因自然的物態具備瞭如此完美的要素,但這不等於說在創作時原封不動地描摹抄襲自然,而是以自我情感的抒發和意境的營造為主旨。藝術化了的剪裁、取捨,誇張所描繪的草木禽鳥,較之自然界的草木禽鳥,更具典型性,且寄寓了大偉主觀的全部情思,更具藝術性和欣賞性。
大偉每每創作時,首先是由感而發,醞釀表現欲,從畫面整體景緻的虛構與氣氛的營造入手,善用多層次的虛實處理手法,深入刻畫禽鳥的屬性和特徵,即機敏的靈性和生動的姿態。
他對疏草野卉的描寫,特別是畫面結構穿插、枝條的走勢等細枝末節的刻畫細緻入微,多種肌理的製作和各種超常處理手法的介入,使整體畫面含蓄而有層次,又不露雕琢與用心的痕跡。
在畫面中營造出了暮秋獨特的氣氛和意境,呈現出自我意識和心理寫實的繪畫語言,這也是他藝術觀念與藝術表現的真實寫照。其作品意超於象外、情入乎筆端、境出乎心源,創構出具有個人情懷與品格的圖式語言,將其昇華並形成了獨特的審美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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