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天邊尚未泛起魚肚白，整個福州依然沉浸在夢境之中，交通脈搏猶如熟睡的呼吸般，平緩而均勻。
幾聲鬧鐘將他們從睡夢中喚醒，哆嗦著穿上衣服，簡單洗漱便飛奔出門，直奔目的地。
他們是公交車的早班司機，但我們更願意稱他們為“城市喚醒人”。
趕在人來人往的早高峰之前，他們就已握緊方向盤，馳騁在福州的大街小巷。
今天，我們趕在比他們上班更早的時候，送上100份愛心早餐，給予他們一早的鼓勵。
“煙臺山車神”
每天3:40分，翁哥的鬧鐘準時響起，簡單洗漱後就得從家中出發。
他駕駛的是大名鼎鼎的20路公交，福州人口口相傳的“煙臺山車神”，貫穿曾經的南北交通大動脈。
▲出車前檢查胎壓。
開了十三年的他已榮譽滿身，獲得過市工人先鋒，技能績效一等獎，優秀駕駛員，如今擔任著20路的車隊隊長。
出於20路的特殊性，第一趟早班凌晨5點就要發車，而對於翁哥來說，最困難的無疑便是吃上一份熱騰騰的早餐。
“凌晨3點多，所有早餐店都沒開門，只能提前買好糕點帶著吃。”
▲披星戴月的公交車站。
早班車上多是固定的乘客。幾位教堂人員，一些酒店實習生，還有早起去泡澡的老人……更多的，則是3、4年一輪轉的學生。
他載上無數學子打開夢想的大門，也見證過成千上萬的歡笑與離別。
十多年間，他與來來往往的乘客也培養出了革命情誼。曾有位斗門上車的老人家，70多歲，每天都要坐，有次知道司機腳崴了，隔天便送來了紅花油，還捎來十幾個大肉包。
“老人家丟下東西就走了，你不收還不行。”翁哥搖搖頭，但裂開嘴笑得很開心。
“幹一份工作，就把它充分幹好，是吧，做好不做好都是在做一份工作，幹嘛不做好點？”
時間不等人，匆匆吃下早餐後，他繼續上車，開往下一趟前往師大的旅程。
“當然，最希望乘客在司機耐心等待後說一句謝謝，有這一句，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沒了。”
“90後老司機”
小楊是不多見的90後，一位駕齡7年的72路“老司機”。
72路車與倒班的公交不同，需要一位司機上完一整天的班。
6點到達，對自己的車進行檢查、保養，6:30出第一趟車，18:30最後一趟，收工時間往往都在晚8點至後。
“出門都在5點半之前，但一定會帶上一份早餐，因為不知道中午幾點才可以吃飯。”
小楊說，其實開公交是一項極其枯燥的過程，每天沿著同樣的路線來回循環，碰到堵車、事故難免有一些抱怨，也希望乘客們可以理解。
“但是啊，有時候碰到老人家動作慢，等他上車後，聽到他說一句謝謝，一下子又元氣滿滿了。”
“開公交嘛，一天這麼久說不累是不可能的，習慣就好，但也希望可以聽到些暖心的話。”
公交司機們的暖心很簡單，也許一句感謝就能驅散冬天的寒冷。
“第二故鄉，福州！”
“咱北方人，不怕冷，他們穿羽絨服，我得穿短袖。”
在大冬天穿著短袖和我們談笑風生的是老李，回族人，年近50，已在崗位上奮鬥了13年。滿口都是依伯依姆的，在恍然間簡直像個地道的福州人。
“我十多年前舉家搬遷來這裡，就再也沒離開，福州已經成了我的第二故鄉。”
他的方向盤下是K2，如今福州最長的公交線路之一，縱橫22公里，將南北火車站連接在一起，和穿越南北的20路相類似，第一趟車凌晨5點半就得出發。
但比起翁哥來說，他興許還碰的上餐飲店開門，買上一份熱乎乎的早餐。
“現在春運嘛，每個途經火車站的車輛都辛苦，我們隊長更辛苦，最後一個人收車了，告訴隊長，隊長才會去休息。”
老李看著大大咧咧，做起事來時卻一點也不含糊，車隊都知道，去年有一個臺灣依伯坐輪椅從南站上了末班車，是老李硬生生抬上車的，而晚上11點多到達終點站時，老李依舊把他抬了下來，讓依伯體會到了福州公交貼心的服務。
在今天，一貫樂天派的他看到早餐，臉上自是笑開了花，扯著嗓子喊了句：“謝謝啊！”
“福建省勞模”
“我呀，再開不了多久，就退休啦！”
梁姨是土生土長的福州人，開著K1路，已經接近退休年紀卻依舊很健談，從業近三十年，從售票員一路做到司機。
梁姨的實力從車身裝飾上便可看出，優秀線路、文明示範崗等牌子將兩側掛的滿滿當當，而且還於2018年被評選為福建省勞模，可謂是司機中的佼佼者。
每天4點半就要起床的她，依舊保持自己做早餐的習慣，一碗白粥下肚，才宣告著一天的工作正式開始。
“我們是服務行業，要樹立城市文明窗口，讓乘客滿意。不過公交司機嘛，大家都知道，起早貪黑，吃飯作息不規律，如廁也不方便。而且因為怕堵車，所以很少喝水，精神壓力很大。”
梁姨最早開的是2路公交，她至今仍記得一位叫林楨墉的乘客，是林則徐的後代，一星期坐3、4趟車。
“很關心我們啊！還會送我們方帕之類的小玩意。”
當我們問起開公交的感受時，梁姨的臉上洋溢著的是幸福，她說，工作環境在變得越來越好。
“以前路堵的時候，乘客很心急，現在都還好。有時候還會碰到臉熟的乘客，說哎又碰到你了，一來二去就熟悉了，福州話就講起來了。”
福州的清晨比想象中寒冷得多，但我們用保溫箱依舊讓早餐散發燙手的餘溫。
這一天，由肯德基×福州公交集團×福州知了聯合送出的這100份早餐，在發車之前交到了早班司機們的手裡。
▲裝好早餐的肯德基員工們。
而同時，我們收集到的故事也彙集成了一面「暖心牆」，放在了司機們每天都會見到的調度室前面。
我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與更多公交司機分享，讓大家從中感受到溫暖和力量。
願一份早餐能在凌冽的寒風中將溫情星火燎原，在不具名的清晨，在日復一日的平凡中——成為這個城市最溫暖的的光。
本次活動提供餐食的是肯德基，在剛剛過去的2019年，肯德基在為消費者提供更多美食和自在體驗的同時，一直保持著公益的初心。未來，肯德基將積極回饋社會，為有需要的人群，提供更多溫暖與愛。
合作支持
文 | 福州知了
圖 | 雷 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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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早期貪黑的公交司機們點個“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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