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香港窮孩子、富孩子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起跑線真的很殘酷

香港,作為高淨值人群最密集的城市之一,億萬富豪數量高達21100,差不多每350人當中,就有一個身價過億。但這裡的窮人也很多,2018年香港特區政府公佈了一組貧困人口的數據——138萬人,幾乎佔到總人口的二成。

在這樣一個貧富懸殊顯著的地區,富人和窮人過著天差地別的生活,而這種階級之間的差異也在他們的後代中影響和蔓延。

紀錄片《子非魚》就是以幾個底層階級孩子的視角,為大家展示了一個真實又殘酷的世界。

故事開始於香港的鮮魚行小學,來這裡讀書孩子的父母大多都生活在社會的底層。

男孩佘偉豪

小男孩餘偉豪和媽媽一起租住在“劏房”裡。這不足十平米的狹窄空間就是母子倆生活娛樂的自由空間。

由於生活艱難,餘太太說她買東西都不會買超過100元的。

日子雖然窮點,倒也過的下去,但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她發現很多問題開始暴露出來。

因為劏房是被分割出來的一間一間的屋子,所以他們的鄰居會是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群:其中有癮君子,黑社會,精神疾。

他們會時不時上門借錢,騷擾甚至恐嚇,好幾次都把餘偉豪嚇得直哭。

餘太太也曾搬過很多次家,但依舊逃不出底層的生活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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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黃俊修

這是個越南籍的胖胖小男孩。每天放學他都自己在街上閒逛,他說反正媽媽也不管他,總是不接他,還不如自己找樂子。

於是文具店,雜誌店,社區遊戲室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漫畫和遊戲似乎是他最好的夥伴。

他不愛做功課,總是考最後一名,問到他以後的夢想,他老氣橫秋的說:“能讀書就讀書,不能讀就打份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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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譚志澤

譚志澤是和媽媽離家出走的,因為從他記事起就生活在爸爸對他和媽媽無止境的打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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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打我,把我打得流鼻血,他還打我媽媽,有一次我媽媽拿了菜刀反抗說你再打就把你的頭剁掉燒烤……”小孩一邊畫畫一邊聊著這些過往,語氣淡定得彷彿在談論別人的事。

因為媽媽是內地人,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離開香港回去續簽簽證。而媽媽不在的時候,譚志澤就只能寄宿在別人家裡,居無定所是他的常態。

男孩董汝峰

其實這是一個挺健談的男孩,愛說笑愛調侃。

記者採訪他:“你哪門功課比較好?”

他搖搖腦袋:“哪樣都不太好。特別是英語,b和d我分不清啊!”

記者又問:“你喜歡做作業嗎?”

他吐吐舌頭:“當然不喜歡啦,我又不是有錢仔,所以要寫作業,有錢仔就不用寫作業了!”

“誰告訴你有錢人就不用寫作業?”記者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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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貧窮”的遺傳

身處香港底層社會的人群,比起窮困,更可怕的是貧窮的精神遺傳。

鮮魚行學校的梁紀昌校長說:社會底層的人群通常志向和視野很窄,他們覺得天生天養,滿足兩餐溫飽,延續一個後代就可以了。

所以對於他們的孩子,大人覺得小孩讀不成書就去學工,再不濟就申請綜援(援助金)。

一旦指望領綜援,那隻怕真會窮死一世!”梁校長眉頭緊鎖,十分擔憂。

事實上,梁校長的擔心在這幾個孩子身上暴露無疑。

學霸餘偉豪,品學兼優,但英文不太好。媽媽明知道這項短板會影響兒子以後的求學或者求職,但補習班每小時100元的高額費用讓她望而卻步;

黃俊修,父母常年做工無暇顧及他,連放學都不去接。孩子精神空虛,到處找漫畫看,找電腦遊戲玩,虛度光陰。

譚志澤,生長在家暴的環境中,小小年紀就感受到了大人世界的痛苦和煩惱。媽媽整日忙於生計,被談及對兒子未來的打算,她無奈地搖頭表示沒有什麼方向和計劃,走一步看一步吧!

董汝峰,雖然很坦然地調侃自己是窮人,但語氣中也無比嚮往自己可以成為有錢人,因為他姐姐逗他說有錢人不用上班,當然也不用做作業。(家人理念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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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魚行學校會安排一種貧富宴,讓學生們抽一組數字,抽到特定數字就可以當“有錢人”:有漂亮的老師送上豐富的菜餚(其實就是燒鵝飯)。而沒有抽到的孩子就做窮人,吃兩片面包喝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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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拉仇恨似的做法卻包含深意:你做窮人還是富人是看老天,講運氣的。人的出生自己不能決定,但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改變命運。

只有讀書才有出頭的機會!

空降的白富美

在《子非魚》展映前後,香港RTHK《窮富翁大作戰》真人秀,就請到了一位富家千金Tiffany到鮮魚行學校做幾日的交換生,交換過程中,恰好寄住在董汝峰家中

Tiffany的父母都受過良好的教育,父親更是某外資銀行的高管,家境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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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的出現讓人們對貧富資源帶來的差距有了更直觀的感受。

當佘偉豪由於家境困難連學校的本地旅行都無法出席的時候,Tiffany早已在巴黎登頂埃菲爾鐵塔,在瑞士快樂滑雪,在澳洲親吻海豚

當黃俊修放學後到社區中心蹭電腦玩貪吃蛇,無所事事消磨時光的時候,Tiffany正忙於學習鋼琴、舞蹈、唱歌、和父母重金請來的外教進行口語練習.......

和譚志澤媽媽對家庭教育感到茫然的態度不同,Tiffany的媽媽則有著清晰的目標——儘可能讓孩子接觸豐富的事物:“不提前給足了機會,孩子怎麼知道自己將來喜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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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清楚的知道,“讓孩子接觸體驗”的背後是雄厚的財力支撐。

英文課上,董汝峰等一班同學呆呆地望著Tiffany用流利英文回答各種問題,在把嘴巴張成O型的同時,也暗中交流“你聽清楚她說什麼了嗎”“沒有,你呢”

數學課上,老師還在教學生如何一步步加減乘除,計算出各種結果。而Tiffany則偷偷告訴攝製組,這裡的課程在她自己的學校——一所排名靠前的國際學校已經都教過了,而且老師跟他們說,掌握方法就行,具體的數據處理部分可以用計算器。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拍攝採訪了董汝峰的姐姐海平,她課後要上學校的單簧管課,作為政府援助的項目這個課程比外面要便宜不少,一年只要800多元。海平說這800元包含了單簧管的費用,否則媽媽是不會讓她學的。

而談到兩個女孩的理想時,Tiffany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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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海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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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拍香港窮孩子、富孩子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的起跑線真的很殘酷

【安迪媽媽寄語】看了這兩個紀錄片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同一片藍天下卻是不同的人生,而不同的人生卻又滋生出別樣的理想和心境。

很多人會說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對這世界本不公平,但又異常公平。

也有不少人“不認命,不信命”,努力打拼,掙出一片天空。現在有很多孩子不願讀書參加高考,卻不知道在諸多外界環境的影響下,讀書這條路卻是最公平的。

就像校長辦的貧富宴,雖然殘酷卻真實,只有儘早讓孩子明白這個道理,才能讓他們發自內心的去努力和追求,才能讓他們真正明白,當下的辛苦,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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