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環案辯護律師王飛:律師有兩種,一種生意人,一種理想者

作者 | 江小漁(皓然成長簽約作者)

張玉環案辯護律師王飛:律師有兩種,一種生意人,一種理想者


8月4日,在被羈押9778天后,張玉環終於重獲自由。


1993年10月27日,張玉環因“故意殺人罪”入獄,時隔27年,才等到了“原審判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的無罪宣告,被稱為“史上最長蒙冤者”。


案子過去27年,仍能被平反,這個結果來之不易。含冤入獄後,張玉環一直堅持寫信申冤,他的前妻和他的哥哥也為他四處奔走,還有很多社會人士對他伸出援手。


本案代理律師王飛,在張玉環被釋放後,也成為了被關注的焦點人物。


這個致力於平反冤假錯案的律師,在一場直播中透露了更多的案件細節,也袒露了這麼多年為冤案平反的心聲。

張玉環案辯護律師王飛:律師有兩種,一種生意人,一種理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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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件事,風險很大,甚至有生命危險;但是收益很低,甚至接近於無,那絕大多數不會選擇去做,畢竟人性是趨利避害的。


但王飛就是那極少數。


2017年3月,記者曹映蘭找到律師王飛。


王飛在看完張玉環的案件後,發現了諸多疑點。第二天,王飛去南昌的監獄見過張玉環後,隨即簽下了代理協議。


張玉環家屬不僅拿不出訴訟費,甚至連差旅費也付不起。但王飛並未因此放棄,他決定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只是,為冤假錯案平反,談何容易。年代跨度大,已時過境遷,別說案發現場,就是想復原案發現場都不太可能,加上辦案人員更替,調查取證難度相當大。


要為張玉環申冤,就要執法部門重新立案。


為了收集足夠的證據,王飛和他的同事一次又一次的奔赴張家村。經過大量的走訪取證,才將案件一點點還原,最終推動了江西高院立案複查。


小說《殺死一隻知更鳥》中寫道:“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就已知道自己會輸,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你很少能贏,但有時也會。”


毫無疑問,王飛是一個勇敢的人。這世間的道路,從來都是佈滿荊棘;只有勇敢的人,才能一路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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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玉環的無罪判決出來後,王飛就坦言,自己從接手這起案件開始,就對能夠平反深信不疑。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必須要不遺餘力地去做,來促成這個結果早日到來。


儘管王飛隨著張玉環案才走入大眾視野,但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為不少冤假錯案平反。


2016年,王飛在為江西樂平姦殺案奔走之時。作為記者的曹映蘭,也一直在關注此案,由此才結識到王飛。


江西樂平姦殺案,是王飛接手的第一起冤案平反。該案案發於2000年5月,由於案發地中店村地處鄉野,當年警方一直未能破案。


直到2002年,在一次清網行動中,警方在該村鎖定了此案5名嫌疑人,並隨即抓獲了其中4人。最終,這4人被江西高院判處死緩。


這4人的家屬不服判決,隨後多年上述,直到遇到了王飛律師。王飛在分析該案時,發現這4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在王飛和同事們的奔走之下,2016年12月22日,該案涉及的4名嫌疑人,被江西高院改判無罪,當庭釋放。


在王飛的微博裡,有這樣一句話:“律師有兩種,一種是生意人律師,一種是有理想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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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飛畢業於河南理工大學,在讀大學期間,他跟同學們談及以後的理想,說到伸張正義時,就有人給他潑冷水,說他還是太年輕,不諳世事。


可王飛還是堅持走自己的路,這麼多年過去了,仍然執著地踐行著自己的理想。


他說:“你堅持什麼,你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你善待世界,世界就會善待你。”


2018年8月9日,王飛代理的廖海軍案,被唐山中院改判無罪。而此時,該案涉及的另外兩個當事人——廖海軍的爸媽已經去世。


該案一波三折,也有人勸王飛放棄。甚至十多年的申訴,讓廖海軍本人都心生絕望,但王飛還是執拗地堅持著,直到正義得到伸張。


理想,是人生的指路燈。有理想的人,縱使身處黑暗,也能心向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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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環案無罪判決出來那天,王飛在他的微博中寫到:

“接下來,轉身離開,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將會是我的使命。”


當年,在廖海軍案結果出來前,他就在自己微博上問過自己,怎樣才算一名合格的刑事辯護律師?


他給出的回答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伸張正義的情懷。


在王飛律師看來,一個人的情懷決定了這個人的價值觀,引導著這個人的行為。


情懷,有人視之如寶玉,有人棄之如敝履。在這個飛速發展的時代,多少人信奉利益至上,弄丟了最寶貴的情懷。


那什麼是情懷?


魯迅先生在文章《這也是生活》中所寫的一句話,可以回答:“無窮的遠方,無數的人們,都和我有關。”


有情懷的人生,靈魂才不會飄零;即使身陷低谷,精神也在高處。


致敬每一個有職業情懷的人,他們是熱,是光,是一個行業的脊樑;他們肩上的使命感,正是這個時代進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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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江小漁:教育從業者,學海打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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