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這個病,我得過,但不是病毒性的

看到當前這新型病毒性肺炎,這麼猖獗,不禁想起一件往事。這是一件讓我痛悔一生的事情。

肺炎,我得過的,只不過我得的是大葉性肺炎,是細菌性的,今天這個肺炎是病毒性的,它們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那是醫學醫生研究的事情,我不懂得,我只是談談一個患者得了肺炎的感受。

那是一九七二年,那一年我十九歲,剛剛參加工作的第三年,那年我處了一個朋友,也就是我的初戀吧,但是母親不同意,我的母親是養母,性格不好非常強勢,她不同意,這個戀愛就無法繼續,那一冬天母親經常與我吵鬧,我心裡就窩了一冬的火,過了年,我就與戀人分手了,但是內心很傷感,四月份天氣還沒暖和,但民間有個說法,清明不脫棉襖,死了變小雀,就是到清明就脫棉衣,那年代不像現在,每人一年四季不少衣服,那陣子冬天賊冷,零下30度,冬天就一身棉衣,穿了一冬了,又笨又難看,就盼著天暖和,把那老棉襖趕快脫下去。

清明是四月五號,八號是星期天,九號早上我就把一身棉衣服都脫了,穿了毛衣毛褲,就去上班了,四月在東北,還是早春,天氣變化無常,雖是清明,但天氣陰冷,脫了棉衣如果是正常人,既使感冒,也就是傷風咳嗽,偏偏我是心火太盛,一遇風寒,冷熱相交,這場感冒就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重感冒,從九號到十二號,四天我的感冒不但沒好,反而高燒不退,十二號的下午,竟然燒抽了,這下子可把我媽嚇壞了,連忙叫我爸送我去醫大,到了那裡,醫生檢查說是腦炎,讓我去穿刺,我的媽媽啥文化沒有,一聽要穿刺就認為穿完刺就是傻子,她就不同意,媽媽是個很任性的人,就說不在這治了,咱們去家附近的市第七醫院,可憐我的爸爸,那年也快六十歲了,我沒有兄弟,那陣子也沒有出租車,120,都是自己用自行車推著,我已經自己無法走路了,樓上樓下的檢查都是爸爸揹著我,一百二十斤哪,你們的親爸爸背過嗎?就這樣我們離開中國醫大,自己去了七院。

那個年代,醫療是國家包的,工廠都有對口醫院,我廠是鐵西的,只能在合同醫院八院看病,可是媽媽覺得八院在鐵西,離家遠,她就非去七院,七院因不是合同醫院,人家不收住院,所以只能住觀察室,到了七院,因為高燒,昏迷,脖子僵硬,大夫也懷疑是腦炎,也是讓穿刺,老媽還是不幹,就怕變傻子。高燒一直不退,昏迷好幾天,這時我單位的衛生所的老大夫與廠領導來看我,大夫詳細問了情況,他說不是腦炎,因為她意識清楚,沒有腦炎那種抽風的表現,問吐什麼痰,那時我還是沒有肺炎的徵兆,他告訴先自己買紅黴素先吃著,一但吐的痰是鐵鏽色,那就是大葉肺炎。

這個老大夫救了我一命,因為醫院誤診,大葉肺炎是死人的,幸虧我媽媽的矇昧無知,說啥不穿刺,否則真是白遭罪不說,也耽誤了病情。

一直到十五號,內科主任來會診,終於確診我得的是大葉肺炎,因為在此之前,胸透根本透不出肺子的病灶,那陣子沒有現在這麼高精尖的醫療設備,就是x光機,有病全憑醫生的經驗。

從確診後,就按肺炎治療了,那個年代沒啥新辦法,就是青鏈黴素,卡那黴素等影響耳神經的藥物,不用這個,那就等死,用了這個沒死耳朵卻聾了,當時並不知道啊,我高燒四十度,一共十二天,那個滋味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舌頭是黑色的,身上所有的骨頭,肉那真是沒一個地方不疼的,整個人就是地獄裡溜一圈,不過還好,第十二天開始,燒退了,這麼長時間,我可一直沒住上院,一直在觀察室待著,這麼誤診,終於還是挺過來了,是不是老天眷顧?我那不講理的老媽,我那恩情似海的老爸,我那工廠的醫生,還有七院的醫護人員,他們救了我,這輩子都要感激他們。

肺炎,不管你得的是細菌性的還是病毒性的,儘管病因不同,但對肺部的損傷是相同的吧,可能今天這個病毒性的更可怕,因為它傳染,要命,所以我們真的要聽從政府的指揮,沒事儘量呆在家裡,隔斷病毒傳播,肺炎我得過,太可怕了,太遭罪了。

肺炎這個病,我得過,但不是病毒性的


肺炎這個病,我得過,但不是病毒性的


肺炎這個病,我得過,但不是病毒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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