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與無限的遊戲》人生就像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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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哲學家如何看待眼前的世界?很簡單:都是遊戲!作者詹姆斯·卡斯向我們展示了世間的兩種遊戲:有限的遊戲、無限的遊戲。有限遊戲的目的在於贏,而無限遊戲卻想讓遊戲永遠玩下去。有限的遊戲有明確的開始和結束,而無限的遊戲沒有開始,沒有結束,甚至沒有贏家,它的目的在於將更多的人帶入遊戲中去,從而延續遊戲。這本書或許會讓你明白,那些在人類歷史上閃閃發光的文人、科學家、藝術家……他們都是無限遊戲的大玩家。

閱 讀 收 獲

明白“有限與無限的遊戲”的區別。

獲取看待人生與世界的全新視角。

下一步,讓自己選擇玩無限的遊戲。

金 句 精 選

1. 當一個人被他人以頭銜相稱,人們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已經結束的過去,關注的是一個已經終結的遊戲。

2. 我們直接以姓名稱呼彼此時,開放了所有能讓彼此關係變得深深互惠的可能性。我們既無法預測彼此的未來,又讓彼此的未來交織在一起,充滿無盡可能。

3. 沒有一個人能獨自玩遊戲。一個人不成其為人,沒有群體,便沒有自我。

4. 變化是我們人之為人的持續性的一個基礎。只有能夠變化的,才能夠持續下去。

5. 我是我自己的天才,是我說的話和做的事的創造者。

6. 沒有人已經足夠富有、足夠光榮、足夠被讚譽。

7. 一個人身上的特異性與驚奇性並不會對另一人產生壓制。你身上的天才,會激發我身上的天才。

作 者 簡 介

詹姆斯·卡斯(James P. Carse)

紐約大學宗教歷史系教授,卡斯本人是一個無神論者,他把自己的信仰描述為“著迷於不可知的作為人類的存在”。機器、戰爭、時間、性、宗教、文學,通過把這些概念化的術語擴展到人類事物的多個領域,作者跨越了主觀和客觀領域的界限,在不同學術傳統之間建立起可溝通的橋樑。

目 錄

一、世界上有兩種遊戲

二、沒有人能獨自玩遊戲

三、你選擇有限還是無限的遊戲?

四、人世間的“有限與無限”

正 文

一、世界上有兩種遊戲

1.有界限·無界限

世界上有兩種遊戲,一種稱為有限的遊戲,而另一種則稱為無限的遊戲。

有限遊戲以取勝為目的,而無限遊戲則以延續遊戲為目的。

如果有限遊戲有獲勝者,那麼這個遊戲必須有一個明確的終結。如果所有參與者都認同其中某個人是贏家,那麼這個人就贏得了遊戲。有人獲勝,有限的遊戲便結束了。

既然有明確的終結,有限的遊戲也必然有明確的開端,因此有限的遊戲存在時間界限,而這個界限是所有參與者認同的。有限的遊戲也存在空間界限,遊戲必須在一個確定的場地進行,並由規定的參與者參與。

誰也無法同被迫參與的人進行遊戲,這是所有遊戲不變的原則,有限與無限的遊戲均是如此。無論誰參與,都是自願參與,被迫參與便失去了參與的意義。

無限的遊戲沒有明確的時空界限,沒有開始,沒有結束,也不存在輸贏。如果說符合條件的人才能參與有限的遊戲,那麼只要願意,誰都可以參與無限的遊戲,無限的遊戲並不受資格限制。

無限遊戲的過程中可以出現有限遊戲,有限遊戲無論輸贏,在無限遊戲參與者眼中不過是遊戲過程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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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的遊戲,以延續遊戲為目的。

2. 劇本性·傳奇性

有限遊戲的參與者其實擁有隨時離開賽場的自由,但他們中的大多數會選擇留在爭鬥之中。在某種程度上,有限遊戲參與者遮蔽了自己的自由,否則所有競爭、努力都會離他們而去。

所以從一開始,有限遊戲參與者會把自己視為某個角色,而且這個角色具有嚴肅性。通過適當的練習,我們相信自己就是這些角色所塑造的人。甚至我們也會讓他人相信,我們就是這樣的人。

由於有限遊戲旨在達成一個結果,它的角色已經設定好,並且是在為觀眾表演,所以有限的遊戲具有“劇本性”,有限遊戲的參與者都帶有表演性質。

無限遊戲的參與者則會避開任何結果,對未來保持開放,讓劇本作廢,所以無限的遊戲具有“傳奇性”。

有限的遊戲也可以具有傳奇性,但那只是暫時的傳奇性。每個有限遊戲的參與者都想成為王牌參與者,技巧純熟完美到沒有什麼可以令他們感到意外。因此真正的王牌參與者在參賽時就好像看到了遊戲的結束,根據劇本行事,而這個劇本的每一個細節都在遊戲動作之前就被揭曉——傳奇性也就這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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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傳奇性”和“劇本性”。

1.你的頭銜·你的名字

人們在有限遊戲中贏得的是頭銜。頭銜是他人對某個比賽勝利者的認可,它的效用取決於它在其他人眼中的知名度和重要性。

頭銜是永恆的,但只有受到認可才有意義,因此我們必須想方設法確保人們對它的記憶。這裡就不得不提到死亡對於有限與無限遊戲的重要性。

死亡與肉體命運的關聯方式有兩種:一個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或者一個人死了,他依然活著。

活著但死亡指的是這個人已經停止了所有比賽,不能為頭銜作進一步努力,所有與他人的競爭關係都已被遺棄,即接受失敗者的身份,失去所有頭銜;死了卻仍然活著指的是,由於獲得了頭銜且頭銜之永恆,頭銜獲得者及其頭銜可能不會被死亡消滅。勝利者之永存並不是因為他們的靈魂不受死亡影響,而是因為他們的頭銜永遠不會被忘卻。

在有限的遊戲中,死亡是一種失敗。有限遊戲的參與者會因為另一位參與者的終結舉動而死亡:如果一位參與者的界限失守,那麼他就敗給了對手,死亡也就降臨,同時遊戲宣告結束。

無限遊戲的參與者也終有一死。由於死亡的界限總是遊戲的一部分,無限遊戲參與者並不是死於遊戲結束時,而是在遊戲進行的過程中死亡。無限遊戲的參與者可能不知道死亡何時降臨,但我們總能說“他們死在合適的時候”(尼采)。

如果有限遊戲參與者因為贏得遊戲而獲得頭銜,那麼無限遊戲的參與者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一無所有。

當一個人被他人以頭銜相稱,人們的注意力便放在了已經結束的過去,關注的是一個已經終結的遊戲——這個遊戲是無法重演的。頭銜實際上將參與者帶離了遊戲。

如果一個人只因名字被人所知,人們的關注點則落在開放的未來。我們直接以姓名稱呼彼此時,開放了所有能讓彼此的關係變得深深互惠的可能性。我們既無法預測彼此的未來,又讓彼此的未來交織在一起,充滿無盡可能。你的未來和我的未來成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們讓彼此為驚奇做好準備。

權力是對頭銜的敬重,它是有限遊戲的特徵。如果說有限遊戲的參與者為了權力(power)而參賽,那麼無限遊戲的參與者憑藉力量(strength)而參賽。

有權力的人會給過去一個結果,解決懸而未決的問題;有力量的人將過去承載到未來,表明過去的問題無法得到解決。權力的數量有限,力量則無法被衡量,因為它是一種開放而非封閉的行為。

權力總是被限制在少數被選定的人之中,而任何人都能擁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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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沒有人能獨自玩遊戲

1.政治:在界限內尋找可能

政治是一種“可能性的藝術”。政治無法超越某種界限,而是在固定的界限中能找到的可能性,即在規則之內,政治參與者必須要做某件事。

對於無限遊戲者而言,政治是一種舞臺劇。它是根據某一劇本面向觀眾的角色表演,而表演者預先便知道了劇本的最後一幕。

政治的劇本性並不代表無限遊戲者不會參與政治,他們可以是政治人,但是並不會在具體的政治議題種站隊,或者至少不會嚴肅地對待它們。相反,他們積極投身於社會衝突之中,試圖提供一種持續性和開放性的圖景,來代替英雄主義式的最後一幕。

為了實現這一點,他們必須做到使其他政治參與者的注意力從“他們必須做某件事”轉為“為什麼他們必須做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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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文化:越軌是其本質

文化是無限的遊戲,它沒有任何邊界。在一個文化中,所有人都能成為參與者,無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

社會是權力的展示,它是劇本性的。一旦有什麼偏離了劇本,馬上會很明顯地被看出來。保證許多遊戲的規則不被篡改,是社會的一項重要功能。

然而,越軌卻是文化的本質。誰要是僅僅追隨劇本亦步亦趨,重複過去,那就是文化上的赤貧者。

社會對抗其內部文化的一個成功方法,是給予藝術家們一塊地方,將他們視為財產的生產者,於是便提高了消費藝術的價值。很明顯,那些大型的藝術收藏,那些世界級的博物館,都是民族主義高漲時期的鉅富或者政府所為。比如紐約的主要博物館都與大亨家族的姓氏聯繫在一起:卡內基、惠特尼、弗裡克和摩根等。

這些博物館創立的初衷不是為了藝術品免遭人民破壞,而是為了讓人民免於接觸藝術。

有限的遊戲能夠重複玩無數次,但由於無限的遊戲沒有時空邊界的限制,所以它也無法重複。不可重複性是所有文化的典型特徵。莫扎特的第四十一號交響曲不可能再創作一次,倫勃朗的自畫像也不可能畫兩次。社會將這些作品保存起來,認為它們是那些在各自遊戲中獲勝者的戰利品。然而文化並不將這些作品視作奮鬥的產物,而認為是奮鬥過程中的瞬間——文化即奮鬥本身。藝術家的工作是如此原創,以至於其他人無法複製,但是卻呼喚著其他人原創式的回應。

藝術從不是佔有物,它永遠是可能性,所以被佔有物已不具有藝術身份。藝術不可能成為財產,財產使人注意到頭銜,回指向一個已完成的時間。藝術則是動態的,永遠向前敞開,開啟了不可能終結之物。

無限的遊戲有自己的規則,文化則有自己的傳統。無限遊戲中的規則能夠自由達成或自由更改,文化傳統也會被創造,並在改造中發生變化。

準確地說,文化並不是擁有一個傳統,它本身就是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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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選擇有限還是無限的遊戲?

1.玩有限的遊戲,好痛苦

不允許過去成為過去,也許是有限遊戲參與者之所以那麼嚴肅的原因。只要有限遊戲的參與者們還有觀眾,他們就希望觀眾明確誰才是獲勝者。但凡還有一個觀眾,他們就希望這個觀眾是深深入戲的。

除非勝利者的頭銜能被他人看到,不然這些頭銜毫無價值。我們越是不被看到,就越擁有著一個被宣判為無足輕重的過去。當我們嚴肅地進入有限的遊戲時,我們現身於一群意識到“我們不可見”的觀眾。因此我們有種向觀眾證明自己的緊迫感,證明自己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我們想要獲勝。

越是將自己視為獲勝者,我們就越知道自己是失敗者。這就是為什麼在得到知名度相當高、被很多人覬覦的獎勵品的獲勝者中,很少有人滿足於現有頭銜而金盆洗手。獲勝者,特別是知名獲勝者,必須反覆證明自己是獲勝者——劇本必須被一遍又一遍地演出。

我們因勝利帶來的可見性,只能讓不可見的過去所代表的失敗將我們抓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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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遊戲者的潛在痛苦。

2. 你是你自己的天才

你是你自己的天才,是你說的話和做的事的創造者。原創性的言談、行動或者思考,這是在消除自我的邊界,遠離劇本性的人格特質。

若我們將自己視作“自己的天才”,我們會允許讓過去成為過去。自己的天才能夠將我們從憤恨中解救出來,這一方法被尼采稱為“遺忘的官能”,它並非對過去的否認,而是通過我們自己的原創性來重塑過去。

於是,我們並不在意觀眾是否記得我們。

我們想起的是自己一直擁有遊戲的自由。

3. “觸動”與“推動”

天底下沒有天才養成秘籍,一個小孩子也不可能自動變成天才。天才來自觸動。觸動是無限遊戲中最典型的悖論現象。

觸動(touch)並不是指兩個人的距離減少至零。只有從發自內心、原創地回應對方時,我們才真正被觸動。

觸動的反面是推動(move)。你將我推向一個你預見或預備好的地方,這就是推動。推動是一種舞臺化的行動。

只有成為所有劇本背後的“我本人”,我才被觸動。所有設計好的東西都會被觸動粉碎。觸動和被觸動者所感受到的無非是驚訝。

我們只有被遮蔽才能被推動,而穿過遮蔽物,我們得以被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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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世間的“有限與無限”

1.有限與無限的時間

有限的遊戲並不擁有自身的時間,它存在於一個世界的固定時間裡。觀眾只允許參與者消費這些時間來贏得勝利的頭銜。

無限遊戲參與者不消費時間,而是產生時間。因為無限遊戲是傳奇化的,並沒有劇本化的結尾,所以它的時間是被人們生活的時間,而非被審視的時間。

無限遊戲的參與者既不年輕,也不年老,因為他們並不生活在別人的時間裡。對於無限遊戲的參與者來說,時間並不流逝,時間的每一瞬間都是一個開始。

無限遊戲的參與者開始工作,並不是為了將一段時間用工作來填充,而是為了將一段工作用時間來填滿。工作不是無限遊戲參與者打發時間的方式,而是產生各種可能性的方式。工作並不是抵達一個被期望的現在,而是走向一個本身具有未來的未來。

對有限遊戲的參與者來說,自由也是有限的,他的自由取決於時間分配——只有一部分的時間能夠分配給自由;對無限遊戲的參與者來說,一切都是自由的,時間只是眾多自由中的一種。

無限遊戲的參與者能夠玩任何有限的遊戲,他們也能成為任何遊戲的觀眾。他們成為觀眾,同時也在觀察遊戲,並充分意識到他們的觀眾身份。他們在看,但是他們看到自己在看。

無限的遊戲對於有限的觀察者來說,是隱而不顯的。這樣的觀看者尋找著一個結局,尋找著一些方式。參與者通過這些方式能夠將遊戲終結,完成所有未完成的事。有限遊戲的參與者站在無限遊戲的參與者面前,就像站在藝術面前一樣,看著它,將它視為製成品。

2. 機器與花園

我們出於社會原因而控制自然。對自然的控制隨著我們預測自然過程結果之能力的提高而提高。

對於自然的不同態度大致可以概括為這樣兩種:將自然看成充滿敵意的他者,它的基本目的在於同我的利益為敵,這樣我們會把自然視為“機器”;而當我們學會規範自己,以適應自然秩序最深的可辨模式,我們得到的結果便是“花園”。

這裡所說的“機器”指的是技術的無所不包性,而非實際的技術。我們可能會為來自於發明家或工程師充滿想象的技術發明而感到驚奇萬分,但是技術本身並無讓人驚奇之處。物理學家的核彈和穴居人的槓桿一樣,完全是機械性的,都是可計算的因果序列運用。

“花園”並不是指房屋旁邊或城市邊上的一小塊有邊界的土地。它不是人們生活在旁邊的花園,而是人們生活於其中的花園。它是一片生長之地,具有最大化的自生力。打理花園並不是加入一種嗜好或娛樂,而是去設計一種文化。在這種文化中,我們能夠調整自己,以適應自然中可能的最大範圍的驚奇。

機器和花園並不是對立的,機器可以存在於花園之中,正如有限遊戲可以存在於無限遊戲當中一樣。

我們很熟悉一種機器化的花園,看上去似乎果實累累,但走進再看,會發現這裡並不鼓勵自然的自發生長,而是對自然的開發利用。機器與花園的最根本區別在於,機器是由外力驅動的,而花園是自然生長的,其能量來自於它自身。

一次成功的收割,並不是花園存在的終結,而只是它的一個階段。所有園丁都知道,花園的生命力並不隨著一次收割而結束,它只是呈現出另外一副面貌。花園在冬天並不是死去,而是靜靜地等待下一個季節。園丁們歌頌多樣化、與眾不同以及自發性,他們知道風格的豐富多彩是有利於生命力煥發的。

文化也是一樣,無限遊戲的參與者明白,一種文化的活力,是與其來源的多樣性和內部的各種差異直接相關的。一個人身上的特異性與驚奇性,並不會對另外一個人產生壓制。

你身上的天才,會激發我身上的天才。

《有限與無限的遊戲》人生就像一場戲

結 語

當你站在人生的路口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抉擇,很簡單:永遠選擇無限的遊戲。

我們不做嚴肅的演員,不遵循既定的劇本。我們要做愉悅的詩人,擁抱一切可能,享受所有驚喜。這個故事永遠在繼續,它沒有盡頭。

那時你會明白,世界上有且只有一種無限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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