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眉豆 (鄉愁系列之一)

清晨的早市上,一個老太太賣她自己種的青菜,其中有一袋子眉豆,忍不住買了一點。

兒時的眉豆          (鄉愁系列之一)

眉豆是豆科植物菜豆種子,球形或扁圓,比黃豆略大,也有狀如腰果的,又名飯豇豆、米豆、飯豆、甘豆、白豆等。屬於幹豆類及製品,一年生纏繞草本,分佈範圍較廣。李時珍稱"此豆可菜、可果、可谷,備用最好,乃豆中之上品"。

眉豆總是種植在荒廢的牆邊、地頭等地方,種別的莊稼總嫌地方侷促,但是種植眉豆有那麼一點點地方就足夠了,春天埋入幾粒種子,幾根乾枯的樹枝斜倚在短牆上就是簡易的籬笆牆,不用大力管理,也不需多大的水肥,秋天它就會還你一架鬱鬱蔥蔥的眉豆架,枝條的頂端,一簇簇白色或者紫色的眉豆花叢生於花序軸的節上,花開得多了就一串串垂掉下來,好看極了,兩片花瓣緊緊地粘合,半開的花蕊有淡淡髯毛,眉豆花總在秋天開放,所以總是滴綴著清冷、潮溼的露水,開的較早的花凋落了,花柄上掛了嫩嫩的鐮刀形或半橢圓形的豆莢,一陣風吹過,豆莢輕微的晃幾下,沙沙的細響,我總幻想這時候應該有拍打著翅膀的小仙女從花蕊中飛出來和小蜜蜂啥的遊戲著。

兒時的眉豆          (鄉愁系列之一)

“一叢一簇繡成堆,淺紫微黃結伴飛。未審紛紛搖落意,藤間忽現小彎眉”,看著眉豆架,總能帶來無限的遐想和詩意。

籬笆牆邊不光是有眉豆架,還有粉色的鳳仙花、藍色的爬山虎、紅色的牽牛花悄悄的和眉豆爭著地盤、爭著方豔,把初秋的牆邊點綴得熱鬧非凡,幾隻蜘蛛在旁邊偷偷織了網也來湊熱鬧,不過它織的網總被孩子粗暴的放上捉來的小蟲子而被弄爛,它似乎知道孩子的好意,不急不躁,一晚上就把網修復如新。

對於眉豆的記憶,不光是一味蔬菜,而是用眉豆葉和旁邊的鳳仙花包美美的手指甲。臨睡前,摘了鳳仙花加白礬(找不到白礬就用食鹽代替)搗爛放在指甲上,然後挑了肥大寬厚的眉豆葉來,把指甲緊緊的包住,用媽媽做衣服用的細線纏上幾圈,第二天打開指甲就變紅了。也有技術不好的,包纏的時候指甲花有了偏移,第二天指甲沒紅,指甲肚到變成了紅色,總會沮喪一會,只能第二天繼續包嘍。

兒時的眉豆          (鄉愁系列之一)

眉豆不知不覺就成熟了,把眉豆切成細絲和紅辣椒一起清炒,或者把細細的眉豆絲綽了水,和蒜泥麻油拌在一起,都是人間的美味。

兒時的眉豆          (鄉愁系列之一)

粗茶淡飯的童年,眉豆帶給我們多少快樂、多少回憶,不知道現在再吃那乾煸眉豆、蒜蓉眉豆,還也沒有過去的味道?#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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