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二籌"鬥毆事件本質:老二對老大發起的挑釁

在互聯網公司中,輕鬆籌和水滴籌都不是巨頭,但競爭的慘烈程度頗具"巨頭風範"。

在之前的文章中,筆者就斷言,中國互聯網行業的成長史就是一部"互撕史",和傳統行業相比,他們撕的更直白,更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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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二籌"線下員工又打架了。

相關視頻顯示,4月13日下午在河北醫科大學第一醫院,據稱是水滴籌員工和輕鬆籌員工發生鬥毆事件,但是因為視頻太短,所以無法得知前因後果。

隨後,"二籌"分別就員工打架事件發佈聲明。根據水滴籌發佈的聲明,輕鬆籌內部一直以水滴籌為"假想敵",公司內部貼有標語,這種文化從某種程度上助長了打架事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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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籌說:此事系因輕鬆籌員工言語威脅和汙衊導致,將尊重和配合警方的處理決定,為員工個人的魯莽行為致歉。

而輕鬆籌方面則表示,"水滴籌多次對輕鬆籌員工恐嚇、挑釁、主動激起衝突。我方員工已多次忍讓,不料直接遭受暴力之苦。"

從回應內容看,無論動手還是言辭挑釁,"二籌"互指對方為始作俑者。

4月16日,石家莊警方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涉事水滴籌員工被石家莊警方處以行政拘留12日,罰款500元。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打人者被處以行政拘留,根據司法實踐經驗來看,被打的輕鬆籌員工的傷情應該屬於輕微傷的範疇。

就此次事件來看,警方認為在鬥毆中,更多責任在水滴籌的趙某,但從水滴籌聲明中表示的"4月1日,輕鬆籌山西運城地區員工齊某因破壞水滴籌宣傳物料,被水滴籌員工師某制止後,對師某大打出手導致師某鼻骨骨折、臉部多處受傷;4月12日,輕鬆籌福建廈門員工杜某破壞水滴籌宣傳物料,被當地警方處理,目前已出具道歉信表示此行為系輕鬆籌公司領導指示下所為。"以及輕鬆籌稱水滴籌曾"多次、多地"有類似暴力行為可以看出, 類似的衝突、鬥毆、互毆其實此前並不鮮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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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處罰,不管是誰的錯誤,更值得探討的是行業惡性競爭背後的本質原因,細究一下,可能的原因有以下幾點:

很多人都提出了,打架的背後是利益使然。輕鬆籌作為商業公司,平臺方要通過地推等方式爭搶流量,做大救助規模,才能通過後續諸如保險業務的開發實現盈利。以輕鬆籌為例,目前該公司的業務除了輕鬆籌(大病籌款業務),還有輕鬆互助和輕鬆保。

儘管輕鬆籌是籌款行業的先入者,早在2014年就踏入這個行業,很長一段時間以收籌款手續費為生。2016年4月,水滴籌攜資本殺入大病籌款行業,以一個"顛覆者"的姿態出現,上線第一天就0手續費,僅此一招就抄了輕鬆籌後路,從此"二籌"結下樑子,一直暗中較量。

發展到2019年中,水滴籌憑藉規模優勢,已經佔據了籌款行業的大部分市場份額,輕鬆籌作為一個行業"鼻祖",一直耿耿於懷,奮發圖強,力圖復興,以至於才喊出"乾死水滴籌"的口號(客觀上說,從電商行業類似事情看,這麼喊的通常都是實力弱的一方)。因為生氣,所以動作變形,所以才會發生言語衝突和肢體衝突。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輕鬆籌面臨資方的壓力。如果大家關注"二籌"的融資情況,他們有同一個投資方—騰訊。對於騰訊來講,希望在一個賽道投資兩家企業,二者賽馬,勝者為王。2017年年初,輕鬆籌完成2800萬美元的C輪融資,由IDG資本旗下成長期基金領投,德同資本、同道資本、騰訊、道生資本等老股東跟投。這也是輕鬆籌這些年最後一輪融資,近三年一直沒有正式宣佈融資的消息。反觀水滴籌,這些年連續獲得融資,尤其是去年,僅在上半年就完成兩輪融資,而且融資額度不低,數輪融資,都有騰訊的身影。

對比之下,有分析人士認為,在騰訊的"賽馬機制"中,水滴籌已經獲得絕對的領先地位,而輕鬆籌可能成為騰訊在這個賽道上的"棄子"。壓力之下,也增加了輕鬆籌和水滴籌員工的日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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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整個互聯網行業,行業老二老三對行業領先者的針對性事件並不稀奇。

2014年9月25日,美團外賣員工董小平正在大學校區裡發放傳單,被餓了麼員工夏寬等兩人遇到,隨後董小平被打,導致董小平頭部受傷。餓了麼就曾多次與美團網發生員工打架事件。2014年至2016年,是"百團大戰"正酣的時期,為完成指標,作為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的"地推人員"常常與競爭對手短兵相接,這個時期O2O也被媒體冠名為"血拼O2O"。

事實上,除了外賣行業、籌款行業,凡是涉及互聯網線下地推的行業,幾乎都出現過一些員工鬥毆的事情。這些行業包括共享單車(互相破壞對方自行車)、地產中介(為了搶客戶大打出手)、電信推廣(在校園打架)……

在電商領域,其實類似輕鬆籌勁爆標語的事情更為不少。2015年雙11之際,蘇寧COO侯恩龍放話要開展"平京戰役"(趟平京東),咋一看這個標語還不算太具攻擊性,然而有網友放出了蘇寧內部的標語,裡面點名道姓的指出京東輸不起,蘇寧要打狗不留情這樣的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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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同樣的,京東在雙11前後也針對過天貓發過類似標語,"抓天貓,烤菜鳥"、 "神犬震天,病貓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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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趣的是,某年雙十一大戰,西南的一家線下零售企業步步高更是同時開懟天貓、京東、蘇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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