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見君子,王室如毀——經典周南裡的相見時難別亦難

遵彼汝墳,伐其條枚。未見君子,惄如調饑。

遵彼汝墳,伐其條肄。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魴魚赬尾,王室如毀。雖則如毀,父母孔邇。

清晨的汝河大堤上水汽濛濛,隱約可見一位婦人形容悽苦,面容憔悴的在砍柴。手中沒有什麼力氣,像是許久都沒吃過早飯了。鑿鑿的砍柴聲斷斷續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她在外出徵的丈夫了,家裡的大小活計都靠她自己苦撐。

樹上又抽出了新的枝條,又苦撐了一年的婦人終於見到了她的丈夫。內心的悽苦忽然轉為欣喜,喜的是丈夫平安回來,喜的是丈夫沒有把相隔甚遠的她忘記。轉而又轉為擔憂,王室危機,戰事不斷,怕丈夫還會離開家,再次走向戰場。然而世事總是不隨人願,丈夫很快就又要離開家去打仗。

婦人心中滿是不捨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問丈夫雖然戰事緊急,但是家中父母年邁,我一人為計甚是艱難,田園荒蕪,貧病交加,又該怎樣生活。這樣的質問其實丈夫也想過,可是自古忠孝難兩全,更何況還有繁重的徭役壓在肩上,甚至連是死是活都很難估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墳》不同於《卷耳》,婦人雖然見到了丈夫,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和丈夫一起長相廝守。一場接一場的戰爭,這樣的離別說不得哪一次就停在了卷耳青翠的道旁,成了沒有結局的張望;定格在汝河堤畔的水霧裡,成了再也看不穿的迷惘。

既見君子,王室如毀——經典周南裡的相見時難別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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