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廣:寧死不屈好兒郎

據有關黨史資料和蘇華軒(蘇天河之子)憶述 整理人:馮建海(泌陽縣退役軍人事務局副局長) 蘇書德(蘇天河之孫)

(一)家仇國恨孕火種

蘇天廣,1910年生,中農成份,高邑鄉小屯村委前官驛村人。蘇天廣家住在村子的中間,家有7間房子,東屋四間,堂屋三間,土地三畝。蘇家天廣輩共弟兄四人,老大蘇天河,老二蘇天德,老四 蘇天勝, 蘇天廣排行老三。母親劉玉榮,家庭婦女,務農。父親蘇宏章,自幼學醫,醫術、 醫德都很好,為人正道,坦率。幾年後在王店街開了一家藥鋪,生意也很好,一家六口人生活上也算過得去。

天有不測風雲。1925年8月,天廣父親蘇宏章正在藥鋪算賬,突然從王店街東頭闖進來五六個匪兵,一個個賊眉鼠眼,都揹著槍,其中一個腰裡彆著盒子槍,凶神惡煞般來到屋裡。一個當兵的伸著脖子連看帶吼:“屋裡有人嗎?誰在家?”蘇宏章聽到喊聲,急忙合上賬本,笑臉迎出來:“啊!老總來啦!屋裡請。”腰裡彆著手槍的軍官用眼四下看了看說:“掌櫃的,生意不錯呀,今天我找你有點事。”蘇宏章說:“老總請講,誰敢駁老總的面子呢!”軍官說:“我們保家衛國出了不少的力,現在軍餉沒發下來,手頭有點緊,想向掌櫃哩借幾個錢花花。”蘇說:“老總,俺這小本生意,賺不了幾個錢,俺一家幾口人全靠這小生意過活呀。”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兵嚷嚷起來:“這老傢伙欠揍,不給他疏疏皮子,他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蘇宏章用顫抖的聲音問 :“老總,您要多少?”那個軍官伸出三個指頭一比,說:“300塊,少一個子都不中!”蘇宏章趕忙跪下磕頭求饒說:“老總,俺二年也掙不了300大洋啊!”那個軍官把眼一瞪,吼道 :“廢話少說,再廢話鋪子給你砸啦,快給我拿錢去。”蘇被逼無奈只好把自家所有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又找親朋友東挪西借,總算湊夠了300塊,才把幾個瘟神送走。

自此,蘇宏章連惱帶氣,患上氣鼓病,久治不見好轉,只好把藥鋪轉給了別人回到家中,於第二年二月氣鬱離世而去。蘇家一家人哭得死去活來。在將蘇宏章埋殯之後,劉玉榮眼含悲憤的眼淚,對兄弟四人說:“你爹咋死的,你們知道嗎?是這個黑暗的社會把你爹害死的,這個仇你們一定要報,不然,你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之後劉玉榮亦患病醫治無效,一年後病故。父母雙雙去世,蘇家兄弟四人都發誓要為雙親報仇,更給了蘇天廣以沉重打擊,他萬分悲痛,深感這個暗無天日的社會無理可講,在他心裡自幼留下了一道永不泯滅的烙印,埋下了仇恨的種子,與這個黑暗世道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與悲憤。

(二)習武練身求自強

舊時的官驛村是個大村莊,分前官驛、後官驛,中間只隔一條小路(現在的東官驛和前南小官驛村是75.8洪水後從官驛村分遷上靠的村莊)。村中一條古路縱穿南北,自古為泌陽東部以高邑古鎮(公元479年南朝齊國置高邑縣舊地)為中心,北出二鋪、葉縣、禹州,東出朗陵(確山)、駐馬店的古官道。東臨小屯村和西邊前營、後營村都曾經是古代屯兵的駐地。上世紀二、三年代,由於兵、匪猖獗,社會動盪不安,年輕人喜愛習武,操練拳腳棍棒,只要秋收後農活幹完,就請武師教練到村上來教武術。山東有一位洪姓武術教師,平時靠打把式賣藝,村上年輕人把洪教練請到村上,每月10元大洋,管吃管住,洪教練在官驛三年多,武藝精,人很和氣,和練武的年輕人相處的都很融洽。一天,老大蘇天河看到村中年輕人都參加了習武隊,對天廣說:“咱娘生前咋交代的你忘了沒有,咱爹咋死的,你心裡還記著嗎?”天廣說:“給咱爹報仇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老大說:“光說報仇,沒有本事咋報仇,只有有了本領才能報仇。咱家就這幾畝地,你二哥和老四俺三個種也有歇的空,你也去跟洪教練練武去吧,家裡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只要把武術練好就行了,聽洪教師的話,花多少錢哥都不會心疼的,我看你就是個練武的料。昨天洪教練來啦,明天你就去。”

在蘇家兄弟四人當中,就數天廣體質好,他身材魁梧,長得健壯,有力氣,莊上人叫他蘇三胖子。天廣練武很用功,白天練,晚上練,一年後學會了很多武術套路,大洪拳、小洪拳、雙風貫耳、擒拿格鬥都很精通。如果不拿棍棒,三、四個人到不了他跟前。幾年武行的勤學苦練,為以後天廣走向革命道路和建功立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天廣父母去世後,老大天河就成了一家之長,兄弟四人在一起生活,很團結。老大知道天廣的脾氣,性情豪爽,好交朋友,講義氣,愛打抱不平,恐怕他在外面惹事非,就一再交代他,不要和不三不四的壞人來往,多幹好事,別幹壞事,別叫一家人替他操心。只要是正經事,哥哥就大力支持他。

(三)革命生涯建功業

黑暗的舊社會是廣大貧苦人民的人間地獄,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盜匪橫行,窮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大地主、老財作福作威,加上天災人禍、苛捐雜稅,壓的廣大農民喘不過氣來。常言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1927年,受確山一帶影響,十八歲的蘇天廣和高邑河西侯太俊、馬長富等遙相呼應,在官驛附近聯合窮苦百姓成立紅槍會。1928年11月,中共泌陽縣委安排高子揚到泌東山區開展農運工作,發展組織,蘇天廣加入中國共產黨。1929年冬,紅槍會改由泌陽縣黨組織領導的光蛋會,蘇天廣任首領,他關心人民疾苦,聯合窮人防匪禍,抗苛捐,分土豪糧食、錢財賑濟貧困群眾。自此,蘇天廣家也成了泌陽黨組織在泌東地區的重要聯絡站。由於家裡經常不斷來人,天廣對家人都說是他新認識的朋友。老大說:“朋友越多越好,常言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只要有朋友來,咱吃啥他們吃啥,反正不叫餓著。”

1932年秋,泌陽縣飛蝗成災,秋糧無收,人心惶惶於年饉,糧價飛漲,地主豪紳逼債有增無減,農民飢寒交迫,苦不堪言,許多農戶斷炊。蘇天廣協同泌陽縣委書記張旺午、縣委委員高子揚和侯太俊、劉世耀、馬長富、王有三等多次認真謀劃行動計劃,秘密召開骨幹會議,打響了泌陽城東鄉搶糧鬥爭的第一槍,帶領官驛、張樓、王崗、王店、王莊、石頭河等村300多群眾,先後搶得孫莊、昌莊大地主糧食4000餘斤,然後分給窮苦群眾。

1935年7月的一天快中午時,天廣和張旺午一起回來,又來了一個新朋友,一聽天廣介紹姓王叫國華,弟兄幾個都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坐下後,王國華指著老大天河半開玩笑說:“老哥哥,你把門檻換一換,不然以後我會給你踢斷的。”天河說:“中,換個鐵的。”說完鬨堂大笑。老大又說:“就怕你不來,來的越多越好,我歡迎。”當晚王國華、張旺午、蘇天廣同宿蘇家東屋北頭前、後牆床上。8月的一天,天廣和王國華一起回到蘇家。王國華對天廣弟兄幾人說:“這回我可不走啦,要打持久戰,你們的家就是我的家,也是我的第二故鄉和革命根據地。”王國華還說,他代表河南省農民代表參加中央蘇區黨的六屆五中全會和蘇維埃第二次代表大會,還是全蘇大會主席團成員,受到毛主席、周恩來、朱德的接見。之後,蘇天廣隨同王國華講演、宣傳,他們一晚上換一個地方,像打游擊一樣,有時在官驛西邊的老鷹坡,有時在莊西沙河南一片樹林中,有時在官驛東河溝,有時在官驛東北角的秋樹墳(秋樹墳是一片墓地,當中有三座用磚砌成的空墳,很少有人去,比較安全,周圍站著崗),研究工作,制定發展計劃,人員擴展等。為了確保來官驛領導的安全,王國華把蘇家弟兄幾人叫在一起,專門開了一個會,說:“為了革命的成功,來咱家的都是主要的領導人,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是頭等大事,領導人是國家的寶貴財富,關係到革命的成功與失敗。常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凡是到官驛來的領導幹部,都是久經考驗、優秀的領導人,你們一定要一絲不苟,全心全意,百倍警惕,不能絲毫的疏忽大意。天廣還有別的任務,安全保衛就有你們三兄弟負責,是我王國華對你們的信任,也是黨組織對你們的信任。咱們和黨的命運緊緊聯繫在一起啦。”蘇家弟兄幾人聽罷,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在白色恐怖的年代,時時刻刻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他們暗下決心:保證不讓一個在官驛的領導人受到傷害,吃、住、各方面做到細中加細,做到百分之百努力,完成領導交給的艱鉅而光榮的任務。中共鄂豫邊省委領導和紅軍游擊隊指戰員多次在官驛駐紮,不管人多人少,吃住都在村民家中。蘇天廣發動村民經常為部隊籌糧籌款,製作服裝,官驛村成了鄂豫邊紅軍的後勤部。

為了保證所有來官驛領導人的安全,蘇天廣讓老大 蘇天河特意買了一個能裝600斤糧食的大缸,在東屋後面挖了一個大坑,把缸放在裡面,大缸裡面能坐倆人,人坐裡面上面蓋上柴火誰也不會發現。1938年8月間正秋收時,一天下午,老二天德和老四天勝下地割黃豆去了,老大天河抹著腰了沒去幹活。傍晚偽保長史芳林帶著五個狗腿子來到蘇家,老大在大門外掃地(實際上就是放哨),一看保長來了,忙上前打招呼 “兄弟你咋有空來玩啦?怪忙吧?請坐。”又急忙喊老三:“掂茶來 ,史保長來了!”(掂茶來 是 “暗語” 就是有人來 “查”的意思,常用)。這時,蘇天廣正和王國華、仝中玉在屋裡商量事情,一聽到喊聲說史保長來了,就急忙把二人從後門走出藏到缸裡 蓋好,又轉身掂著茶出來說:“剛燒滾的,哥哥今天咋得閒來玩啦?史保長說:“有人報告說你家今天有外地人來,恐怕是共產黨,所以來查一下。”老大笑著說:“老弟開玩笑開到天上去啦,你不知道哥哥是老實人,走到樹底下就怕樹葉砸著,啥違法事叫幹也不敢幹,沒那個膽。”史芳林說:“我也是例行公務,哥哥不要往心裡去,沒事。”說完史芳林帶著幾個狗腿子就走了。蘇家兄弟倆嚇出一身冷汗(這個大缸一共救過王國華兩次,1955年為了貼補家用在自家地裡種了些靛藍把大缸做為染缸使用,現在仍在官驛蘇家家中存放)。

1936年3月,在王國華的統一指導下,蘇天廣、蘇天河、蘇天德參加桐柏縣平氏鎮孤峰山廟會奪槍。

1937年春,蘇天廣在官驛一帶組織建立100多人農民抗日自衛會和自衛隊,組織農民武裝,開展革命鬥爭,泌陽縣委書記郭同昌兼任指導員,蘇天廣任大隊長,組織鬥爭併為隊伍籌糧、籌款,製作服裝。同期,鄂豫邊省委在蘇天廣族弟蘇天祥家設文印室。同時,高子揚、王廣宇在官驛建立黨支部,史芳林任支部書記,王振亭任組織委員,蘇天廣任宣傳委員。

1937年10月,蘇天廣隨王國華、馮景禹、祝平安參加打賈樓保長王太華戰鬥。

1937年11月,蘇天廣、閆洪亮等鎮壓了後管驛村史朝善,12月間又鎮壓了王樓村王猴三。蘇天廣、苗振京、喬天章等在仝中玉同志的指揮下,又鎮壓了前管驛蘇秉玉。1938年春,王國華、蘇天廣帶隊到王店捉到王樓大地主王香齋、董莊六寡婦(大地主)迫使他們捐糧數千斤分給群眾,又到張白窪村迫使夏樓大土豪王國壁捐糧,他抗拒不交,對擊一次。

1938年春、夏之際,蘇天廣認真貫徹黨的關於匪運工作的統戰策略,堅持以政治攻勢為主,以武裝收繳為輔,先後動員高邑小成莊匪首王國本及王店彭莊匪首彭叫驢(攜8個人、6枝槍和一匹馬)投誠自衛隊,自衛隊槍械及人員得到充實。 因武裝力量的進一步擴大,自衛隊組織進行了進一步調整,牛德勝任自衛隊大隊長兼指導員,蘇天廣任中隊長,下設三個分隊。同年春,泌陽縣國民黨縣政府第一區區長馬芝堂帶領偽有槍壯丁隊300多人圍攻官驛,牛德勝、蘇天廣帶領自衛隊和戰士奮勇反擊,自衛隊分兩部據守後管驛東小寨和前管驛小寨,自8上午點鐘接火與敵對擊,至10點鐘因敵眾我寡,後管驛小寨不能再守,郭同昌等帶隊轉移後管驛關帝廟小寨與敵對擊。牛德勝、蘇天廣帶領蘇濟岑、蘇長有等以十餘支步槍堅守前管驛小寨,對擊到下午一點許,敵人西退,蘇天廣組織自衛隊隊員蘇天河、蘇天德、蘇天勝、蘇天祥和廉運行等英勇作戰。到2點多,周俊鳴帶領竹溝新四軍八團兩個大隊跑步來解圍。追擊敵人中,自衛隊班長廉運行(東夭苗村人,中共黨員)壯烈犧牲。自衛隊排長蘇天祥一槍打斷敵人旗杆,致使敵人失去指揮,潰不成軍,倉皇撤退至高邑街。蘇天廣帶領自衛隊取得了官驛保衛戰的勝利。此戰鬥中,蘇家兄弟奮勇當先的精神得到了王國華的稱讚。時任國民黨有槍壯丁中隊長的陳子爵、副中隊長侯定祥也積極配合,安排保長節永元秘密向官驛炮樓輸送三枝槍。8月,自衛隊遷移鄧莊鋪、焦竹園根據地,編入竹溝新四軍第四支隊第八團隊擴充一箇中隊,蘇天廣隨自衛隊參加新四軍第八團隊。1939年1月,根據工作需要蘇天廣被調回地方工作,任泌陽縣委委員、組織部長兼王店支部書記。

(四)寧死不屈好兒郎

1939年9月,蘇天廣在做駐官驛村國民黨六十八軍手槍連一個士兵統戰工作時,因地方組織和蘇天廣身份過於暴露及叛徒、地方反動勢力告密,蘇天廣被國民黨劉汝明六十八軍某手槍連逮捕,被押送偽王店鄉公所,敵人對他用皮鞭沾水抽打,用扁擔掄,用香捆成把點燃後燒他的周身(致使其身體凡是被香燒過的地方都往下流油),用辣椒水灌,用烙鐵燒紅烙他的前心後背(烙鐵燒過的地方 就變成了焦黃色)。在被敵人嚴刑拷打了三天三夜之後,蘇天廣同志昏死過去。敵人用涼水把他澆醒之後繼續對其折磨,蘇天廣咬緊牙關,任由敵人使用各種毒刑,但他寧死不屈,始終沒有洩露一絲黨的機密。敵人因在蘇天廣同志身上一無所得,他們氣急敗壞,以致將他的雙腿和右臂打斷。9月28日,敵人決定將其處死。臨刑前,敵人用牛車把他拉到王店街上游街示眾。敵人高喊:此人叫蘇天廣,官驛人,是共產黨員。誰再幹革命,跟著共產黨走,這就是誰的下場。蘇天廣同志在牛車上大聲叫罵敵人,他說別相信這幫龜孫們的話,中國的革命一定會勝利,中國共產黨一定會勝利!中國共產黨萬歲!

在蘇天廣同志被捕期間,雖經當時上級黨組織通過統戰渠道營救,但終被槍斃在王店街東門外牛行,而英勇就義,時年29歲。1957年清明節,在王國華同志的指示下,泌陽縣民政局把蘇天廣的遺骸移至泌陽烈士陵園安葬,碑文是:中共泌陽縣委組織部長、唐桐泌三縣赤衛隊隊長、革命烈士。

在蘇天廣同志被殺害後的當天下午,敵人又到蘇天廣家,把蘇天廣家裡的東西搶劫一空。蘇天廣被殺害後屍體留在刑場,敵人又派兵看守,準備抓捕收屍者。三天後看守屍體的敵人見無人收屍,把兵撤走,蘇天河和蘇天德兄弟二人趁著夜晚偷偷把屍體運回官驛,從蘇天廣的屍體上挑出兩大把扁擔打過留在肉裡的木渣,兄弟二人在悲痛中趁著夜晚偷偷把蘇天廣埋葬在自家的一塊耕地裡。

後 記

老大蘇天河 於1950年 去世。老四蘇天勝於 1949年 去世。老大去世後,家中留下兩個孩子,一個6歲,一個4歲,都由老二蘇天德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成人,並都成家(在家務農)。

1953年, 中央慰問團到南方慰問,王國華隨團前往。途中,王國華特意專程來到官驛,看望與他同生死、共患難,對革命做出重大貢獻和付出巨大犧牲的老革命家庭。臨別時,贈送給蘇家兩枚紀念章,一枚是用黃銅鑄造,圓形,正面是毛主席頭像,背面有一行字:南方老根據地訪問團贈。另一枚,白瓷鑄造,圓形,上面有天藍色上衣的毛主席頭像。王國華對蘇家交代,一定要保存好,這是你們一家幾口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最高榮譽,將來還有用處。1975年8月發生特大洪水,蘇家房屋全部沖塌,紀念章被大水沖走而遺失。

解放後,王國華同志時刻沒有忘記蘇家,曾三次從百忙之中來到官驛蘇家,看望對革命做出重大貢獻的革命家庭。1954年,王國華省長指示把他當年創革命時期在蘇家所用的物品運往河南省革命歷史博物館,物品有:一個登寨用的梯子(杉木質料,一丈四五尺高)、一個破草帽、一雙破棉鞋、一雙單鞋、一件很破的藍色袍子、一把鋤頭、一杆紅纓槍、和一隻白瓷茶壺)。

注:以上關於蘇家提供回憶資料部分,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河南省人民政府專案調查組調查當時被打成走資派的王國華在蘇家所經歷的情況時,由蘇天德詳細介紹王國華在蘇家的詳細經歷,又找來九個證明人出具了證明材料。調查組把王國華在蘇家時住過的房子照了相。陳述人蘇華軒 (蘇天河之子),轉呈人蘇書德 (蘇天河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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