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拿掉野種”“總裁,夫人手術結束,可您節育報告是假的”

“我懷孕了。”

話音剛落,唐憐卿便被人一把扔到床上,後腦勺重重的的磕在紫檀床頭。

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瞬間一片漆黑。

唐憐卿感受到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瑟縮在原地。

倏爾,顧允城一把掌落在唐憐卿的臉上。細嫩的皮膚頃刻間泛起鮮紅的血絲,暴怒道:“你怎麼這麼不知檢點!我顧家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

顧允城狠戾的聲音,猶如一道驚天炸雷猛地在唐憐卿頭頂炸開,甚是駭人。

顧允城微微斂眸,用力捏著唐憐卿的下巴,那感覺像是要把她下頜骨捏碎似的:“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是爬了哪個野男人的床?懷上了誰的野種?你跟他一晚上,他給你多少錢?”

“不……不是的……”唐憐卿渾身顫抖著,寒毛不由得一根一根豎了起來。她看不見,所以男人的怒氣在她的耳邊愈發的明顯。

因為恐懼,她本能後退,可是這裡已經是床頭了,還能躲到哪裡呢?

“不是?”顧允城嘲諷道:“我或許沒告訴你了,早在兩年前我就做了節育,你拿什麼懷的孕!”

節育?!聽到這兩個字唐憐卿大驚失色,怎……怎麼可能!

她努力的辯駁,語調卻抖的厲害:“都過去兩年了,你能保證不出任何問題嗎?”

“還想狡辯。”顧允城聲音不帶一絲的情緒:“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罷,將一沓厚厚的資料扔在了唐憐卿的臉上,鋒利的冊頁瞬間唐憐卿臉上留了口子,瞬間見了血。

“這是新的節育報告,還有我和你肚子裡這個野種的親子鑑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呵,我忘了,你一個瞎子怎麼會看得見。”

唐憐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就像是被刀生生割開一樣難受。

畢竟,她並非生來就是瞎子。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姦夫是誰?”

“是你!”唐憐卿堅定的回答。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顧允城,那個男人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拖進了浴室。

數九寒天,冰冷的水從她頭頂毫無情面的澆了下來。

顧允城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慢慢蹲了下來,看她花容失色,心中登時又竄起一股無名火:“到這時候,你還護著他!”

“我沒有。”唐憐卿打著哆嗦,話都說不清楚。

冷!好冷!

顧允城用力的把她扔到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憐卿。

唐憐卿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身側冷的厲害,顧允城已經走了很久。

忍著痛坐起身子,看到的不過是遍地狼藉。

唐憐卿覺得這樣殘破的自己,著實有點讓人倒胃口,沒多久,便移開了目光。

唐憐卿緩緩伸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直到清晰的感受微弱卻有節律的跳動。才放下心來,幸好,孩子沒有出事!

她不記得自己昨晚求饒了多少遍,反正顧允城給她的都是無差的絕望罷了。

唐憐卿無比確定,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就是顧允城的。

除此之外,她連別其他男人的手,都不曾碰過。

所以,一定是那份親子鑑定或者是節育報告有問題。

唐憐卿暗自下定決心,立刻摸索著去了醫院。

她眼睛快拿不到,所以走的很慢。只是一踏進醫院,那熟悉的消毒水味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

走廊裡很安靜,只有回聲。路過婦產科的時候,恍惚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不禁就停下了腳步。

“阿城,你覺得是女孩還是男孩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說話聲像是灌了蜜糖一樣的甜膩。

唐禾娜?唐憐卿驀然覺得心臟鈍疼了一下,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男人的聲音略顯清冷,卻也是溫柔無限,以至於唐憐卿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上來。

“已經六個月了,很快你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寶寶了,開不開心?”

“開心,當然開心。”

身邊引導的護士也議論紛紛:“顧少爺對他太太可真好,每次產檢都跟著來了。”

“上次劉醫生跟顧少爺講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你是沒看到顧少爺那心疼的樣子喲,簡直了。”

……

這些聲音都落到了唐憐卿耳朵裡,她目盲但耳聰,所有的聲音、每一句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在旁人聽起來再平常不過的小夫妻討論,在她耳中卻如此的刺耳。

顧太太……顧、太、太!這三個字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刺進她的心臟,鮮血淋漓。

唐禾娜是顧太太的話,那自己又算什麼?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又算什麼?

顧允城,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唐憐卿無力的扶著牆,努力支撐著自己站穩。

半年前,唐禾娜有一天忽然約自己去河邊散心,河堤楊柳如煙,風景很好。

她到的時候,還未靠近,唐禾娜就跌進了河塘,音信全無。

當時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唐家千金為愛謀害親妹”這樣的頭條新聞更是層出不窮。所有的人都說是她把唐禾娜推下河去的,沒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解釋。

從此,她成了所有人口中的“殺人犯”。

就連……就連顧允城,都認定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而現在,唐禾娜居然懷了顧允城的孩子,已經六個月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憐卿覺得頭痛極了。顧允城不是說自己做了節育嗎?又怎麼會和自己死去的妹妹有了孩子,還剛好是六個月?

“拿掉這野種。”

“不行!”唐憐卿急了,瘋狂的在空中揮舞雙手,試圖抓住顧允城,懇求道:“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對他。”

顧允城冷眼看著她,暴戾到了極點。他一把掐住唐憐卿的脖子,雙目赤紅,像是地獄的修羅:“很好,唐憐卿!”

房間裡燈光昏暗,不斷的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

黑暗中的顧允城猶如一頭野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縱使獵物拼死掙扎,百般不願,但悲垂的羔羊又怎能逃出餓狼的爪牙。

唐憐卿苦苦哀求,換來的卻是一句:“你他媽裝什麼裝!是嫌我給的錢不夠,還是我滿足不了你!”

“你不就是要錢嗎。”顧允城朝她臉上扔了張卡:“伺候好我,價錢任你開!”

那天晚上,唐憐卿最終是在顧允城的辱罵聲中昏迷了過去,黑暗中的一切猶如地獄,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無法反抗。

“我真的沒有說謊!”那是唐憐卿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總裁,夫人手術結束,可您節育報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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